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全局,这个周二还是很不错的,没有出什么大叉子,表面上风平浪静的。
胡凯紧尊岳心婷口喻,一大早就亲自等在何真真宿舍楼下,态度端正,行为良好,充分做足16小时贴身保镖的心理准备,并且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而何真真,昨晚的宿醉还在头疼,又不知道顾勇是不是跟胡凯说过什么,一直惴惴不安的,倒也没给他难堪。
两个人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开始了新一天。胡凯尽职尽责,吃饭等下课等打水等自习等,顿时体会到以前顾勇的不容易,自己说走就走了,每次都留下他收尾,本以为是很简单的事,企料却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辛苦不辛苦,只有自己知道。他想:回去得好好犒劳犒劳叉儿。
何真真尽量避免刻意做出的可爱姿态,平和心情,与胡凯一同打水一同排队买饭,偶尔使用嗲嗲的声音,却不再提出过分要求,能做的就自己做,不能做的就陪着胡凯做。她努力保持每时每刻都跟胡凯做一样的事情,而不是自己指挥他做。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了微妙的改变。胡凯发觉何真真其实并不似原来那么娇滴滴的小女生,心中虽有些疑惑却也高兴,他觉得如果能这样保持下去,那么自己就完全有信心可以胜任了。
何真真则觉得,如果胡凯可以一直这样陪在自己身边,少要求一些又有何妨,反正之前的诸多麻烦也是为了让他注意才提的,现在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何苦为难别人也让自己不舒服呢。
落单的刘正也没闲着,找数学系内线套过瓷后,捋着学校周边逮顾勇去了。当他从网吧把眼睛都熬红了的顾勇揪出来时,已经快中午。
“探子探子,轻点儿,你使那么大劲干吗?我这不出来了嘛。”顾勇歪着脖子,正午刺眼的阳光照得他一阵晕眩,电脑屏幕看多了,眼前模模糊糊的。
“昨儿晚上去哪儿了?”刘正毫不含糊,出门就审。
“你又不是我妈,管那么多干吗。”
“昨儿晚上真真、方方、余兵可都没回宿舍,你居然也不在,哪儿那么巧?”刘正展示强大的线报功力。
“知道你是探子,”顾勇打着哈欠说:“就这儿上网来的。”
刘正都不用问,眼角扫扫就知道他在胡说,一把抓住顾勇,抡圆了往下杵,“蒙谁呢,你哪次通宵打游戏不叫人一起来,就你自己那水平,有多少条命都不够死的。”
“啊!”顾勇惨叫,“你怎么跟胡凯学的一模一样,动不动就上手啊,我坦白我坦白。”刘正松手,顾勇捂着被袭击的部位赶紧交待:“昨晚上就是真真和方晓仪喝多了,也不知怎么的让余兵看见了,后来他一个人弄不了俩人,又正赶上我给真真打电话,所以叫我帮忙一起把她们从学校餐厅里带出来,好让人家关门。”
“这听着也不像实话,真真会喝酒?还喝多了?后来呢?”刘正想问清后再算总账。
“后来她们坚持不回宿舍,我只能把林珊儿叫出来,借她的练功房呆一宿。”
“你们都在?”刘正问的细。
“我倒想呢。”顾勇抱怨,“先是被林珊儿以男女有别轰了出来,跟余兵在数学办公室忍了半夜,天刚亮又被他给轰出来了。我琢磨着回宿舍也是严刑拷打,还不如外面清静呢,就跑这儿来了,绝对是实话啊。”
刘正想顾勇也没必要说谎话,只是这小子最近奇奇怪怪的,再吓吓也好,于是说:“就这样?你没干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
“没有,那么多人看着呢,”顾勇手忙脚乱地解释,“再说你是没看见她们俩喝的那样,路都走不直了,我能干吗啊。”
“她们俩为什么喝酒?”
“大概是心里不痛快吧。”顾勇说:“这是我猜的啊,我到的太晚,真真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没完没了的嘀咕,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这也不太正常啊,怎么了,有想法啊?”
“没想法,”顾勇头摇得飞快,“就是昨晚上林珊儿说了句‘胡凯怎么好啊他说什么你都听’,让我这心里吧,七上八下的。”
“上下什么?”刘正板着脸紧追不舍。
“没想明白呢,”顾勇避重就轻,“探子,你让我自己个儿再呆会儿,晚上准回去,成吗?”
刘正点点头,拍给他一张百元大钞嘱咐着:“好好吃点饭,瞧那眼睛熬的跟兔子一样,好看啊?”
