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肖云打通了那个老师的电话,还真有个女的给接住了。“你好,你是……?”那个女的问。
“请问这儿可以学声乐吗?”肖云问道。
“学声乐是吧?可以啊!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吧!我给你先试试音,若可以,你就可以上课了!”那个女的说得还真是那回事儿。
肖云听得有些发懵,但他还是假装听懂似的“嗯,啊,谢谢着”说真的,他还真没想到学声乐的“工序”竟这么多。在当天下午,他趁下班时间,便向上面所写的地址奔去。
到那才知道,那位老师远没有自己上学时的那些老师那样严;厉;凶;煞……她见肖云来了,除给了他一个温和的微笑外,还帮他倒上了水,让他感到心里很舒服与一种少见的亲切。
“你学声乐是为了考学吗?”女老师亲切地问。
“考学?学这个还能考学?”肖云如闻到“天方夜谭”略感质疑道。
“对呀,我这儿有十几个学生,他们都是因考学而来的,这么说来,你不是为了考学?”
“嗯!”肖云轻轻点了点头,暗想:这下完蛋了,自己要是不点头就好了,这下恐怕……
“没关系,不考学我也会像教他们那样好好教你!过来吧,我试试你的音!”……
肖云乖乖站在了钢琴旁……忽然,老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他道:“这样吧,你先为我唱首歌,让我听听怎样?”
这句话正好说中了他的心里,其实,他巴不得早点唱给她听,让她看看:到底是自己真的不行,还是评委评价有误。想到这儿,他便开口唱起了谢霆锋的谢谢你的爱1999,并且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唱着,一曲完后,老师对他的音质作了相应的赞赏,而对他的发音技巧及咬字则做出了相应的否定。
“那怎么办?”他的眼神充满了疑问。
“没关系,跟着钢琴的音高唱啊……”
他按女老师的教法练了几次音后,便被收其为徒。而后,又给他说了一些相关费用后,让他回去考虑考虑,什么时候有空,随时都可以过来。
肖云出门后,一路上一边想着学习的费用,一边想着自己的“宏伟目标”一下子乱了神,险些被一辆小车撞住,吓得司机边说:我靠;真他妈的操蛋,边愤然而去……
又过了几天后,肖云按所约日期前来学习,大约练了二十几分声乐后,门突然开了,进来了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矮个儿男子。
此人,身穿一套灰色华丽笔挺西装,系着一条紫红色领带,黄而微乱得寸发把一张蛮狠的脸衬得格外奸;诈。但,从此人身上不难看出一种贵族气派,使人自然而然地想到一种“花花公子”式的“花心男人”一种游戏人间的庸俗公子。
“见小敏了没有?”来者“语气不凡”道。
“没有啊,她今天没来我这儿玩儿!”女老师随口答道。
“这娘儿们儿吃了喝了就知道他妈的闲逛,就不知道自己吃了喝了是干啥吃的?”他说后,“砰”得一声把门关上,走了!
“他是谁?”肖云带着心事问道。
“他就是小敏的男友!”老师很轻松地回答道。
“原来他就是小敏的男友,”肖云还真有点儿不信,心中顿为小敏,也为自己感到可悲与可恨,“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他……!”
“好了,别管他了,我们继续练吧?!”
“啊啊……”
又一堂课结束后,肖云如前而返。在路上,他见到了各色各样的人,有双双倩影;有孤独行人……
忽然,不知哪儿突然冒出一个人,凶狠地截住了他的去路。他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敏的男友-崔恩宇,只见其没好气地对肖云道:“你是肖云是吧?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小敏的男人,我提前警告你,你以后最好不要与小敏来往,否则,后果自负!”
