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刑警第十章迎风披雪抓亲人
听到脚步声渐近，肖静慌忙从王月月身上爬起来，啪!他被已经溜过来的李玉英打了个大嘴巴，顾不了那么多跑了是高的，他拎起衣裳撒腿就跑，路过王家门前时，他听见后面有人喊叫:"肖静，你个小畜牲，你记住你做的事，老娘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有娘养无娘指教的东西!"
心里扑扑通通乱跳，他顾不上细听细想瞎琢磨，顺着庄子当中的水泥路一股劲跑到自家门前，他推开门进了院子，他看见爷爷正往屋里抱柴草，急忡忡跑进里屋坐到床上，穿上衣裳起身朝窗外看看，心想完了完了，自己闯大祸了!
肖兴武把柴火放在灶台前转身进里屋，因为他看见孙子穿着短裤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用琢磨就知道有些不太对劲，平日里孙子从外面回来不管看不看得见自己总是会喊：”爷爷，我回来了!"今的呢却完全不一样，不打招呼是小竟光着身子跑回来一头钻进屋，毫无疑问是有问题啊。他想到这些天孙子和王家姑娘王月月的频繁的来往，立马心中就有了数，肯定是两个娃娃出于好奇心在一起玩耍让人看见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望着孙子他说:"怕啥子?穿上袄子暖和些!中国的男人和中国的女人在床上那点事谁不知道？到头来吃亏的是男人不是她女人们。问题是王月月她是不是甘心情愿的?"
肖静点着头看着急地说:"爷爷，你要相信我，是她喊我去的，是她脱的衣裳，她是甘心情愿的，我没有说谎话!"
肖兴武扯着灯泡站在孙子面前说:"你不用解释，下午我看见王月月到院子里来过，是她主动找你的我作证!呃，是不是李玉英她打你了？”
肖静点点头委屈流下眼泪，擦着泪水他说:"爷爷，你一定要相信我，确实是她同意的，要不我没得那个胆子……”。
江山好改，本性难移。有着钢烈脾气的肖兴武顿生心生怒火，他拉起孙子往外走着说：”反了天了，俩娃子在一起做家家有啥大不了的，竟敢动手打人找她说理去，我倒要看看她李玉英到底能野到哪去，走！”
被拉着来到堂屋门口，肖静摔开爷爷的手烦躁地叫道：”爷爷，我不想去见她们，你莫强迫我行不行啦?”说罢噘着嘴巴转身坐到椅子上。
瞅着着孙子，肖兴武说:"你是不想去还是不敢去？屈屈一个逃犯的女人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想当年我肖家威震八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的五个爷爷他们个个都是为国捐躯的英雄好汉，你大伯和二伯也是了不起的人物，临死还用刺刀捅死几个越南鬼子。结止到现在屈指可数我肖家就有七个烈士……！”
肖静仍旧低着头愁眉不展，他说:“她妈正生气，现在去还不晓得会闹成啥样，毕竟我也有错，干嘛再去招惹她们?"
肖兴武搬来椅子挨着孙子坐下来，说:"你不想去找她们评理?也行，过了今的我去跟那个婆娘说道说道，能把闺女嫁到我们肖家那是她王家的福分，啥人家嗨，不知好歹的东西!"
眼泪扑潄潄地流出来，此时此刻肖静已经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因为有关法律方面的书籍他没有少看，平时不论是妈妈还是爸爸带回来的书籍他总会用心去阅读去领悟，从中学习到不少的法律知识，若是王家背信弃义硬是要告他强奸那他就会彻底的完蛋了，到时候连自己的爸妈也会束手无策干着急没办法。
肖兴武似乎看透了孙子的心思，知道他这会儿正处在痛苦和悔恨的时候，安慰他说:"孙子啊，即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何必要害怕？敢作敢当才是我肖家男人们的本色，何况又是她主动找上门的?爷爷给你讲个故事，你想不想听？!”
