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锦走到跟前,意识到外面冷,忙将笙歌请进了屋。
毕竟是下人待的地方做主子的出现在这里,总觉得有些不妥。
拾锦一边扶笙歌坐到椅子上,一边诧异的问道:“大小姐怎么过来了?要是知道您早就醒了,奴婢们应该过去伺候您梳洗的。”语气之间,颇带了一丝自责。
说到诧异,因为她们觉得大小姐这会应该还躺在床上熟睡才是,怎么说起来便起来了,还到她们这些下人待的地方。
笙歌坐在椅子上,目光扫了一眼吴里的火炉,当即摆了摆手,慢声说道:“不要紧,睡好了自然就醒了,况且梳洗更衣这等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你们不用想太多。”
拾锦和素织看了看彼此,才点头道:“不知大小姐到奴婢这里,是有什么事?”
木笙歌来此,自然是有事来的。不过,却不是为她自己的事而来的。
她说道:“如今已进入冬天了,今年的天色比起往年,冷了很多,你们跟我嫁到顾家,身上所穿的衣服还是去年的,甚至更久,我寻思着带你们去找府里的妈妈量量尺寸,好让她们给你做身新衣裳,最好厚实一些的,这样才能防暖。”
听到这样的话,两个丫头难免有些激动,当然还有感动。她们两个人不过是丫鬟罢了,何德何能让自家的姑娘这般如此的对待。
拾锦推辞道:“大小姐,让您为我们两个费心了,实在过意不去,而且,奴婢和素织的衣裳够穿,也都厚实着呢,这个季节冻不着的。所以依奴婢看,做衣一事,就作罢吧。”
说完,拾锦不忘对素织使了眼色。
素织便立马心下意会,附和着说道:“就是说,奴婢和拾锦姐不缺衣服,回头还得找府上的妈妈,太麻烦了,这新衣就不做了。”
其实,做新衣裳,有哪个人会不乐意呢。然而她们却不想,还希望能委婉的回绝大小姐。
两个丫鬟认为这府里的妈妈向来只给主子做新衣的,就算是面上答应了大小姐的交代,哪能顾得及她们这些身份卑微的奴婢。大小姐即便再是好心,她们也不能让她为难了,更不想给她添麻烦,这可是在顾家,不同于在木家,翠居阁那边的人又都时刻盯着在。万一中间出了什么不当,岂不是给那边的人抓住了把柄。到时候,可不就是她们两个丫鬟的事了。
更何况,大小姐喜欢平静,若是因为一点小事,就给她惹麻烦,这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
两个丫鬟异口同声的回答,倒是有点出乎木笙歌的意料。看两人的反应,有些欲言又止。
笙歌低眉沉思了一下,又将目光落在了两人身上穿的衣裳上,嘴角微动,又继续说:“怎么,是怕我请不动府里的妈妈来给你们两个做衣裳不成。看来,我这顾家少夫人这个身份倒是虚衔了,连给自己的丫鬟做件衣裳都被拒绝了。”
拾锦听了,忙解释说:“大小姐别误会,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笙歌语气淡道:“那你们是什么意思?不妨说说看,如果你们能有个好的理由说动了我,那今日这衣裳就不做了,随你们去了。”
笙歌明显已经作了让步,方才两人的理由不足以说动她,怎么说也是她们两个人多年的主子,她自然是不信的。若是不说个所以然,只怕难说服她。
今日过来打算带两个丫鬟去量尺寸的,也并非是临时决定,一早她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最近给别的事耽搁了,一时之间没能抽出空,眼下若不出意外,这会恐怕已在去府里妈妈婆子的路上。
耽误一点时间不要紧,就怕这两人心里有事瞒着她。
两个丫鬟原以为大小姐听了她们的解释会就此作罢了,没想到还追问到底。既然大小姐发了话,她们便不能继续低头不吭声的。
拾锦开口言道:“回大小姐,我和素织毕竟是奴婢,府上的妈妈毕竟辈分都比我和素织高,如果让她们辈分高的长辈,给咱们身份低微的下人做衣裳,只怕也是不情不愿的。既然如此,还不如不做了,省的让大小姐您为难了。”
笙歌听了,眸子闪过几分惊讶,可能压根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解释。不知怎的,心底一室户觉着温暖很多。
府里的那些年纪大的妈妈婆子,通常都喜欢倚老卖老,如果让她们给比自己还低一等的丫鬟做衣裳,可能心里边多少会有些不大舒服的。
笙歌沉思了片刻,才说道:“要不是你们刚刚说起,我竟不知道你们是因为这个才拒绝的。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到底是顾家的少夫人,给自己的丫鬟做衣裳的这点权利还是有的。所以,你们两个不用担心。”
“可是……”拾锦犹豫道,“这样不妥吧,奴婢知道您心疼我们,可真若这样做了,只怕会给大小姐添了麻烦。奴婢和素织心领了就好,至于大小姐您说的事,还是算了。”
她是木家的嫡女,无心与片刻,才道:“”同父异母的一较高下,只想静守一偶,嫁给自小倾慕的男子,奈何错付。
他是镇国大将军独子,英俊潇洒,才气过人,多少闺中女子只一眼便愿把终身托付,谁知花灯会上的惊鸿一瞥,从此成一生一念的牵绊,再难忘却,任凭弱水三千,他只取这一瓢!
然一纸婚约,一直心心念念找寻的女子竟是自己不屑的新娘。
又到了一年红梅盛开之计,当诸多误会和阴谋阻挡在两人之间,是否能解开心中的心结,执手相看余生花开?
四岁时,她错过了母亲最后一面,出嫁之日,自小倾慕男子正与同父异母的妹妹在拜堂成亲,她这一生总在错失。觉得此生已再无期盼,谁知与自己一纸婚书的男子,竟是花灯会上的恩人。
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笙歌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四岁时,她错过了母亲最后一面,出嫁之日
四岁时,她错过了母亲最后一面,出嫁之日,倾心的男子却正与她的妹妹拜堂成亲。
她这一生总是在错失,谁知这世上竟有那么一人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