肖云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真没想到:自己以一个普通朋友身份与她交往,竟然会让这混蛋醋意大发,真是不可理喻!不过,“他又凭什么这样对我说话?”肖云窝着一肚子的气转身离开。
“妈的,这小子还真是挨揍的料,别他奶奶的不知好歹,咱们等着瞧!”崔恩宇仇视着肖云远去的背影,凶狠地撇嘴龇牙道。
然,小敏真是崔恩宇心中唯一的宝吗?其实不然,她只是他随手拈来的花瓶,像崔恩宇这样的情场圣手,在玩女人方面堪称“少年才俊”而她对他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却,不知为何,他总想把她如囚禁的小鸟一样囚着。
“宇,快过来呀,你怎么让我们等这么长时间呀?”不远处的一个妖里妖气的同龄女子,在怪声怪气地叫他,身边紧贴着一位不务正业的红发男子,他身上的小流氓之气在此体现得甚是淋漓。
“好,我这就来!”崔恩宇过来后直接与他们向练歌房走去。在他们狼嚎鳖叫得唱了一个多小时后,便懒懒地走了出来。而后,进了一个灯光迷乱的奢华舞厅。在撩情迷离中,那个妖气女子心甘情愿且乐此不疲地被崔恩宇极为放肆地拥着;跳着,时不时地变态吻着……
这天,正在与狗朋好友喝酒的崔恩宇突然觉得腰部有什么在振动,奔在“高速路上”的潜意识告诉他:“有人来电”
于是,他嚼着鸡肉,鼓着腮,歪着脑袋,畅着怀,极不爽地顺手取出那款新款手机,恶心透顶地皱着眉道,“奶奶个腿的,喂,你是谁呀﹖”
“崔哥,我是利彪,今儿兄弟挨打了,你能不能帮兄弟出出这口恶气﹖”
“你他妈的吃了喝了就知道给老子找事儿,老子没时间﹗”他在骂中那独树一帜,且堪称经典的臭骂,宛若午夜响雷,摄心而嘹亮。
只闻“叭”的一声,手机便再无声响。而后,便是一阵“血雨腥风”般得划拳喝酒,俗不可耐。
就在他兴致正浓时,手机又开始了百无聊赖的振动,他恶狠狠的紧缩双眉,超不耐烦地掏出手机,“嗖”的一看,随口骂了声“妈的,真他奶奶操蛋,便把手机决裂式地关了机。
“真他娘的扫兴!”他骂了声后,魔术般的转换脸,抬头对在场人道“来来,咱们继续”……
“继续﹖继他娘的什么续﹖你他娘的真不够意思,给老子我过来一下,”突然,一个威不可拒且极具魄力的声音从门口直轰而来,让人闻之怯胆,且甚为畏敬。
崔恩宇不由心中一颤,脸色陡然大变,他抬头甚为恭维得望着眼前这位极具“权威”的“江湖人士”毕恭毕敬道:“二哥,你来了﹖我还就说给你商量着咋办呢,过来陪几位弟兄喝几杯,喝蒙了抄家伙砍人那才叫过瘾﹗”
此人依然铁青着脸,目带凶光,无言的矗在那里,把此时的空间压出了一阵让人窒息的死寂,在位的不由慌了神,却不知该如何出逃此劫。他们每个人都很清楚的了解面前这个人:刚烈倔强,眼里不容沙,心狠手辣,却讲义气,重情义……一般人都不敢得罪他,记得有一次,一个爱闹事的家伙惹了他的其中一个弟兄,他在帮弟兄出气时,因一时无法忍受对方的傲慢挑衅,竟残忍的废掉了那个人的右手。从此他的威名便到处传开,此后成了人见人怕的大恶魔。
但,说起他和崔恩宇的结交还得从初二讲起。其实在初二时,一些“不务正业”爱捞小便宜的“不法分子”就已从崔恩宇的穿着及作风上,估测出此人家的财气绝非常人可比,于是便寻根问柳般的秘密搞起调查,经多次调查研究表明:推测与事实精确无误。
而后便放心大胆的对此开始了“公关”起初以为有多难,但谁知,此人竟超常欢迎,来者不拒,时间一长,队伍便逐渐壮大,却个个都是一些“害群之马”式的主儿。
一天,崔的一个弟兄,因被别班的一个同学踩了脚而大打出手,却不料最终惨败而归。然,仍不服气,于是便找来本班同学帮其出气,且疯狂打出“打不死对方,本人甘做龟孙子的旗号”向对方猛然挥出,这其中就有崔恩宇。
哪知,那个同学闻讯后,竟也不是省油的灯,同样招兵买马,高薪娉请打手,也狂妄的打出旗号:那就做你奶奶的龟孙子去吧﹗”
且下了战书,日期:三天后的一个晚上八点三十分;地点:校园东头一公里处;扬言:怕死不做男人!
果然,三天后此幕毫无悬念的在规定的时间地点拉开了帷幕。
只见双方大致说了短短几句话,确信委实没打错后便挥拳而上,有的还拳脚并用,“烽火”越燃越烈,大有难揽之势。但,就在双方战得恰到火侯之时,一种排山倒海般的声音,如驾驭神龙般得猛袭卷来,让人措不及防,于是个个目瞪口呆,顿时风平浪静,鸦雀无声。“从明天起,你们不要再来上学了!”
来者的声音变得轻微却大具杀伤力,此人正是在校堪称“鬼敢拿”的副校长成魁生,据不少学生传言他曾徒手打败过六个手拿钢刀的社会青年,这不能不说此人功夫了得。
“就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父母辛辛苦苦供你们来这儿上学就是要你们打架吗﹖”挎着眼镜的校长文质彬彬却带着刹不住的怒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