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丹丹也被安静的气氛所感染,也是渐渐的沉默了下来,玉臂环着修长的双腿,灵动的眸子,与天空上地星辰,同时地悄悄眨动。
月色迷人的幽谷中,一男一女安静的仰望着夜空,直到天空上地月亮逐渐的黯淡之后,睡意涌来的两人,竟然就这么的靠着门板,缓缓的沉睡了过去。
毫不知情的习语樊,睡意涌来的习语樊,不知何时一场梦就这么奇袭而来。
......
他啊,走在那个十字路口,似乎已然是太过遥远了。
遥远,那是因为习语樊太害怕走近。然而,继续的走进,却也是因为他太害怕遥远了......
这对于习语樊来说,他不想去取回或者是去找回那已经是去或者是走掉的季节,毕竟那是没有用处的,任何的用处都没有。
现在,媳妇只是这么想着,那不变的背影,走在他的身后,将之缓缓的,静静的锁在记忆的最深处。
莫名怀念着的感觉,他那转身的微笑,其代表这是怎样的意思呢。
此刻,或是现在那个人,又在想着什么呢?
也许就这样吧,那记忆的大门,就如此这般的敞开了。
走在啊一条曾经的街道,那曾经的十字路口,这里的一切,曾经的曾经......都是那般的眼熟,却也在这般也眼熟下,已然是变得有些陌生起来。
陌生?
还真是让习语樊有些感到好笑啊,已然不下在这一条街上走了无数回的他,居然会在今天再次行走的时候,竟是变得陌生起来,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中陌生感......他不知道这种陌生感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然而,就在他回头的时候,忽然间这一股陌生感,显得更加的陌生了,陌生的几乎让他仿佛就像是到了另外一条街道,一条他毫不清楚的街道。
甚至,让习语樊自己可以说,仿佛已然是到了另外一座从来都没有来过的城市。
这里的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的陌生,原来如此,原来是这般呐。
......
梦,始终是要醒来的。
梦,始终是一场梦。
梦,也始终不是场真是的故事。
当第二日,习语樊逐渐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的躺到了床榻之上,偏头在空荡荡的房间中扫过,狠狠的甩了甩头,将睡意从脑中驱逐,也将脑中那残留的梦境全都一扫而空,然后这才坐了起身来,走出了小竹屋。
出了小屋后,习语樊这才发现,在小谷的山空处,风剑鹰正在缓缓的盘旋着,嘹亮地鹰啼声,也不断响彻着,似乎它也知道了,今日他们即将离开这里一般。
“你睡醒了?”也在习语樊盼抬起脑袋寻找着要寻找之人时,一极为清脆女子声响,忽然间的从左边传来。
随即,习语樊偏过头去,已然是看着那跨着花篮,采集了一篮子药材地唐丹丹。
见着唐丹丹如此,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唐丹丹她抬起头对着习语樊柔声道:“你不去准备点药材?出去后可再难寻到这种好地方了哦。”
“嘿嘿,放心好了,这么好的一个地方,怎么能错过呢,我前两天就准备齐全了。”习语樊得意朝着自己背包中的那个很是特别装药物的储物袋指了指,又接着笑道,“对了,你怎么不去找一个储物袋,那储物袋虽然看小,但那能够储备很多东西。”
“你也放心吧,我也准备好了!”说着,唐丹丹那从花篮中拿出储物袋,将一篮子的药物,一个个的放入进去。
同时,那一双美眸盯着习语樊那灿烂的笑容,俏鼻是一挺,吐了一口气,也将手中的口琴放进红润小嘴中,轻轻一吹,淡淡的声波穿上了云霄。
听着口琴的声波,天空上的风剑鹰是顿时盘旋而下,双翼扇动间。
“走吧。,反正都要出这个山谷的,最后一次的同乘了哦,也送你一程。”向前走了一步,笑吟吟的道。
习语樊是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手臂,揽住那看似弱不禁风的唐丹丹,脚掌在地面是轻轻的向上一跃,两人的身形便是猛的拔地而起,最后稳健的落在了风剑鹰背上。
站在鹰背上,习语樊望着那越来越渺小的谷中小竹屋,轻轻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再见了,小山谷,小竹屋!”
......
唐魔林中心地带的东部,某处外围边缘的带的山峦上。
站在一处山顶之上,习语樊抬头望着天空上盘旋的风剑鹰。对着风剑鹰背上婷婷玉立的白裙女子扬了扬手,大声笑道:“唐丹丹,咱们就在这里分别吧,日后有缘再见!”
“保重了,习语樊!”低着头,盯着山坡上的少年,唐丹丹微微一笑,笑容中有着许些不舍。在最后一次挥手之后,终于是不再停留,驾驭着风剑鹰,调转身形,在一声嘹亮的鹰啼声中,对着反方向,西方天空飞掠而去。
立在山顶,习语樊视线一直目送着那道风剑鹰的影子消失在远远的天边之后,方才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的确,这一别,不知道下次再见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哪怕她仙门唐门唐家的人,毕竟她要去的地方,乃是唐家先祖的地儿。
那个地方,其危险程度,丝毫不亚于镇魂域。
而且,再见的时候......用她的那句“以后的日子”,或许会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吧?
习语樊的那脸庞上,已然是略微有些落寞。
不过片刻后,习语樊便是狠狠的甩了甩脑袋,将这一切丢子而去,甩到九霄云外。
站在山顶的他,许久的时间,待得自己的心境平静了一些,这才转身对着山脚走去。因为,他要去的地方,也是极为重要的地方,仙门唐门的入口之地。
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习语樊忽然间想起了一友人的话来:离别,别人都是碰杯于杯中酒,而我们却是碰杯于杯中卡布奇诺,真是令人滑稽的一幕,滑稽得连我都无法用什么言语,用什么表情,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或许,现在,这一幕,在习语樊的眼中,不再那么的滑稽了,而是期待的下一次的离别。因为,只有下一次的相见,才有下一次的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