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昭冷哼了一声,不屑道:“那种能够封印魔头的符咒,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画得出来的,除了要有娴熟的技法,还得有深厚的功力,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想画封印符,未免让人笑掉大牙!”
胡杨淡漠地看他一眼,心说,这仙界的老头,但凡有点本事的,似乎都很高傲,且很不讲理。
既然他们不爱讲理,胡杨也就懒得和他们讲。
“请问司马前辈,你有银角犀牛的鲜血吗?”
“嘿,你这小子,还和我扛上了!我当然有,这山里面就养了好几头,你想要它们的鲜血是吧,那就自己去取!”
司马南昭甩了下衣袍,很不高兴道。
古葫大师赶紧打圆场:“胡兄弟,你看,司马前辈都被你惹生气了,既然他说这种封印符咒难画,那肯定有他的道理,不如你多给司马前辈说说好话,让他帮忙如何?”
胡杨沉声说,不用。
与其求人,不如求己!何况司马南昭这种人刚愎自用,即便求他,可能也求不了。
司马南昭哼了声,说,不见棺材不落泪,等会儿看你怎么出糗!古葫大师赶紧跟上去,陪着笑脸说:“司马老哥,你也知道,现在的年轻人,个个都骄傲得很,我这胡兄弟还算是谦虚的……”“这样也叫谦虚?
那这仙界可就没有骄傲的人了!”
司马南昭冷笑了一声,虽然心里极其不痛快,但还是领着两人进了他的仙山。
胡杨在经过山门时,明显感到了一道无形的阻力,心里清楚,这山外围着一个禁制。
对于司马南昭这种符咒大师来说,要炼制一个保护自家仙山的禁制,并不困难,难的是把这个禁制炼得有多厉害!胡杨稍微感知了下,觉得这个禁制似乎也不算很厉害,可能仙王级别的人仙人都能轻易攻破。
甚至几个大罗金仙联手,也能破得了。
在仙界这种多事之秋,这样的禁制似乎就显得有些薄弱了。
胡杨便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个禁制是谁打制的?”
司马南昭回头得意地回道:“是我亲手打制的,很厉害是吧?
其实也不算很厉害,无非是比较精巧一点!”
胡杨点头表示同意:“的确不算很厉害,只是打制得比较用心。”
司马南昭一听,心里大为光火,自己无非就是假装谦虚一下,他居然还真以为自己的水平不行。
他冷笑道:“看来胡公子对禁制还很有研究,什么时候空了,帮老夫指点一下如何?”
胡杨心道,这个老家伙竟然又生气了,真不好伺候。
他只好说:“司马前辈言重了,在下哪敢指点?”
司马南昭嗤了声,说,算你有自知之明。
古葫大师打着哈哈,笑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这时,不远处冒出几个靓丽的身影,走在最前面那女子看起来十分端庄,颇有姿色,后面跟着的两个小姑娘,俨然是丫头打扮。
胡杨瞄了一眼,却发现后面那两个丫头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不对,好像是花妖!走在前面那女子想必是司马南昭的女儿,看起来十分年轻,不过,山中无甲子,修真无岁月,在仙界也是一样,除了司马南昭和古葫大师这种明显年岁较大外,一般人还真看不出年龄。
当然,从仙人的角度说,年龄并不太重要,毕竟多数仙人都能修炼到长生不老的境地。
只是,有的人修炼到老态龙钟时,才修炼出这种境界,有些人很年轻就轻松到达的,从而容颜不老,青春永驻。
这种年纪轻轻,就拥有不老容颜的人,家里多半有些底子,或者有一个厉害的父母和师父之类的长辈庇护和关爱着。
他们可以给自己的子女和徒弟服食各种珍稀药材,那样他们才能在功力没有明显上涨的情况下保持美好的青春容颜。
“父亲,他是谁?”
那女子轻盈地飞了过来,指了下胡杨,俏皮地问。
“他?
一个很自信的年轻人,名字叫胡杨。”
司马南昭轻视地瞄了胡杨一眼,显得有些不屑。
只差没有直接说胡杨不知天高地厚了。
而且,他也没有给胡杨介绍他女儿。
古葫大师冲那女子笑道:“哟,这不是司马萧萧吗?
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
司马萧萧欠身给古葫大师道了个万福,一边又客气地说:“古葫大师过奖了,小女子相貌一般,并不出众。”
她这样说,胡杨不免对她心生了几分好感,毕竟司马萧萧也算得上一个美女。
通常情况下,那些稍有姿色的人,也会很高傲,让人难以亲近,甚至没有多少好感。
而且,司马萧萧还冲胡杨友好地笑了笑,这让胡杨有些舒心,尤其是现在,自遇到司马南昭之后,他一直对自己横眉竖眼冷嘲热讽。
胡杨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之所以不如他的法眼,主要是自己说了太多实话。
可是,难道为了迎合他,自己就说谎话吗?
炼制封印魔头的符咒,自己真的会,而且在脑中已经自动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还有,司马南昭山前那个禁制是真的很一般,如果放在平时,一般也没有人过来破坏,但现在不一样,仙界魔头越来越多,万一他们要冲进来,只怕这个禁制就不起作用了。
胡杨开始还觉得随便他是死是活,不关自己的事情,可现在,他看见眼前这个脸上挂着友好笑容的司马萧萧,不免就觉得有点揪心了。
“小哥哥你第一次来我家,等会儿请你吃我亲手做的桂花糕,可好吃了。”
司马萧萧笑着说。
胡杨应了声好,还未道谢时,司马南昭就不客气地吩咐司马萧萧:“别人未必喜欢吃,萧萧,你先回屋呆着去,我和他们还有点事情。”
可能是他之前从未这样说过自家女儿,司马萧萧顿时觉得有点委屈,说:“父亲,平时来了客人,你不都叫我要热情一点吗?
怎么今天不一样了呢?”
司马南昭沉下脸说:“他不是客人,只是来我这里要点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