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弑推开关雎宫的大门,十六年不曾踏足这个宫殿,。ET奢华靓丽的关雎宫,如今变得杂草丛生,灰尘布满,竟显得萧索一片。物是人非,事过情迁之后,谁还会记得当年住在这关雎宫的淑妃娘娘。
端木弑迈步进了大殿寝宫,环视四周,不由的感叹,十六年了!该死的人还在逍遥法外,过着奢华无度的生活,而他的母妃已成了一堆白骨。
端木弑痛苦的捂着头,颓废的靠在墙上,无力的跌坐的地上,深远的记忆越发清晰,他记得就是这里,他的父皇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皇上,现今淑妃死了,是以妃嫔之礼厚葬吗?”皇后蹙着眉,很是为难的说道。
“此等贱妇这样死了算便宜她了!竟如此光明正大的做此等丑事,如今羞愧自缢,也算有自知自明。这事莫要声张,既然已经销了封号,丢去乱葬岗!”皇上沉声说道,言语间为曾流入半点夫妻情义。
“父皇,母妃是冤枉的!请父皇彻查此事……”那时候的自己拉着父皇的龙袍,哭着恳请。可结果换来的却是父皇无情的一脚。
皇上见此一脚踢开抓着他龙袍的端木弑,不耐烦的说:“亲眼所见,还有假!你莫要再为这贱人狡辩,不然你也随着这个贱人一起去吧……”
“皇上息怒,孩子也是无心的,只是年纪小,不懂事!”皇后很和善的说道,.却没想到端木弑在皇后伸出手的瞬间,带着恨意一口咬住皇后的手,又狠又重!
“啊……”皇后出于本能将端木弑推倒在地。
“皇后……”皇上紧张的握住皇后的手,转眼怒不可言:“来人,将这逆子轮棍打死……”
“皇上~算了吧!孩子无心的……”皇后装做善解人意的模样,拦住皇上。
“哼,将这逆子幽静于冷宫。朕再也不想见到他……”皇上愤怒甩袖,未有半丝父子之情。
“别!皇上,九皇子只是无心之过,莫要伤了父子情义!如今淑妃死了,不如就将九皇子过继给皇贵妃,她一直未有孩子,你将九皇子送去昭阳宫,想必妹妹会很开心!……”皇后装作善意的说道,其中的真假有多少便不得而知了!
“如此甚好,那就按皇后的意思办吧……”皇上显然对皇后的宽容大义很满意,点头说道。
“儿臣不愿去昭阳宫,儿臣愿幽禁在冷宫之中,不再出现在父皇面前……”
端木弑从回忆里回神,那时候的自己何尝不知道皇后的诡异,利用他对付皇贵妃娘娘,他自然不愿牵扯无辜。他要报仇,只能选择留在皇宫!那时候明明有第三条路,年满十岁的皇子便能封王出宫拥有自己的府邸,可他放弃了!
端木弑走至淑妃受辱的床榻前,幽幽的说道:“母妃,你看到了吗?孩儿已经成了这东玉国的国主了!十六年了!孩儿一直记得母妃对儿子的嘱咐。您让孩儿活下去,活的比皇后比父皇还要久。您看到了吗?您在下面可曾见到父皇,他是否给您赔不是!孩儿处心积虑的谋划一切,可时间太长了,孩儿等不及了!”
他等不及了想杀了那个老妖妇,十六年!他花了十二年时间建立自己的势力,与各式各样的人周旋,才踏上了皇帝的宝座,他活的好累!真的好累!
“母妃,今夜我就去解决了那个老妖妇,您别急!母妃,孩儿很想您,我定要让那老妖妇千倍百倍的还回来!您不知道,老妖妇想登基做皇帝,真是痴人做梦!有孩儿在,一辈子都是妄想……母妃,孩儿走了!你要等着孩儿,孩儿一定能将你风风光光的接近皇陵……”
端木弑对着床榻磕头,他等不及了!他今日要夜闯椒房殿,杀了温岚莺……
是夜,一名黑衣人飞身进了椒房殿。此时一身黑衣的端木弑藏于梁上暗处,屏息倾听寝宫里的动静,扫视整个寝宫,奇怪的是整个寝殿未见一名宫女与太监。
这时靠于花瓶的一堵墙壁振动打开,从里边出来一名中年男子,看身形有些眼熟。端木弑心惊,原来这椒房殿有密道,可这人是谁!为何如此熟悉。
“你来了!这几日可是很少来本宫这里,难不成是府中娇·妻美妾把我们堂堂太师给迷住了……”闭眼小息的温岚莺睁开眼,酸溜溜的说道。
端木弑一怔,太师!居然是舅父!怎么可能,难道……端木弑不敢想象,朝堂上立挺他的舅父会是太后的幕入之宾……
“岚莺,这么多年了。为了你我可是放弃了不少东西,难不成现今娶房美妾,你也要阻拦!”中年男子悠闲自若的走至温岚莺的身前,撩起衣袍坐在一边床榻上。
“不可以吗?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只等我一个人的,难不成你忘了你发过的誓言!”温岚莺软弱无骨的靠到中年男子的身上,似是挑·逗般的划过男子的胸膛,柔声说道。
“怎么了,可是想我了!”中年男子顺势握住温岚莺的手,放至嘴边亲了亲。
“玉渊……”温岚莺娇媚的唤着中年男子的名字,仰着头靠近男子,吐气如兰。
藏于暗处的端木弑勾起不屑的嘴角,心下怒骂:“果然是不要脸的荡·妇……”好一个一品太师!好一个唐玉渊!这就是母妃的好哥哥,奸夫迎妇!
一时床榻前的幔帐散落,女子娇·喘声,男子急促的呼吸声,在这个寝殿响起,伴随着床榻声,进行着史上永不变更的乐曲。
端木弑脸一黑,屏息飞身下地,盯着不断摇晃的床榻,放轻脚步接近,脚下不注意似是猜到了东西,藏于不同方位的的暗器射来。端木弑心惊,手中的剑一挡。
“不好……有人闯进来了!”温岚莺慌乱推开身上还在运动的唐玉渊。
端木弑不断挥剑抵挡不同处射过来的暗箭,迅速的接近床榻,撩起床幔,刺向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