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傲慢的四人并未把他放在眼里,仍有向前趋势。“站住!”,不得已之时,那年轻人再次“挺身而出”用身躯“围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你们是哪儿的人?找谁?”
“小样儿,连威龙集团的人都不认识了,这是我们崔董事长,要找你们董事长郑国豪!”其中一位保镖蛮横无理道。
“我们郑董事长说了,今天业务繁忙,不接见任何闲人,各位请回吧!”年轻人也不相让。
“你小子真他妈的不识抬举……!”另一位保镖气急败坏欲使武力镇压,却被崔毅雄一个手势给拦住。“虎山,不要无理,我们是来请人家办事的,不是来打架的!”崔毅雄一语惊人,“马上向人家赔个不是!”无奈,那保镖只得照办。
“既然郑董事长有点儿忙,那我们就改日再来拜访,我们走!”,崔董很显能人风范。
“各位请留步!”,他们刚要走,却被一个很有威力的声音给唤住。转头一看,郑国豪等人已款步向他们走来。此脚步稳健,不失礼仪;笑容浅浅露出,显得极有风度。
“啊,原来是崔兄,今日登门有失远迎,失敬!但不知,诸位前来有何贵干?”“国豪恭敬道。
“郑兄弟,有很多人说你是男人之豪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哪!”崔董蛮有一套地赞道。
“哪里?崔兄过奖了!”,国豪显得彬彬有礼,“崔兄和几个兄弟进屋说吧!”
“好!”,几个人应和着走进了国豪的办公室。
这是一间三十平方米的优雅之居,一张青石条机上很平常的放着一个莲花形玻璃烟灰缸,沙发有些返古,但不乏典雅,正前是一架两米多高的木纹书柜,里面有条不紊的摆着各种企业家手册之类的书籍。
“各位不必客气!请坐下说话!”,国豪语气显得相当豪爽。
“郑兄弟,你也请!”,崔毅雄道,“今日我等前来,是有一事想请郑兄弟出手相助”
“崔兄不必客气,有事尽管说,愚弟愿鼎力相助!”
“啊,……这个嘛!”,此刻,崔毅雄的脸稍显难为之色。略思片刻后,终于从千思万虑中找到了话语的头绪:“郑兄弟,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公司今年的状况,为了使它正常运转,就不得不让公司资金有个周转……我向银行带了一部分款,但仍有些少,所以,我恳请贵公司伸出援助之手,帮我们一把,一年后,我公司一定连本带利偿还”此时,郑国豪显得有些为难,在崔董没说之前,他以为是商谈共利合作之事,但万没想到是从本公司抽血。由此,他深深沉思着,并未回答。
“郑兄弟,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公司?虽……”,崔董激将道。
“不!崔兄,你多虑了!其实,最近我公司也急需用钱,这样吧,等三个月以后了吧!”
“郑兄弟,就当当哥的求你了还不行吗?”
“不是,崔兄,这个……!”郑国豪紧锁双眉,深感困惑,好一会儿,终于舒展双眉,紧接着,火速般的挺身而立,快步走到一个柜子前,掏出钥匙,打开锁子,顺势取出了一部分钱……
崔毅雄宛若看见了春天,从内心里欣赏郑国豪的为人。
“郑兄弟此情愚兄没齿难忘,若贵公司今后有事需我公司帮忙的话,我公司一定效犬马之劳!”
“不要客气!崔兄,希望你公司重整旗鼓,再振雄风!”
“谢谢!”,崔毅雄紧紧握住了国豪的手,激动得热泪盈眶,也在此刻,他亲身感觉到了天宇公司郑国豪的“人格魅力”由此对此人敬佩有加。“郑兄弟,咱们后会有期!”,崔董说着便带领手下人走出了国豪的办公室。
就这样,预购新产品的二百五十万被崔董一捞而空。也就在当天下午,崔恩宇不知哪根神经错乱,又想起了小敏。
于是,他打电话说要请她吃饭,却不料被其果断拒绝,由此,让他燃起了一种恨的情绪。这种恨如化学中的离子在他的脑海中肆意游离,积少成多,渐渐变质成了一种占有欲。
在他的人生阅历里,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想要。
终于,在一个星期六的傍晚,他趁小敏下班,渐入回家途中,疯狗一般拦住了她的去路。
“崔恩宇,你干什么?你让我过去!”,小敏显得很恼火。
“小敏,咱们重归于好吧,这次我是真的很爱你!”
“对不起,崔恩宇,我爱的是肖云,不是你,请你再重新选择吧!”
