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算是恨屋及乌了,有他最讨厌的马吉翔在哪里摆着,这两位御史要替他说话,可见二位的品行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朱四心中暗骂:“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跑老子兜里骗钱来了,老子打上辈子起就是个骗子,骗财骗色的事儿老子比你们都门清,今天不跟你们玩儿点埋汰的,你们还以为老子真是白痴对么。”
短暂的沉默过后,朱四冷冷的问到:“马吉翔此行之功想必两位御使大人一定是亲眼得见了?莫非两位也曾是随王伴驾之人?若如此说来两位又该如何封赏呢?”
一个郝百尺、一个甄唔知两人确实是即白痴又无知,依旧执迷不悟的继续的说:“臣等无片瓦之功,此行臣等亦不曾随驾。只是军中盛传马吉翔马大人之名,都说马大人护驾一功而安天下。臣等身为御使,职责所在当为陛下贺。”此时的朱四,已然动了杀心,说实话,自打他见到这群南明的官,他都想统统的杀掉。
如果他此时有这份力量,朱四绝对会这么做的。只可惜,他这个皇帝是冒牌儿的不说,大臣们大多也只是拿自己当临时工而已,对于他这个老板,有没有、死不死都不关心,就更别提什么在乎了。朱四也感觉到了,自己在这群人的眼里其实就像是空气,用得着的时候呼吸一口,用不着的时候干脆忽视。
一个不管朝堂上因为大兵压境而闹翻了天的皇帝已然够要命的了,这还有两个急等着就快要破产的皇帝发工资的临时工,这架要是再打不起来的话,朱四就该去撞墙了
。准备开片儿的皇帝朱四开始带着挑衅的意味说:“呵呵,说得马大人成了英雄,两位也是大公无私。还为朕贺。朕的家眷就因为逃跑都走错了路,如今都死干净了!还贺你个八辈祖宗?”
一听皇帝朱四说着外星话,全场都懵了,似乎都在想,这皇帝说话怎么这么粗俗啊。粗不粗俗朱四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自从到了柳州,心里憋屈太久了,一直挨欺负却没地方发泄呀!所以今日他就只图个自己心里痛快。
“尔等说马吉翔之功有军中盛传,朕可不这么看,朕从叛将手中逃得性命,无非就是凭借着对危机的一种直觉,能跟随着朕临时改变了目的地而逃回来的才几个人而已。你说的大军在哪儿呢?朕怎么一直没看见啊?朕都特娘的要被追兵吓傻了,连跑路时都不知道该先迈哪条腿了,那时你说的什么大军在哪呢?你把他们找出来,朕要亲手杀了他们!啊,没有啊,既然你也说朕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大军,那么哪里他奶奶的冒出来的军中盛传?”
“这……”二人顿时语塞。“还有,朕也没看到这个马吉翔哪里保护过朕,他就一功安天下了?朕怎么猜不透他是怎么安的天下,什么时候护过架?”说完这话朱四又对着马吉翔说道:“马吉翔!你给老子站出来说说,湖广逃回来这一路,你可曾为朕护过驾?还是这一路上你的腿比朕跑的还快?特娘的要不是郝永忠带着些人帮着朕找对了路,朕现在怕是已经错钻进gd李成栋的老窝自首去了!那时候你怕是已经早跑回家了吧!”
马吉翔立刻跪下来叩头:“是臣护驾不利,请皇上责罚。”“听到了吗?是他自己说的护驾不利,你们竟然还要为他姓马的请功?”转过了头,朱四对着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坤说道:“替朕拟旨,马吉翔身负皇命,却弃天子于险地不顾,自行逃跑,又连累了皇家数十口性命,其罪当诛,然皇恩浩荡,许罪臣马吉翔即刻腰斩弃市!籍没家产,马府女子全部入乐籍。”“皇上饶命啊!……啊!”
呵呵有意思,南明历史上最后死掉的朝中重臣,竟然刚刚开场就被朱四给干掉了。马吉翔唆使两个于是帮自己向皇帝朱四要工钱,结果却要了自己的命,其妻子女儿等一家女眷也全部被朱四卖入了官办鸡院,变成了有技术的女人。
虽然马吉翔本人很是不情愿,被拉出去腰斩时一直在高喊饶命。可朱四看着他那苦苦哀求的样子时,再想到如果让他活着,日后会对永历皇帝所做的一切,朱四的心里根本就生不起一点儿的怜悯之意。他心想:“哼,不是要赏赐吗?那就赐你个死罪如何?这一定会让你非常非常的吃惊的,吼吼!”
旁边儿那两位御史,一个白痴一个无知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躲了,手脚也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当朱四的眼睛扫视向他们时,他们都不寒而栗,可朱四并没有想杀他们的意思,因为没有理由。所谓御史风言奏事,那不是罪过,只要他们这群人听到了风声,就可以拿到朝堂来说,真假是由皇帝自己去评判的,风险也是皇帝自己背着的,他们只负责骂人和制造是非。
这两个小丑暂时没有什么大的罪过,要赏钱朱四不给不就完了?真是没有理由办他们啊,不过也必须警告他们一下。朱四看着他们二人那不知所措的样子,自己笑着继续拟旨:“两位御使所奏不实,又有欺瞒君上之嫌,不过呢,朕的心太软,就暂且饶尔等死罪,各罚俸一年。退朝!”
喊完退朝,朱四又偷眼观瞧了一下群臣,除了瞿式耜仍然在一旁飙血之外,其他的臣子都是一副惊恐的表情,朱四心道:“拦一次圣驾,就死了一个人,这回看谁还敢拦我?先让你们多蹦哒几天。张大你们的狗眼看着咱们到底谁更流氓。老子这就回去磨刀,兔子们等着瞧!咱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