肖静抬起头望着爷爷，从小到大他最喜欢听爷爷述说过去的故事，有不少是爷爷亲身经历过的。
冷风酷雨雪花飘，寒气逼人春迟到。瞅着外面飘飞的雨夹雪，肖兴武语重心长的说:"志愿军进入朝鲜的第二年春天，我们连队因连日的战斗伤亡过半，上级命令我们撤退几十里整休，目的是救死扶伤医治伤病员，再就是等待兵力补充，因为死伤太多已不足连级编制。我带着不足百人的队伍翻山越岭来到一个叫安平里的小山村驻扎下来。有天夜里，外面突然响起一个妇女的哭泣声，怪事半夜三更的谁会跑到山上痛哭流涕？我溜身下床从墙上取下枪，拿起手电筒就出了门，顺着哭声走过去来到两间草房门口，看见一个朝鲜妇女跪在一把金达耒花前正叩拜着。"
"深更半夜她叩拜啥子？爷爷!"肖静问。
"站在她挨跟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连部通讯员鲁小虎，一个是二排长张二牛。当时我在琢磨，这个时候他俩咋会出现在这？是不是他们在找朝鲜妇女触床谈心寻找快乐？自连队来安平里休整还不到十天，就接二连三发生十几次的中国士兵和朝鲜妇女床上取乐的事情。其实呢平安里并不大，十几户人家稀稀拉拉的分住在两座山上，男人们当兵打仗战死在沙场，剩下的孤儿寡母有四十多个，虽然年龄长相不同但她们都长得特别白净漂亮，可能是因为水土和气候的原因，个个都是细皮嫩肉的挺招人喜欢。我问那妇女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她摆摆头表示没人欺负，她说她想起她自己的丈夫睡不着。因为她曾经在临近朝鲜的丹东住过几年，所以对我们说的话她将就着听得懂。"
肖静朝外面看了看，生怕李玉英会突然到来，那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做才是啊？
"我又问：”他俩有没跟你在床上发生过关系？”她点点头说那是她愿意的。我拉着鲁小虎和张二牛回到连部，把他们关到一间百姓放杂物的板棚里。张二牛脾气倔强，扒着窗户叫委屈:“连长，我们是冤枉的，是朝鲜妇女喊我们过去的，她同情志愿军战士，她愿意在床上安慰我们，我们确实没有强迫她，不信你去问其他的战士，看看全连有几个没跟朝鲜妇女睡过，放我们出去连长!”站在门口我冲着他俩没好声地说:“这些朝鲜妇女失去丈夫多日正痛苦欲闷着，你们这样做不是趁人之危是啥子?她们同情你们那是对远道而来的志愿军战士的关心，就让她半夜三更跑过来拉去玩你也不能去，要时刻牢记我们是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军人!"张二牛又叫道:“连长，你行行好我们确实冤枉啊，那妇女寂寞难耐才找我们去的，她爬到我们身上……。"我说:"你们违背了志愿军总部三令五申，严重败坏了中国士兵的威望和形象，不关你们关哪个?严重的还要枪毙知道不知道?”张二牛没有再喊叫，他失望地离开窗户搭拉着头坐到地上。
全神贯注地听着，肖静说:”爷爷，你做的是不是太狠了点?都是成年人又不会伤身体干嘛要惩罚他俩，何况又是那妇女上门找他们的?"
"其实，当时我也觉着不应该关他俩的警闭，远离了祖国的士兵欲闷难熬偶尔沾花惹草也是难免的，但是军纪如山军法难容，志愿军总部征对志愿军战士确实下达过三令五申……就在他俩被关押的第二天黄昏的时候，小山村突然遭到敌机轰炸，他俩因没能跑出警闭室被炸死。从防空洞出来我扑跪在两俱尸首傍边流着泪大声喊叫着：”好战友，是我害死你们的，我不配当干部我罪该万死!”因此团部给我记大过一次。好多年以后只要一想起这件事心里头就特别的难受，总觉得自己就是害死了两个年轻战士的直接凶手!"
