“你……收购了?”这是余笙怎么也没想到的。
“就算你收购了,也该知道,医院是用来救死扶伤的啊。”她颤抖了嗓音,为什么顾司慕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怎么?我派去负责的人不是医生吗?”他反问,眼底的怒气更明显。此时余笙的质问听在他耳里,就是不对他不让她与骈夫见面的控诉!
“可我只相信他!”
余笙想也不想就叫道。
这话,惹得顾司慕更加火大,那些隐在心底的怒火一下子冲出来,气焰膨胀!
她说,只相信他!
在她心里,韩义已经成了不可替代的存在!
“好啊,好啊。”他连喊了几个好。他勾着头,每勾一次就阴狠一度,最后的表情简直能吃人!
他一步走到她面前,揪紧了她的衣领,“先前勾着我不放,现在突然就对他不离不弃了,怎么,放低要求了?找个医生就打算苟且了?”
余笙咬牙瞪紧了他!
就算她下贱地到现在依旧对他有感情,也不容许他贬低自己视为兄长的韩义!
“在我心里,他是世界上最好的!”
这话,把顾司慕的心彻底给刺痛了。
他记得没错的话,她曾经说他才是世界上最好的。说这话那晚,她娇羞得就像一朵初开的水莲,惹得他热血沸腾,不能自已。
她也对韩义说这样的话了吗?也让那个男人不能自已,对她欲罢不能了吗?
“所以,你们上床了?”他问。
余笙没想到他会突然跳到这里来,只骂了一句:“不可理喻!”
她这话,只会让顾司慕加倍误会,一把将她扯进车里。她还未起身,他就凶猛地冲了过来,撕碎了她的衣服。
余笙愤怒地反抗,怎么也不愿意再被他碰。她越是反抗,他越觉得她要为顾司慕守身,越愤怒,越狠蛮!
他不客气地将她的双手捆紧在车顶,并且调出视频来放在她面前……
他冲撞着进去,余笙痛得尖叫出声。而更让她难堪的是,视频那头出现了韩义的面孔!
上次只是视频,这次是现场直播!
屈辱让她恨不能咬牙自尽,她想把手机推开,想挂断视频,但双手被绑,根本做不到!
“顾司慕,你在做什么!放了小笙!”视频里,韩义失控地大叫。他向来一副冷静的样子,还是头一次变色。
他把头探出来,恨不能直接钻出来把余笙带走!
“叫顾司慕好棒!”顾司慕根本不管韩义的吼叫,唇不知何时移到她的耳边,冰冷得像凝了冰。他的话更加残忍无情!
余笙不肯。
他掐住了她的颈,“你若不叫,我会让他去死的!”
顾司慕的确有这个本事!现在的他翻手为云覆手雨,是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她看向韩义。
韩义还在叫,他眼里充血,脸部肌肉绷得极紧极紧。他在一声声警告着顾司慕,他又不断地叫着她的名字……
豆大的眼泪滚下来,她却不得不一声声叫出来,“顾司慕,你好棒。”
这样屈辱的画面让她想到了那晚,阿言病重她去他家的那次,他让她跪在地上说自己是表子。
顾司慕,总有无穷的办法让她屈辱,生不如死!
不知过了多久,顾司慕终于放开了她。
他拉链一拉,已经整洁如故,高贵的样子,就像刚刚奢靡的一幕与他无关。
余笙却早已成了破布娃娃,只能趴在车后苟延残喘。
顾司慕收走了手机,松开了她。她颤抖着双手从包里找出一瓶止痛药来,倒了几粒想要吞下。
她的心脏好痛好痛,估计又犯病了。
顾司慕回头时,刚好看到这一幕,他不由得冷哼一声,“怎么?这么怕怀我的种?就急着吃避孕药了?”
说完,一把抓过她手里的药,一下子丢出窗外。
余笙泪流不止,“不要,我心好痛,我……”
“因为上你的是我,所以心痛了?”他有意曲解。
余笙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地摇头。她还想从瓶子里再拿出些药来,这样痛下去她一定会没命的。
但顾司幕就是不给她机会,连着她手里的瓶子一起抢过,甩出老远!
余笙压着心脏,再说不出话来,眼泪流得更加厉害。她越是这样,顾司慕越觉得她不愿意被自己碰,拉开车门,一脚将她踹了出去!
又是这样!
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就这样被丢在了地上!
周边并没有人来往,但她还是羞得无地自容。她顾不得这么多,想捡起药来救自己。
她不能死,死了阿言就没人管了。
那些药飞在数米开外,她根本爬不动,只能无助地伸长手。
哪怕连衣服都没穿还想着吃避孕药!
顾司慕的心恨得不自自已,恨不能开车立刻将她压死!
他本想扔件衣服出来给她遮羞,此时却连这个想法都没有了。他只冷冷地坐在车里,看着她在地上像蚁般挣扎……
“小笙!”
就在余笙以为自己必定死掉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焦急却无比温和的声音。
韩义来了!
她最不愿意见的就是韩义,挣扎着想要逃开。韩义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既而把她抱了起来。
“放开我,我脏!”她低诉着,此时连要找药救命的事都忘记!
屈辱的事情让韩义看了一回又一回,她愈发觉得难堪,死的心都有了!
“你不脏,乖,听话,我带你走。”韩义在她耳边低低地道。
余笙终于安静,她不是愿意听话了,而是痛得晕死了过去。
韩义抱着她,回头看一眼顾司慕,最后飞奔着跑远!
顾司慕并不知道余笙晕了,只将韩义抱着她的样子看在眼里,她紧贴着韩义,那样依赖……
外人看来,他的脸庞清冷,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内心里,早就火山爆发!
余笙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韩义脸上露了温和的微笑,“有没有感觉好点?”
这里大概是他的住处,简单温馨的装修,就如他的人,特别舒服。
余笙想到晕倒前的难堪,拉过被子盖住头。
外头,韩义无奈地叹息,“你这么闷着,闷死了我该怎么办?警察会不会怀疑是我把你闷死的?”
他这半开玩笑的话终于将余笙逗笑。
韩义拉开被子时,她没有阻挡。
只是笑着笑着,她又哭了起来。
顾司慕一次次地用那样的方式羞辱她和他,她难受。
她觉得无脸面对韩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