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几十个回合的对碰,杜劫发现了这变化后的第二人格似乎不会使用灵技了,只是一味的使用近身攻击。
“希望这会是一个突破点...”杜劫紧咬牙关,心中想道。
随即,杜劫双手扬起,两枚浑圆并带有艳丽血色的血珠出现在了他的双手之上,招手之间便是将两枚血珠向着第二人格的所在飞掷而去。
第二人格左躲右闪,将两枚血珠避过后仍旧是站在原地对着杜劫嘶吼,丝毫没有使用灵技的意思。
证实了变化后的第二人格不会使用灵技这一猜测,杜劫心中有了一丝胜算,在这个没有真正消耗的神识世界之中,若是不使用灵技,那必然是一大短板。
看着再次猛冲过来的第二人格,杜劫迅速运起“血魂决”中的秘法,当第二人格达至杜劫身前的时候那骇人的血光便是爆发而出,失去了目标的第二人格也就只好在这一片血色之中胡乱挥舞着利爪。
在血海中隐匿了身形的杜劫一直都在观察着陷入混乱的第二人格,每当他发现一丝破绽的时候就会飞射出一枚血珠袭击而去。
在血海之中,第二人格不光失去了攻击目标,感知能力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下降,再加上那血珠之色与整片血海颜色相同,这也就使第二人格一时躲避不及,被杜劫一次又一次的击中,纵使其血脉之力十分强悍,但是在不停的击打面前也实在是经受不住。
又是三四枚血珠射出,同样结实打在了第二人格身上,后者也是随着这几下击打终于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血海颜色逐渐黯淡,接着便像是蒸发了一般慢慢消失不见了,杜劫的身影此时也显露了出来,他正站在侧躺在地的第二人格身后。
此时的第二人格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模样,那恐怖狰狞的面貌已经消失了。
“不好意思,这次又是我赢了。”看着身体不断闪动的第二人格,杜劫冷言说道。
“该死,我早晚要宰了你!”第二人格虽然躺在地上,但是他话中之意却还是那么狠毒。
“我不认为会有这么一天,反之,我早晚会炼化了你!”杜劫也没有客气的意思,对付第二人格这种顽劣,最好的方法就是比他还要顽劣。
心意一动,杜劫的精神体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孤零零的第二人格在那里破口大骂。
看着一直盘膝未动的杜劫此时终于睁开了双眼,祝禅也是跟着点了点头。
“结果如何?”祝禅看着睁开眼睛的杜劫问道。
虽然祝禅心中很想知道对战结果,但是他表面却没有表现出来,语气仍旧是那般波澜不惊。
长吐一口气,杜劫缓缓站起了身,一脸正经的对着祝禅摇了摇头。
看到杜劫这一动作之后祝禅心中一颤。
“是吗,那可就麻烦了,每次你两人的精神对战都会损害彼此的神识,败阵的更甚,要是其中有一方的神识遭到了严重的损坏,或者是长期积存下了瘀伤,那么另一方便可以乘虚而入,一举吞噬对方的神识。”祝禅露出了自杜劫结识他以来第一次的凝重表情。
祝禅蹙眉抚须的样子,让杜劫不禁笑出了声来。
看着杜劫这般模样,祝禅也是一下反应了过来,抬手便向着杜劫打来,“好啊,你小子现在都敢戏弄老夫了!”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晚辈只是开个玩笑!”杜劫边笑着边在石室之中逃窜,后面则一直跟着祝禅,不停用手掌拍打杜劫的头顶。
一阵嬉闹过后两人终于是恢复了正常,杜劫对着祝禅一顿道歉之后说道:“没想到这神识交战还有这样的后果,怪不得第一次交手的时候那第二人格刚吃亏就认输了,原来是不想让他的神识受伤...那要是这么算的话,我现在岂不是处于下风?”
“没错,之前在你熟睡之时我就已经探查过你的身体,你体内那第二人格衍生出的神识还具有十分之九的完整度,但是你的则是十分之八,如果长此下去,最终他肯定会吞噬你占据主导,并将那魔神血中邪恶的一面展现出来。”祝禅一脸正经,对着杜劫说着有可能发生的糟糕后果。
“刚才我俩的战斗也是十分激烈,恐怕这次之后双方的神识完整度都要各减十分之一...那我有什么办法反败为胜吗?”杜劫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当即想要祝禅告诉自己应对的方法。
“方法很简单,就是不停的击败对方,但是要注意的是,每次你俩交战之时你都不要受太多的伤,不然就算你胜了,估计受到的神识损伤也不小。”
杜劫点了点头,若是想要拆除自己身体内的定时炸弹,那么就必须尽快提升实力啊。
......
温室林原景边镇中的一处酒楼,段纯和冯小小此时正在酒楼一楼用餐。
“你一直看着我干嘛?”冯小小手中拿着一只鸡腿,含糊不清的对段纯说。
收回了目光,段纯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送进自己嘴里,随后喝了一口酒说道:“当哥哥的看看自己弟弟都不行了?”