叹了口气，肖静说:"要是晓得敌机轰炸早点把他们放出来不就没事
了？怪只怪敌人飞机来的太突然了！"
爷孙俩正说着话忽听见哐当一声响，抬头看见四个警察出现在刚刚被推开的大门口，肖雨文提着副手铐缓步走进来，行走在纷飞的雨雪当中，他的两眼凝视着父亲和儿子。肖兴武迅速地站了起来操起靠在墙上的拐杖两手横端着迎了过来，怒目圆睁地盯着走过来的儿子，好像是屏住呼吸正待冲锋的战士一样，又好像已经冲进陷阵正在做殊死拼杀的勇士一样。肖静呢他躲到爷爷的身后希望能得到爷爷避护。
来到门口，肖雨收起手铐说:"爸，对不起，孙子给你添乱，儿子给你添堵！我知道你惜子如命，要是俩哥哥还在的话，也许会有更多的后人来到我们肖家，只可惜的他们已经战死在南疆。现在，肖家的接班人就剩下肖强和肖静!作为父亲，我同样疼爱自己的儿子。有句话咋说的？儿大不由娘，自己的道路自己闯，自己犯错自己扛。现在有人告肖静强奸**，性质恶劣想都不敢想，你说我该怎么办?"
肖兴武愤愤不平，说:"放他妈的狗臭屁，谁强奸了？强奸谁了？那是她甘心情愿的知道吧!要是连小娃子做家家也叫强奸的话，那监狱里早就人满为患了！你小子别在这瞎扯淡打胡说，老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滚回你的派出所去，磨磨叽叽的小心挨揍!"
肖雨文说：”老爸，你可能会问，你们凭啥子不问个青红皂白就来抓人？也有可能会说，你们这般草率办案良心何忍？我知道肖静他喜欢王月月，同样王月月也喜欢肖静，今上午是王月月来肖家约肖静出去的，当时你亲眼看见她拉着肖静往外走对不对？其实王月月几次想开口说她是自愿的，但都被她的娘威胁制止住。”
肖兴武说:"秃子头上的臭虫明摆着，是真的假不了，是假的真不了，就让她李玉英千方百计地阻拦又能起啥作用?你们都是死的?"
"因为王月月还差三天满十四周岁，就是说再有三天她就不再是**了，作为娘亲她是有资格有权力陪着身处幼年时代的女儿向警察作供词的。李玉英口口声声叫嚷着要我们公事公办秉公执法，好像我们以前就没有公事公办过似的，把人气的够呛!”
肖兴武缓和了口气，说：”再气恼你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呀？王家到底是个啥样的人家你不会说忘记了吧？岗地大盗王世雄被你就地枪决，他的儿子王强打伤几个警察逃之夭夭，你说他们会不会怀恨在心?要是连他们说的话你都相信那你的水平未免太低了吧？还不如趁早卷被裹娃回肖家庄种地算了!告诉你小子，别在那丟人陷眼充好汉，你还不够资格!”
肖雨文说:"你老人家说的话提醒了我，六年前冬天的那个夜晚，我带着几个同事去捉拿人称岗地大盗王世雄，确实遭到过王的极力反抗，他连续砍伤我几个干警，迫于无奈我不得不鸣枪示警，但是王世雄仍然顽固不化挥着锹横劈直砍，在这种情况下你说我不开枪毙了他能行吗?
肖兴武说:"那是你心慈手软下不了手，换了是我还等不到他举起铁锹就会要了他的命，对待凶残的歹徒就应该不择手段速战速结!”
实话实说，肖雨文把自己的经历告訴了父亲，他说:“巧的是王强的娘因脑血管疾病暴发当场倒下死亡。王强在上告的过程中继续行凶作恶，他掂起椅子连着砸伤几个警察然后溜之大吉。其中一个警察的中枢神经被打断至今还卧床不起，法医鉴定为重伤。"
肖兴武脱口而出说道:"竟还发生过这样的悲壮的事情？我咋就没听说过?"
"老爸，儿子要提醒你一句，今上午我开车经过庄子南头的时候看见一个人，个头和身材跟王强有点相似，我担心他是回来寻仇的，你们在家要注意点，白天少出门，夜晚尽量早关门，有情况要及时打派出所电话求助。那家伙性格孤僻心狠手毒，要做好准备免得吃亏!"
