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做什么”乔玉轻哼一声,从他手上拿下那张兑票摇了摇说道:“这些钱够不够结帐了?”
“够了,够了”李承祖也开怀笑着说道:“把我卖了都没那么多。”
“噗嗤”乔玉也被他逗乐,一下子笑了出来,肩头都笑的一抽,她用美目横扫了李承祖一下说道:“你啊,连一吊钱都不值。”
“我还以为你要说我连一文都不值”李承祖眨眨眼睛,做怪道:“比我想的好了千倍嘛。”
乔玉将兑票递回去说道:“不闹了,这些钱就任你支配。”说着又觉得自己话有些暧昧,一个女子的钱财任由一个男子随意支配,表达也太露骨。
这个矜持的女郎一下就红晕到了耳根害羞的低下头。李承祖去拉她手,温情道:“患难见真情,玉儿你不必如此的。”
他有些情动的想去搂她,乔玉却是竭力的推开。跺着脚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可不要胡来,马上那几个勾栏女子就要来了,让她们看见了,我还怎么见人。”
“说的也是”李承祖放开了乔玉坐回那软垫上说道:“你这身打扮,只怕人家小姐见了,还以为我两有断袖之癖。”
“尽胡说”乔玉淬了他一下,正调笑间,外间响起了轻柔密集的脚步,听声音似乎有几个人同时过来。
李承祖知道是他们点的**过来了,敢忙将那兑票塞入荷包,从里面拿出两锭金元宝,然后将荷包口拉上。
转头对乔玉笑了一下,将手中的荷包丢完给她。乔玉拿过荷包,很不解的问道:“守常,你这是。”
李承祖扬了扬手上的元宝说道:“想我堂堂男子,启可用女子的银钱,今日事急从权,这两锭金子就当是我借你的,回去后再当奉还。”
乔玉有些不悦说道:“你这么如此见外,你……..。”她的目眶悠的有些发红,恨恨转过头去。
李承祖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非是我见外,实是我秉性如此,就算你是我发妻,我也不能让你替我出钱。”在李承祖的骨子里,还是有着大男人主义。
听他连妻子都拌出来了,乔玉这才转不忿为喜,脸上也高兴了起来,只是嘴上还是不肯服输:“谁是你发妻,就你这张嘴最让人嫌。”
“嘘”李承祖竖一跟手指在嘴前,轻轻呼了点声音,然后马上抖抖绣袍子正经的坐好,同时给了乔玉向外示意眼色。乔玉也机敏的将自己坐好,少时,垂挂的吊帘被人从中分开,三个穿着红,绿,白的美人走了进来,其中后面那个穿白衣的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琵琶。
这三个女子都是二八的青春妙龄。身上穿着薄纱制的彩衣,将个窈窕诱人身体包在了里面,行走间香风阵阵,再看那脸容,也算是中上之姿。
这三个女郎正是老鸨子叫来的女子,抱琵琶的女子正是乐师,而穿红,绿衣服两个则是小姐。
本来三个女子容貌在万春楼也是上等货色,正等着迎贵客。老鸨子过来要他们去伺候两个公子,还说是大生意。
本意上,那两个小姐是不愿意去的,按照她们接客的经验,她们更喜欢上了年纪的老嫖客。为何如此呢,以她们话来说,来逛窑子的公子哥都是家资丰厚的,花的都不是自己挣的,必然就要受家中,而那些老嫖客就不一样了,都是些事业有成的人,出手丰厚大方,但凭高兴,当然也不乏有一执千金的败家子。不过年轻人都难伺候,而老头子就不一样,稍微施点手段,哄的开心了,银子就是大吧大吧。
当**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轻松的多赚些银子。所以来的时候除了乐师,那两个小妞都很不高兴的,但是老鸨的话又不能拒绝,只能硬着过来来。
但是她们进来见到李承祖和乔玉以后,眼神都是猛的一亮,心中那些郁闷一下子就不见了,只剩下惊喜和赞叹,这两个男子真是太俊朗了。
所谓姐儿爱俏,如美女一样,美男子总是受女人优待的。过去的**不象现在,大多是被卖进去的,大多数的人都有着跳出火坑从良的想法。当看到俊美或者有才气男子,青楼的美女总会有着春心萌动。
此刻这两个窑姐的春心就动了,凑在一起小声的窃窃私语。“好俊俏的公子,姐姐你看,对面那个儒服公子比摇扇的公子还要俊美。”绿纱小姐兴奋的对红衣的小姐说道。
红纱小姐也露出一个媚人笑容,点点头:“妹妹说的不错,那公子的肌肤如雪一样白,我身为女子见到都要嫉妒,宋玉,潘安这样的美男子也不过如此吧。”
两个人轻声对话一字不差落在了相对而坐的李承祖和乔玉耳朵中,本来长的俊秀的李承祖,在乔玉衬托下完全变成了渣。
尤其是乔玉的肌肤,如那红衣小姐所说,白嫩如上了粉,中国人素有一白遮百丑之说,而这个标准放之男女皆男女皆实用。晋代男子为了追求白,还如女子化装一样在脸上覆粉,唐代人喜欢胖,到了宋代又喜欢苗条纤细,宋人的审美标准实际上已经和现在人差不多。
做为女子中也能是佼佼者的乔玉,男装打扮自然是那种柔柔的奶油小生。喜欢这种略带阴性美的也只有北宋这样的文明社会。
文明的程度反映了社会人的审美标准,象北边的契丹,女真,蒙古这些游牧民族,由于生活和开化程度限制,强壮而阳刚的男子自然受那里女子亲睐。而北宋因为国家日益稳定,汉人文化的昌盛,带有儒雅,文质彬彬的男人才更受女子的追捧。
