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情很不好吗？老姜他们今天说了些很难听的话？还是他们威胁你了？没事的，当初同意让你去做这事，我早就和上面说好的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当初答应你来做这个无间道，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只是，当一件又一件事情这样的发生了，我......我突然觉得对于是非错对，我没有了标准。恩，可以说，我现在是很有点感慨的。至于老姜他们，我倒是没有什么太担心的，我有我的特殊关系网，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找到我需要的帮助。”
“你有什么路子啊？我好象从来没听你说过啊。”
“呵呵，我的一位好朋友，认识一个大哥，正好是ds区的地下势力的老大。老姜他们要是胆敢骚扰我，我就找人弄他们。”
“你知道吗？买一个人的一条命，其实很多人现在都给得起价钱。最惨的反倒不是买起你（收买你的命），而是弄得你残废。有时候，那样还真是生不如死。”
接过事头婆递给来的啤酒，方先生给覃翌日和自己的杯子先后满上，两人先干了一杯。
“我很清楚老姜他们跟王永他们不同，我之所以当时同意让你去做这件事，是因为我得到了其中一位后台老板的承诺，他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哦？现在到了给我讲那几个后台老板的时机了？“覃翌日挑了挑眉，笑着问到。
”现在的局势比较明确了，殡仪馆和下面的办事处的路线都打通了，对我们来说将会是极大的助力。这样我们的下一步行动才可以正式开始。“
“吖，我说，你要换芙蓉王或者软中华来抽了哦。不能还是抽这牌子了吧？”
“自己人在一起，还是随意的好。招呼客人，应酬的时候再说吧。”给两人的杯子满上，方先生自己喝了一口，才慢慢说到“我们公司，一共有三个后台老板。一个是部队某位高官的儿子，一个是某间世界500强企业的副总，还有一位是殡仪馆的部长......”
“呃，好象很强的阵容啊。”覃翌日呆了。
“刚才说了，部队的那个二世祖，他姓江。他除了能调动部队的人，你知道的，他们这种人调人都是一卡车一卡车的。在他的人际网里，还有公安局的**。而且，据小道消息说，他还有黑帮背景，甚至还参与洗黑钱的活动.......所以，当初他肯保你安全，我们就不用担心老姜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有时候真不知道部队的人怎么会也那么有钱。”覃翌日确实是有点好奇的，因为原来做房地产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种情况。
“我听说是有的人是做军资企业的，有的好象是做采购后勤什么的。而且，有些款项直接就是国家拨下来的。至于最后这些款项是否拿去做正经事，就不得而知了。”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是只要有了权，想要钱还真的是比较简单啊。”覃翌日一边感叹着，一边喝了口啤酒。
“公司所运用的资金，其中大部分都是江哥先垫付的。产生实际收益或者资金回笼后，再把钱打到一个指定的帐户里面。最后年底分红的时候，三个大老板就在那个帐户里来提取。”方先生看了看覃翌日，古怪的笑了一下。
”不会吧.......洗钱？“覃翌日不由想起以前曾经见过有客户签约交首期的时候，后面一跟班就是提着一大黑旅行带，后来财务悄悄告诉他，那旅行袋里面装的就是两百多万的现金......
方先生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继续说到”江哥对公司其他的事，就不太爱管。相反的，那位郑副总就比较关心公司的运作。基本上每周会给我两三个电话来了解公司的情况。做的好，他不会说什么；可是，万一业绩做的不太好看，他就会问你了，‘是什么原因啊。’然后跟你‘聊天’，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再谈谈一间成功的公司应该怎样去掌控......有时候，真的会觉得他有点烦。”
“他叫‘正’副总？有意思，哈哈哈哈。”覃翌日在“郑”字上面加了个拖音。
“跟你讲话，怎么感觉在对牛弹琴咧？”方先生有点郁闷了。
“哈哈，讲笑讲笑，不讲怎么笑咧？不过，我猜另外一个老板也是个不太爱管事的主，是不是？”
“恩，确实是。但是，理解和谅解不同的嘛。既然把公司交给我管理，有时候还是放开约束好点吧。“
”我在想，如果你做了老板，你在搞一个投资，说不定比郑总还紧张。“覃翌日做了个鬼脸，给两人的杯子满上，两人碰了碰杯。
点上一根烟，方先生继续说到”第三位老板，相信你还记得他的名字。他是骆x。“
”不会吧.......是他？“覃翌日不由得回想起那次公司第一单二楼的生意，曾经见到的那个熟悉身影。”我就说嘛，好象是认识的人，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
”恩？“方先生问了句，覃翌日便把那天的事说了一遍。
”哦，看来你还记得他啊。“
”哈哈哈哈，我突然想起他小学时候的一件事。“覃翌日给自己点了根烟，然后说到”那是小学三年纪的事了。那时有家校联系本，你还记得吧？至于具体骆x犯了是什么错，我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记得他带我在他家小区转来转去，游了一圈花园后，才去到他家。最后还是找他姐姐帮他签的名。这件事我还记得是因为我当时就在想啊，这么小年纪就这么鬼了，长大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咧。“
方先生定定的看了看覃翌日，过了一会儿，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到“你猜不到他是怎么发家的。你一定猜不到，那些事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出来的......”