肖兴武哼了一声说:"敢养鸡子就不怕黄鼠狼，屈屈一个王强有啥可怕的?老子可不是夸口，要是有一天遇上他动起手来还不知道谁先打死谁!你只管招呼好你的豆腐摊子，老子的死活用不上你劳心费神瞎琢磨!”
这时候，肖静从爷爷背后走出来说：”爸，告诉你，刚才我看见王月月她的老爸了，尽管看的不是很清楚，我敢肯定他就躲在杂树林附近，快派人去抓他呀，晚了他又要逃跑！”
肖雨文走到儿子跟前摸了摸他的头发，说:“儿子，别怕，你的爸爸也是出于无奈!"他转身朝站在门口的两个同事说:"还站那做啥子？包围杂树林，给我仔细地搜，量他也飞不了!"
几个警察转身离去，他们要对杂树林来个彻彻底底地大搜察。
他回过头望着肖静说:"希望你不要责怪你的老爸，因为老爸他是个共产党员又是个执法干部，打铁必须本身硬，若是我这次不追究你的责任王家不答应是小，他们会在不知道内情的人们中间指责臭骂我们，他们会说共产党人只会革别人的命，临到自己不但不革命还包庇自己的亲人，流言废语也会接着而来弄得人头疼，有辱我们党在群众中的威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肖静低下了头，他知道爸爸说的是真心话，他曾多次听爷爷诉说过肖家先人们灿烂的历史，即是党员之家又是烈士之家，岂能淀污他们？但想到可怕的牢狱生活他有些害怕，因为他听别人谈说过失去自由的难处，不但要忍受饥饿还会挨打受气，警察会想着办法让你难受，常采取的是关警闭、蹲囚笼、躺死人板等酷刑，让你在痛苦和寂寞中慢慢地熬着度过一个又一个日夜，自己能不能承受那种欲死不能生不如死的折磨？他朝爷爷看了看，只见他背着手面朝墙壁默声无语。他转身走进南厢房，叠好被子又找出几件衣裳，然后提着它们走了出来，朝爷爷说:"爷爷，晚上别忘了喝降压药，还有，我欠小蒙同学的两块钱我已经凑齐了，下午他来约我上学的时候麻烦你还给他，我走了!"
"孙子!"肖兴武转身叫道，他拄着拐杖走到飘飞的雪花中，从衣袋里摸出几十块钱塞到孙子手里，说:"到了那边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夜里要盖好被子，要搞好同屋牢友的关系，要是饭食不够吃你就买些方便面，那里边经常有人饿肚子……。"
肖静拉住爷爷的手把钱还给他，说:“里面管吃饭，用不上花钱，这钱你撇下买降压药，等我回来啊爷爷，我走了!"
见孙子走向外边，肖兴武大声说:"孙子，别忘了刚才我说的话，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要搞好牢友间的关系呀?"
来到门口，肖静回过头大声说:"放心吧爷爷，你的子孙是不会给先人们丟脸抹黑的，别忘了等着我回来给我讲故事啊?"说罢转过身迎着风雪走向外面。
看着孙子走出大门消逝在飞舞的雪花中，肖兴武又愤怒又着急仰天长叹:"老天爷，肖家上辈子到底造的啥孽？为啥子要惩罚我的孙子？不公平啦!"他转过身往屋里走，从儿子身边路过的时候，他突然间举起拐杖照着儿子的肩膀就是几家伙，他咬着牙用拐杖指着儿子说:"畜生，都是你做的好事，搞了十几年治安到头来还把自己的儿子关了进去，这就是你的能耐是不是?从今往后你别再踏进我肖家半步!"说罢气忡忡走进堂屋。
肖雨文觉着肩膀上阵阵地作疼，傻望着站在屋里的父亲不知如何是好，自己安慰自己他在心里说:"亲人们，不要责怪我，因为我是一个共产党员，即然已经踏上征程就应该信心坚定无怨无悔，哪怕途中寒风啸啸雨雪飘撤，也要奋不顾身迎难而上向前进，未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月换新天……。"想着他拍了拍身上的积雪转身走向院子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