“敏,你看上次要不是我挺身而出救你,你……!”他想用此来狂拉距离。
“得了吧,崔恩宇,不要以为自己的阴谋没有破绽!”
小敏又一走,崔恩宇又一拦,一副流氓,二杆子的丑态被其发挥到了极致。
“你干什么?”小敏的怒火即近顶点,‘快让我走!”
“不行!我就不让你走!”
顿时,小敏如一只美丽的小蚊一下子落到了蜘蛛网上,有种动弹不得之感。
“你看,他们打我的伤疤还在呢!”
“谁不知道,那是你们合伙设下的圈套!”,小敏怒不可遏地冷对崔恩宇大声道。
“你听谁说的?我没有!”,他死不认帐,仍死缠烂打,“乐此不疲”……
街灯如切断神经的人,在此刻显得呆而麻木。突然,崔恩宇伸开了魔爪,猛地向小敏上衣的胸口抓去,小敏见此,慌忙一闪,让其抓了个空,但身体仍让他触手可及。
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崔恩于突然紧紧抓住了她的玉膊,猛力一拽,便把她整个人紧紧困于怀中。
霎时,他欲火焚身,如变态恶魔般地欲对其施暴,突然,一个削苹果小刀,刀锋贴在了他的脖颈上,他猛的颤了一下,不敢动弹……,而后,小敏慌乱逃脱。
“崔恩宇,你这个丧失人性的流氓!你要再这样,小心我把你的脖子割断!”,小敏手持小刀,喘着粗气,眼冒怒火﹝屈辱而不甘的泪在美丽的双眸中翻滚﹞,狠狠地对他道。
而此刻,崔恩宇也如酒醒后的醉汉一般,深感忏悔的对小敏道:‘对不起,小敏,我不是人,你就饶了我吧!”
小敏握着小刀的颤抖的手,在昏黄的灯光中,停留了好一会儿,终于猛地放下,而后,万分气恼的转过身,骑车而去。
“他娘的,小娘们儿,别臭美,你迟早是老子的人!”,崔恩宇的心里极为不服,愤愤地望着她的背影,冷冷道。
威龙公司自得到了天宇公司的赞助后,经半年努力后,如惨败的花枝突然焕发了生机,一片欣欣向荣之景,在这座城市中“炫气恒盛”此时,崔毅雄也如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一般,每日精力充沛,大有再活五百年之感。一天,他的三公子崔恩宇,忽然不知哪里来的雄心,想凭自己的一点微薄实力,大干一番事业!可能是要给小敏,肖云等人看,可能是一时心血来潮,当然,也有其他可能。
崔毅雄此时正在办公室内筹划下一步计划,突然,门开了,他的宝贝三儿子满脸堆笑着走了进来。
崔毅雄一时感到莫名,但并未问其因,只是用十足的父爱让其坐下。
“爸,我今天来,是有一事相求您!”,他竟显得有些拘谨。
闻此,崔毅雄一时有些纳闷儿,暗想,老三平时总爱老子天下第一,我行我素,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今儿竟想起求人了呢!于是,道:“宇,有什么事,尽管说,咱父子俩还说什么“求”字?”
“爸爸,我想开了,我觉得人要是在世上无所作为,那岂不是白活?所以我想干一番事业让大家看看!”
崔毅雄一听,由衷地为儿子这番话感到高兴,想到平时想栽培他,他总油腔滑调,不受管束,而今竟然……?他很是怀疑,太阳从西边出来啦,但,既然儿子如此诚恳,做父亲的又哪有不全力支持之理。
于是,他忙看门见山道:“宇儿,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父亲帮忙?你直说吧!”
“嗯,爸,我想来这儿上班,从今儿开始,我不再做江湖小混混;不再游戏人间;我要走正道,我要让所有的人知道,我崔恩宇也是个人才
“哈哈……”,崔毅雄不由地大笑了起来,心想:儿子终于开了窍,可真是好啊!
于是,便欣然同意。
一个月后,因其表现良好,被崔董提拔为主任。又一月半后,看到崔恩宇工作极其卖力,升其为副经理。
此时的崔恩宇如换了一个人,再加上西装革履一大扮,嘿!还真是那回事儿!
而这段时间,崔董却病魔缠生,但他始终没忘天宇董事长郑国豪的恩情,于是,在病重期间,再三叮嘱崔恩宇及公司里的一些主要领导,要他们到期后,务必连本带利统统还清。崔恩宇连连点头,但心里所想却逆道而行。
又半月后,崔董因病在医院抢救无效而死于夜间凌晨三点。享年五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