“哦？”
喝了口啤酒，方先生说到”他先是泡了前任殡仪馆馆长的女儿。那个女人比他大五岁，结婚不到两年，前馆长下课了，他又搭上现任馆长的女儿，并且跟前妻离了婚，跟现在的妻子结了婚。而且，放弃了孩子的抚养权......所以，现在之所以会有派系斗争......“
”你说的对，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这些事的......“覃翌日也无语了。
”还记得上次你跟我提那个’出入境生意’的事吗？其实，他当时早就在做那生意了。那间公司是这三个老板第一次的合作，现在每年大概能帮他们赚一百万左右。不过，那件生意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去插手了算了。第一，生意的前景目前来说有它的局限性，而且利润空间不会特别大；第二，现在是他的姐夫在打理那个生意，我们不方便插手。“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覃翌日轻轻的摇了摇头，”所以，就算我们能做的更好，也因为这些原因而放弃了......“
“你知道吗？我们费那么大力扶起来的副部长，就是她老婆。”
“听你讲了那么多，我现在已经不会觉得惊奇了。”
“他肯放心把生意交给我，是因为我和他在读职中的时候是结拜兄弟。而另一个撞过邪，脑子有点毛病的兄弟，现在就在‘出入境生意’那里帮手。你想不到，那个现在有点白痴的人，每个月都可以拿四无千大元，他所需要做的只是跑跑腿，打打杂。”
“看来他对自己人还算不错。”
“其实，他就是想把生意掌握在自己手里。你知道中国历代开国皇帝最后都会做些什么吗？”
“他......不会这么早就想......”覃翌日苦笑了一下。
“所以我那次跟你讲过，要把销售团队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否则一旦公司做大了，其他人都上了位，那，我们的作用就会慢慢被淡化。而，这样也正是他所希望的。”
覃翌日突然想起了那次委托刘亮的事情，不由得长叹了口气，心想“看来，表面顺利的背后，也是危机四起，暗涌八方”
“骆x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在暗地里做的，见不得光。在他没有完全认同你之前，他不希望我透露太多信息给你。要知道，他现在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一事情被捅了出来，就一切都没了。殡仪馆是不允许职工在外面做这样的事的。”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放弃殡仪馆的工作而已啊。象阿讳离开殡仪馆后，不也过的好好的吗？”
方先生再次给两人的杯子满上，碰了碰杯，说到”兄弟，我们除了要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外，还真要花点心思在其他方面了。否则照公司这样的情况走下去，我们没有好的应对方法，结局可能会不太美满。“
”我现在明白你说的‘不知道，有时候是种幸福’的意思了。好奇心害死猫啊.....“覃翌日把杯子里的啤酒倒了口中，然后给两人的杯子满上，自己又喝了一杯。
”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各自回去吧。“喝完自己杯子里的啤酒，方先生站了起来，”你回去也好好想一想吧。我不喜欢坐以待毙的感觉，相信你也不喜欢被动的方式。“
”哦，对了。忘记跟你说了，那个打电话通知家属不要相信中介的办法，就是我们的骆先生想出来的。不过，他那时还没想过自己搞个礼仪公司。“方先生扬了扬手，转身走进了楼梯口。
坐在风行菱通里的覃翌日呆了片刻，心想”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天作孽......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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