而随着宋王朝重文轻武的继续,女子普遍希望能嫁给读书人。而闺阁中少女梦想偶遇才子的桥段,就和西方人王子公主的童话一样美妙。宋王朝不愧是当时世界上最文明的国度。
抱琵琶的女乐师盘坐在一边的软塌上,轻调了下上面的音阶,而红绿两个美妓还在那争执谁坐到乔玉身边。
特意打扮了一翻的李承祖完全败给了一件普通儒服在身的乔玉。李承祖诡笑的对乔玉眨眨眼睛:“兄长好艳福啊。”
乔玉不理他的调笑,而两个美妓终以猜权定归属,赢的坐乔玉,输的坐李承祖身边。然后那红衣的姐姐赢了,或许太年轻的缘故,她甚至为此兴奋的欢呼一样。
绿衣女子虽然有些丧气,但是她们是职业服务行业,一会就带上了荡人笑容,一人一边腻在了两个公子身边。
“两位公子”坐于边端的的女乐师调好了琵琶,声如黄鹂,脆声问道:“曲娘已经试好,不知道两位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曲娘是这个乐师艺名,她一身白纱轻衣,头上仅仅用一支竹钗别住满头的秀发,显得干净而又质朴,她的手指白而修长,指头有一些厚茧,是练习多年的结果。
李承祖对于琵琶乐率懂的不多,只是拿眼看了乔玉一下。她会意,朗声道:“我两来此游玩,不当伤感,也不当激身,既是青楼,便来曲青莲乐府歌舞引。”
“公子当是知音”乐师眉目一亮,调起素手,指弦拨动间,一首欢跃的琵琶音曲,就响荡在阁间。女乐师弹的很好,阁间几人也被曲声感染了。
“公子,我叫玉版”绿衣端起一杯酒娇笑声向他敬道,而对面的红衣女子也娇声对乔玉道:“公子,人家叫绛雪。”
这两个小姐的的娼名还叫的提有诗意,李承祖知道那乔玉不愿意和这青楼女子对话,就笑着带达道:“玉版,绛雪,听名字就有一股香气,就不知道你们身上是不是在也这么香。”
“公子你真坏”两女同时娇嗔道:“还不知道两位公子怎么称呼?”
李承祖说道:“本公子姓莫,这位是我兄长,武公子,我们是从卞京来的。”
“啊,从京城来的”,两个小妞惊叫一声,好奇的问道:“京城是不是很热闹,听说京城人可多了。”
“是很多”李承祖调笑的勾起旁边玉版的下巴说道:“不过象你们这样的美人可不多。”
“嘻嘻”两个美妓娇笑了起来,施着手段向李承祖和乔玉撒宠敬酒,特别是对面那个红纱窑姐,总是痴迷的看着乔玉俊颜,变着法的想把自己那软软的身子腻倒在乔玉怀里。
乔玉皱着眉头想方设法的避开,好象让对方碰到一下都会长蛆一样。这两个美妓年岁不大,却都极有风情,这种轻纱的衣服本就很贴肉质,重要的部位也只是稍稍掩盖,若引若现的勾人**。
在衣服的色条搭配也知道突出,红衣女子的肚蔸是蓝色的,绿衣女子的是黄色,冷暖相融合,引人眼球。特别是两女那傲人胸脯。大概是接多了客,让人揉搓了多的缘故,那对**高高的将胸围顶起,娇笑的时候还会上下弹动。
要是一般好色之徒,这女子卖力讨好早就**焚身了,可惜她面前的乔玉不是个男儿身。也怪这小妞太痴迷俏郎君,没发现她是个假雄
李承祖看着对面一个粘,一个躲不由觉的好笑。他大手一伸,拦住旁边玉版的那细嫩的蛇腰,戏谑的看着乔玉道:“兄长,曹孟德《短歌行》曰,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年少时当行乐,你我既然来此消遣,就当放开胸怀,不要怕家中大嫂责怪。”
“原来武公子是怕家中娇妻”李承祖身边的玉版也随势倒在他的,把一对**抵上的手上。那边的绛雪听后本有些黯然的神色也一亮,又拿着酒热情的迎上去。
乔玉哪有心情和她周旋,她此刻狠狠盯着李承祖挽着玉版腰上的那只手,有些恼怒她赖在他的怀里。心中大骂这不要脸的女人。
那绛雪看着她紧紧盯着李承祖搂着玉版,还以为她心动。便假装的酒力不继,也往他身上倒去。
那乔玉忽然有个软绵绵身子靠入,颈勃还被两只粉臂吊住。她仿佛被针扎了一样跳了起来,在绛雪的惊叫中把她推开,碰撞间酒都洒了一地。
乔玉不停的拍打自己身上,厌恶的咆哮道:“谁让你往我身上靠的。”
那绛雪委屈的哭道:“公子不喜欢我,直说就是,何必如此作践我。”
李承祖没想到乔玉如此激动,怕闹大起来。便出来调和道:“绛雪小姐,我代兄长谢罪,他不愿就算了,你坐我这边来。”
乔玉愤怒说道:“你还要玩,好,你留在这里做乐,我走。”
“你这是做什么”李承祖真是后悔带她来了,来到青楼,不搞一点暧昧气氛,不是引人家怀疑,这小娘们一点都不知道配合,让人家碰下跟见到鬼一样。
正拉扯间,屋下忽然响起老鸨那特有的尖利的笑声:“哎哟,这不是刘公子,快请,快请,水仙那丫头可想你的紧啊。”李承祖赶忙分开帘子往外看去
“万春楼好红火的生意啊,三娘是财源滚滚啊”随着一声熟悉年轻男音过后,一个胖胖的富态公子,眼睛都笑着眯成一条缝,跺着方步很有气势的走了进来,不是刘胖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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