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薇错愕,“不生孩子,为什么?”
聂景辰冷笑,“这就是魏家做事的风格,魏来这一辈的兄弟姊妹一共七个,牺牲一个孩子换一点东西,魏家并不心疼,所以我说魏来是个古怪的人,他说的话你并不用在意,他们家的人格都已经扭曲了。”
何薇诧异的问道,“那你怎么还能和他做朋友”
“魏来是他们魏家的一朵奇葩,不会像他们家的人那样的变态。”
何薇真不好意思说,那样看人的目光不是变态又是什么?
“这么多年,如果没有兄弟之间的情谊支撑着他,说不定他就疯了。他也特别珍惜我们几个人之间的情谊,大家都知道他的痛楚,无论做什么大家都让着他,而且他特别喜欢认别人的孩子当干儿子、干女儿。”
何薇皱眉,“他媳妇不想生孩子吗?”
“不是,她媳妇之前有个孩子,判给了前夫,她自己伤了子宫生不了的。”
何薇听的都愣了,这故事比电视都要精彩吧,怎么娶了一个不能生育的再婚女人呢?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对于别人的婚姻,她自然是不能评判的,但是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也太遗憾了。
何薇把腿伸直了,把枕头放好,默默地躺下,拉开自己的被子盖在身上,只露着一张白嫩的小脸,连脖子都盖住了,然后听她说道,“好吧,那我不在意他说的话了。”
“本来就不需要在意,”明明来的时候已经嘱咐过她,她还是在意了,他挺希望她先见的人是田涯而不是魏来,他柔声说道,“不要胡思乱想的,不如咱们去兰城买套房子吧,离学校和医院都近一点的。”
何薇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买房子干嘛,有宿舍,住宿舍就好了,以后再说。”
“你住宿舍,我如果过去那就不方便了,有个房子在那里,你平时在宿舍住够了也可以过去住住。”
她想了想说道,“还是不买了吧,如果你休息我回来就好了。”他们才刚开始,未来还有很远的路要走,这么早就打算将来的事情,好像做梦一样。
“你来回的跑多累,我能开车,就是晚上过去,第二天一早回来我都没有问题的。”
何薇犹豫的说道,“现在买套房子也得十万块钱吧,太贵了。不如等我工作了,咱们俩共同付个首付,然后贷款买,这样压力还能小点,行吗?”
聂景辰瞬间就懂了她的意思,看着眼前这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忽然很心疼,干嘛这么懂事,她只管享受他的关心就好了啊。
“我存钱也没有用,还不如置办点资产,买了房子咱们先住着,就算以后不在兰城,把房子卖了,也是赚的。”
现在用买房做投资,肯定是最好的选择,何薇很想说不行,可又怕一味的拒绝让聂景辰心中不舒服,便道,“等真正能过去读研再说吧。”
“好,”聂景辰也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而是说道,“今天不能睡的太晚,和刘教授约的是明天早上九点见面,咱们最迟七点就要在齐州出发。”
何薇把头翘起来,将头发拨在一边,又躺下,说道,“好,那就睡吧,半夜不要越线。”
聂景辰很郁闷,他们俩是在一张床上睡觉,却不是在一个被窝,是挺闹心的。
他下了床关了灯,又重新上了床躺下,说道,“你不奖励奖励人家?”
黑暗中传来何薇的笑声,“人家?人家是谁?”
聂景辰伸出手来准确的捧住她的脸,“聂景辰,需要奖励,够直接吧。”
何薇将手伸出来扒开他的手,“手不要,把脸伸过来。”
聂景辰立刻乐呵呵的把脸凑过去,何薇在他脸上小啄了一下,“可以了吧。”
“不行。”
“得寸进尺,睡觉了。”
聂景辰心痒的不行但还是止住了,明天还要早起,还是算了,他悻悻的道,“好,睡吧。”
何薇并不是不够聪明,而是她太执着,不太将心思用在学习以外的地方。
她未必不知道和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在一张床上睡觉意味着什么,但是她心底的那种无条件的信任,让聂景辰不敢乱来。哪怕是稍微多一点的亲密都会让他觉得是一种亵渎。
甚至有时候他有一种错觉,他们这样的生活模式好像是理所当然,他们彼此的相处模式好像又是浑然天成。
魏来听说他们只认识了几个月完全不相信,一直都在讲他在骗他,他有理由骗他吗?
黑夜中看不清她熟睡的样子,聂景辰欠起身体来,轻轻的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晚安,宝贝。
临睡着之前,聂景辰还在想,他可以被称为“忍者”了,这么坚强的定力,是哪个男人可以比的?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魏来从首都开过来一辆奥迪,临走的时候非要坐聂景辰的悍马。
何薇本来都坐了副驾驶,只能把副驾驶让给了魏来。
“小辰,你说咱们俩关系怎么样?”魏来坐在副驾驶上打开了茶杯,顿时车厢里飘出了一股清香。
“有屁放!”
“看见后面那辆奥迪了没,比起你这辆来也差不了什么?”
“所以呢?”
魏来一手握着茶杯一手推了推金边眼镜,“所以这次咱俩换着开开,你什么时候回首都,咱俩再换过来。”
聂景辰呵呵的笑。
“什么意思,不想换?”
……
何薇并不在意他们俩的谈话,她看着窗外的景色不断的变幻,思绪早就飞向了天外。
医药不分家,他们做西药制剂的经常要去配合临床试验,刘纯宁教授她也只是有一面之缘,当时他着急做一场报告,和他们一行仅仅打了个招呼便走了。见他的时候大概在06年之后,那时候他已经开始暂露头角了,真没想到今生竟然有机会做他的学生!
窗外的景色虽然也在不断的变化,却脱离不了四个字‘春意盎然’。
何薇既意外又激动,重生了那么久,基本上都在别人的压迫之下,难道她的春天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