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这岳阳城,虽未登岳阳楼,不过能够在这里碰上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郑克塽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以他流连风月之地多年的眼力,一脸就看出了这个面如冠玉的男人是个美人,而那绿衫女子更是美若天仙,便是他也从未见过这等漂亮的女子,剩下那蓝衫女子比起绿衫女子虽然差了那么一线,却也是难得的美人。
这样三个美人,要是都能带回台湾去,这一路的辛苦可当真什么都算不上。
不过他没想到,在他亮出了延平郡王二公子的身份之后,这个平日里无往不胜的身份,在这三个姑娘这里却是被直接无视。
不过女人终究只是女人,虽然有两人手里都拿着佩剑,但郑克塽自觉从小名师教导,手下还有十来号好手,根本没有把三女放在眼里,软的不行,就算硬来,今天也得把三女给弄到手。
双儿好看的眉头皱起,一双小手攥成拳头,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砸到那张看着生厌的脸上。阿珂更是气愤,若不是阿琪拉着,此时恐怕已经冲上前去了。
就连一直好说话的阿琪,脸色也是变了变,不过看着双儿的背影,却又有些不解,她知道双儿的实力很强,却不明白他昨夜敢将他们从平西王府手里救下,今天却不敢和一个公子哥撕破脸皮呢。
郑克塽看着沉默的三人,脸上笑容愈发得意,甚至身上向着阿珂探出,笑吟吟道:“这位姑娘这般美貌,今日能共饮一杯,可真是三生有幸呢。”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众人头上飞过,延平郡王府众侍卫下意识地抬头,定眼看去,一只脚已是印在了郑克塽的脸上,然后一脚将那脸上笑意还未敛去的小王爷踹飞了出去,砸倒了三个护卫。
郑克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伸手向着那绿衫女子摸去时,最先动手的不是那个女扮男装的白衣女子,而是直冲他脸来的一只脚。
这一脚来得很突然,当然,就算郑克塽有防备也躲不开,在和鞋底来了个亲密接触之后,郑克塽飞了出去,砸倒了三个侍卫的同时,一张嘴,还吐出了三颗染着血的牙齿。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众护卫看着自家二公子,一时间都慌了神,旁边几人连忙伸手去扶。
阿珂、阿琪也是一愣,看看地上先前还趾高气昂,现在却是捂着高高肿起的半边脸哭嚎的郑克塽,再看看从天而降,表情依旧风轻云淡的文逸,面色有些古怪。
阿珂有些意外,多看了文逸几眼,不过木管还是更多落在双儿的身上。
阿琪的眼睛却是一亮,看着文逸,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公子,这……”双儿在文逸飞身进来的时候,已经发现了他,此时小意伸出手指指着地上的郑克塽,表情也是有些奇怪的说道。
“杨兄弟,下次碰到这种臭不要脸,还四处招摇撞骗的人,就往死里揍,可别客气了。”文逸冲着双儿眨了眨眼,有些感慨道。
“逸哥打脸好用力,竟然用脚踹!”
“这一脚的酸爽,隔着屏幕我都觉得疼!”
“我就喜欢逸哥这直接不做作的性子,管他什么二代,就是一脚!”
“弱弱问一句,这个年代可以换牙了吗?”
“逸哥这是丝毫不给老板儿子面子啊,这一脚下去,不怕被报复吗?”
“没事,这货打不过逸哥,冯锡范又没来,他怎么报复逸哥?”
“软刀子更可怕,他这身份还是稳压逸哥青木堂香主的。”
“怕个鸟,大不了不跟着天地会干了,以逸哥的实力和头脑,到哪都能成就一番事业。”
“其实,你们不觉得逸哥这是故意在阿珂、阿琪面前装逼吗?难道逸哥想和双儿一较高下了?”
“阿珂估计还要等等,反正我知道阿琪是逃不脱了……”
……
文逸这一脚踹下去,直播间的弹幕彻底沸腾了,一时间弹幕和打赏都不知多少。
双儿看着文逸表情,立马心领神会,故作讶异道:“原来这些人都是骗子,若非文兄提醒,我还以为他们真是延平郡王府的好汉呢。”
阿珂和阿琪微微点头,看向那郑克塽,更是鄙夷了。
“给我抓住他们,特别是他,给我往死里打!”躺在地上的郑克塽听文逸这般说,再看三女的神色,不由的怒火重新,指着文逸厉声道。
众护卫见自家主子被打,都想着为他报仇,以得到青眼,当下便是各自拔了兵刃,向着文逸和双儿冲去。
众人也知道自家公子的脾性,那两个姑娘是万万伤不得的,但是文逸和那个白衣公子一唱一和嘲讽公子,那就必须得付出代价了,今天就算不死,也要在这给自家公子磕头赔罪,再打断一条腿。
双儿见文逸微微点头,也就不收手了,反正连郑克塽都揍了,余下的小鱼小虾还客气什么,也不用点穴功夫,身形一动,在人群中穿梭起来,拳脚齐出,只要出手,便有一人倒飞出去。
而阿珂和阿琪也是出手了,她们的功夫虽然只算一般,但是对付这些护卫还是足够了,虽然比不上文逸和双儿轻巧,却也每人打翻了两个护卫。
转眼间,十来个护卫全都倒地哀嚎起来,周遭也是围了不少人,周围几个酒楼上的酒客都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文逸缓步向着郑克塽走去,嘴角挂笑,以这货泡个妞都能把自己延平郡王公子身份报出来的脑子,能一路活到这里,还能活着回去,运气也实在是逆天好,当然,那是他没穿越过来时的故事。
“你别过来,我可是延平郡王府的二公子,如果你敢动我,天地会和延平郡王府都不会放过你的。”眼见自己的手下都被打倒在地,郑克塽面色剧变,有些色厉内敛的叫道。
“天地会?延平郡王府?这可都是反清的势力,你说你是延平郡王府的二公子,是不是?”文逸走到郑克塽的身边站定,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