不理会段纯,冯小小依旧狼吞虎咽。
之前段纯和常雨在竹林中战斗的时候,一直站在隐蔽处观看的那人正是冯小小,而段纯最后说出的那句话也是对着冯小小说的,目的就是要让冯小小打起精神,让他知道还有自己这么一个哥哥。
“来,喝一口?”段纯举起酒杯示意冯小小。
“那我就喝几杯嗷,上次就是喝这东西喝多了,第二天起来特别难受。”冯小小嘀咕道。
“那是当然,你的年纪还小,酒精一类要少喝,我今天就是高兴才让你陪我的,不然才不会呢。”
“我才不信呢,你从来就没有正经过。”碰过杯后冯小小喝了一口酒,然后撇嘴说道。
“嘿!你这小子!请你吃饭你还这么多事。”
“你请我吃饭?你这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也就我不嫌弃你,要是杜劫在啊...”刚说到兴头上,冯小小一时不留神便是说出了杜劫的名字。
场中一时陷入了沉默......
就在这时,酒楼门外突起一阵喧嚣,段纯应声看去却没有看见什么内容,当即为了缓和尴尬的场面对冯小小说道:“我先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先吃,别乱跑。”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段纯闻言一笑,迈步向酒楼门外走去。
刚出酒楼正门走到道路中央远眺,一道快如疾风的黑色身影便是从远处朝着段纯疾奔而来,一个闪身,段纯和这黑影险而又险的擦肩而过,交错的时候两人的目光还相接了一下,不过对方没有什么动作,段纯也就这样让其通过了。
而在这黑影之后又有几道人影追来,一个个都是身着轻甲的战士,看样子应该是某一位有权者的侍卫。
“这温室林原是天元国的势力范围,而且也是天元国都城所在,想必之前的黑衣人是来暗杀某位权贵的吧。”段纯看了一眼形势后分析着。
“你可看清之前那黑衣之人逃往何处?”一名似乎是这些侍卫中指挥官模样的大汉来到了段纯的面前说道。
作为一个老道的扒手,段纯自然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即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对着那大汉说道:“小人不知,只是看见一道黑影在眼前闪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不见了。”
听了段纯这话大汉便不再理会,对着身后几名战士一招手便冲着前路寻找而去。
当大汉离开之后,段纯缓缓从衣袖之中取出一张长方形的银色令牌,上面还写着一个“九”字。
“九目堂...西南的势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段纯拿着这张令牌思考了一会便转身回到了饭桌之上。
此时冯小小已经酒足饭饱,坐在椅座之上用掰开的筷子剔牙,见段纯回来便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了吗?”
“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说,回去我告诉你。”说着段纯便在桌上留下了一袋金币,对柜台喊了一声结账后就领着冯小小走了。
“怎么把那些钱都留下了,咱这一顿饭可吃不了那么多吧?”冯小小见段纯出手阔绰,眉头随即皱了起来。
“捉贼要捉赃,我身为一个资深的盗窃能手怎么可能把赃物留在身上,要用钱的时候再找下一个目标就好了。”段纯小声对着冯小小解释道。
冯小小听后撇了一下嘴,也就随着段纯去了。
铭威学院坐落在景边镇的密林深处,和山城麓原的门派定于高山之上的道理一样,为的是能有更好的修炼环境,不被闹市的氛围所感染。
段纯和冯小小此时已经走在了密林之中,他们的目的地便是自己的学院。
“现在没有人了,可以说了吧?”冯小小一直都很好奇刚才街道之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要打仗了。”段纯拿出了那一张银色的令牌对冯小小说道。
冯小小接过来后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做工精美的令牌,不解的问:“这张牌子就能证明要打仗了?”
“我曾经和师父在大陆上游历的时候偶然见过这个令牌,这令牌是西南一所不小的佣兵公会‘九目堂’的密令,而这种密令一般都用于暗杀,刚才我在出去观望的时候一名黑衣人从我身边经过,我顺手便把这令牌拿了过来。”
“那为什么说要打仗了?”
“我们现在所属的东南是天元国的势力范围,而‘九目堂’所在的西南则是天玄国的地盘,刚才追击那黑衣人的一行人很明显就是某一位达官贵人的侍卫,照此可以推算出这‘九目堂’的目标是天元国的一位重要人物,据我所知,最近来到景边镇的重要人物,无疑就是那天元国的小公主,静月公主。”段纯将他的猜测一一道来,说得冯小小都有一点晕头转向了。
“难道你想说这‘九目堂’的人是天玄国派来的?”冯小小琢磨了半天,这才捋清思路问道。
“正是,虽说各个公会也会时常到其他的势力范围出任务,但是暗杀这种蔑视当地势力的任务却不会轻易发出,除非是其背后有着不俗的实力支撑,而西南能与整个天元国对抗的大势力怎么想都应该是天玄帝国的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