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热议之时,朱四缓缓说道:“赣州是江一西通往广一东的门户,位置非常重要,而且以李成栋此次带去赣州的兵力仅仅才一万多人,相信是无法拿下的,而一旦赣州还在清军手中,对于谭泰进攻广一东则会更加容易,所以朕这次......”“
臣请命,带兵拿下赣州。”郝永忠明白了朱四的意思,没等朱四把话说完就急忙要抢到攻打赣州的任务。“有永忠去攻打赣州,朕就放心了,这样甚好,把赣州给朕拿下来,然后守在那里,让赣州成为江一西义军的依托,广一东百姓的门神。只是你的京卫一旦离开了朕,也就失去了作为皇家护卫的责任,朕就改你的京卫为御营左前军,你看如何?”
“任凭圣上安排。”“好,朕还要给你的御营左前军配属校练营新兵人,合计人去收复赣州。”“臣谢旨!”“陈友龙。”“臣在。”“朕让你的5000人马作为京卫,回师全州保护皇家的安全可好?”“陛下如此信赖,臣万死不辞。”“甚好,江一西的事情,除了赣州,还有另一处要地,那便是吉安了,此处地点朕已经与鄂国公有过商议,朕准备和鄂国公一同前往那里,与清军较量一番。”
朱四这一席话就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炸得满屋子的人发蒙,一时间无言以对,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有窗外的鸟雀在叽叽喳喳的乱叫,刚刚还欢快热烈的大会场面一时间风云突变,疑云骤起。
听说朱四再次准备亲征,惊得众位将军一时间呆立无语,都忘记想要说什么了,老将军秦翼明第一个站了出来:“圣上,御驾亲征这种大事怎能如此莽撞呢,一场战斗的胜负可以影响我大明的兴衰,但是圣上的安危更是关系到我大明的存亡啊
。”
朱四也清楚,他的这一番话是一定会遭到大臣们的反对的,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理由能够说服众人,于是他吞吞吐吐的半天,方才开口:“嗯,朕其实是这么想的,永忠如果能够攻下赣州,是朕能为江一西义军唯一能给予的帮助。可是清军毕竟势大,那里的20万义军未必能够抵挡得住,如果朕再派其他将领前往江一西的其他地区,一定会引起金声桓的误会。这个人一向把自己的权利和势力范围看得很重。如果是朕自己亲身前往,躲在九江与南昌数十万义军身后的吉安,一来是很安全的,二来还可以为jx的义军提供精神上的鼓舞。朕恐怕只是去声援那里的战斗,却未必真的有机会可以像在桂林那样,亲自参战。所以众位将军不要为朕担心,何况朕还会从校练营中带走数万人,用来增强鄂国公的部队。前方有20万大军,背后还有永忠的数万人马,而朕和鄂国公又带领着数万兵马,这样能有什么危险呢?”
好说歹说,武将们的这一关总算是混过去了,至于文官那一块儿,朱四根本就没准备将这事儿告诉他们,到时候带领大军先闪人再说。
马进忠这时向邓凯使了使眼神,邓凯立刻开始按照约定好了的,打起岔儿来:“万岁,郑鸿逵和朱成功已经收复了福一建沿海各地,并且要带领他们手中的人马归入我明军的序列。”“好啊,虽然郑芝龙已经降了清,是吧,可是他这个叫做郑鸿逵的弟弟和儿子郑成功嘛,却意志坚决滴在与清军作战!”
朱四的语气很是做作,像是一个刚做了亏心事儿的人在故意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大明不能再寒了人心呀,封郑鸿逵为大明水师提督、朱成功为水师副提督。这样一来大明也将重新拥有一支强大的水师力量,日后可以牢牢的控制住制海权,使清军片板不得入海,大江大湖也会由明军说了算。”
这场事关大明前途的会议终于还是有头无尾的结束了,朱四突然间说自己肚子疼,要求提前散会。将军们只好纷纷回到了各自所属的部队,等待皇帝朱四拉屎完毕之后再给他们发布命令,而屎遁了的朱四,则带着极好的心情跑到花园里欣赏这个季节盛开的鲜花去了。在花的海洋中徜徉、游走似乎更符合朱四最原始的情趣爱好。
将整个大明的前途压在他一个人的肩上,确实让他感觉到分量太重了,可他却又不得不在危险中挣扎,在激流中勉力的支撑着大明这艘千疮百孔的破船。既不能让船沉没,也不能让它在礁石上撞个粉碎。可是一旦水面舒缓了起来后,人心就会忘记急流险滩和惊涛骇浪,转而去倾听两岸猿啼,遥望彩云之间。
直到四更天才睡的穆清还是醒了,她和舒窈俩个人也一同跑去了花园,和朱四玩耍的很是愉快。只是她们还不知道一件事,侯性此时正在依照柳州城里两宫太后的懿旨,张罗着要帮朱四再娶一些新的老婆。就连朱四本人也是游园过后,见到了赶过来询问他主意的候性才知道的。取次花丛问翠柳,本就是侯性这个风班头的强项,人家平日里玩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攀的是章台柳。
“为万岁爷选秀可是慈圣太后的意思,这样的大事小臣怎敢擅专?”“让你小子拿太后来押朕,朕踹死你这个獐头鼠目不开眼的废物。”朱四不依不饶的对候性狠踢狠打,连全为国和张福禄也偷偷的跑到候性的屁股上占便宜,而候性却龇牙咧嘴的一副死猪模样。
朱四一边打人,还一边不住嘴儿的骂着:“你前脚刚一到,后边儿就有锦衣卫的密探以及多名御史跟过来找朕告你的状。说着是要给朕选秀女,在这些秀女中又要遴选出一个皇后和两个贵妃,可这样大的事情,家里的两位王母娘娘却偏偏要交给你这个贪心的废物来办。本来是一桩好事,你却强抢了许多的良家女子来给朕做媒,是也不是?我打死你算了!你特娘的也不问问人家到底乐不乐意,还伺机收受贿赂。朕娶媳妇,你特娘的却收起了陪嫁,咱俩到底他娘的是谁要结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