顾勇看着走远的刘正,心里不是滋味,也许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间,他们三人难得的友谊就要灰飞烟灭了。
数学组一行参赛人员住进了学校宾馆开始集训,由于其余四人都参加过上一届比赛,沈阳压力很大。系主任也考虑到这点,决定第一天给他单间待遇,任务就是熟悉考题类型和考试步骤。
不过沈阳却不如人愿,整个上午偷偷溜出去好几次看方晓仪上课,每次看到她安静地坐在教室中,他就对自己说放心吧,可一回到宾馆单间,心里又毛草草地想再去看。直到被系主任发现他在大厅乱晃,勒令不许出门,这才非常不情愿地回屋里蹲着去了。
中午方晓仪来看他,沈阳放松了些,两人一起吃饭,方方感觉到系主任的眼神已经忍无可忍的时候,匆忙告辞离开。
系主任沉着脸教训:“沈阳,你是不是觉得学校推荐你去参赛就很了不起?这都大半天了还在游手好闲,你以为这次的竞赛是闹着玩的吗?告诉你,想去的人多得是,如果你不珍惜这次机会,随时可以离开。”
挨了骂的沈阳强迫自己努力集中精神,但由于生性比较木讷,接受新东西也相对慢一些,埋头苦读一下午,成效并不明显。到傍晚系主任来检查的时候,加上紧张,回答的磕磕绊绊,并未能让老师脸色好转多少。
系主任临走的时候扔下一摞卷子说:“这里有十套以前的全真题,你现在对于考题思路的适应和做题速度都不过关,好好用这个晚上熟悉一下,明天看情况。如果还是不行,我们会考虑换人,毕竟这是关系到学校声誉的事情,必须慎重。晚上会派个人来辅导你,不要到处乱跑。”
沈阳盯着那摞试题,呼吸急促起来,这得做到哪辈子去啊。硬着头皮翻开卷子,居然第一题做到后面就出了叉子,越急越乱,他目光呆滞地开始想:是不是真的不该答应参赛?
方晓仪进来的时候,沈阳还在发愣,她凑过来问:“怎么,累啦?”
沈阳面无表情,方晓仪劝道:“先吃饭吧,太急了也不好。”
两人默默地吃饭,全然没了中午的轻松。方晓仪收拾了东西,小心翼翼地说:“刚开始总是有困难的,慢慢来吧。”
沈阳拉着她的手,“方方,你说我到底应不应该参赛?”
方晓仪正想着如何鼓励他,敲门声响起,余兵随后走了进来,沈阳一下子记起系主任说有人会来给他辅导,蹭地站起来,不会是他吧。
余兵看见方晓仪也在,抱歉地问:“打扰你们了?”
“没有。”方方松开沈阳的手。
“系主任说让我帮沈阳再熟悉一下考试套路。”余兵以公事的口气解释来意。
“他没说让你来取代我?”沈阳照例昏了头。
“看来沈阳比较有信心啊,”余兵不理他的挑衅,翻翻桌上那摞卷子,“这是以前的真题吧?我去年也是从这儿打开缺口的,认真对比一下,相信一定会有收获的。”
“多谢提点。”沈阳不领情,根本没明白余兵指的什么。
“既然这样我回去了,你告诉系主任我来过就行。”余兵知趣地转身走了。
方晓仪知道沈阳是绝对不会向余兵讨教的,怕他误会又磨蹭了一会才走。屋子又剩下沈阳一个人的时候,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他百无聊赖地浏览完第一份卷子,拿起第二份看到前几题时突然灵光一闪,这题怎么好像在第一份卷子中见过?他将两份卷子对比起来看,发现两者间至少有一半的题目所涉及的知识点相近,也就是说每年题目都有很大的传承性。
沈阳茅塞顿开,将卷子铺了满床,逐一对比,几百道题立刻转化成几十种大类型,再深究每次的小变化,列出思路,将疑问点集中,十份考题就不算什么繁重的工作了。
忙碌中,沈阳忽地想起余兵刚才说过“要对比”的话,忍不住想:到了儿还不是沾人家的光。
顾勇耗到熄灯才上楼,在宿舍门口撞见准备洗脸的刘正,他没好气地说:“早知道就不该给你钱,看你饿了还不回来。”
顾勇求饶,小声问:“胡凯呢?”
“睡了。”
“睡了?”顾勇很诧异,“他平时不都精力旺盛得很吗,这么早就睡了?”
刘正也压低声音说:“他给真真贴身做了一整天保镖加佣人,说精神压力巨大,本来还要等你回来,结果躺床上就着了。”
“真真不生气了?”
“据说今天进展不错,准备明天再哄呢。”刘正进水房,顾勇回宿舍,胡凯果然睡得正熟,这家伙,挺努力啊,早知道就不用挨外面躲这么久了。
顾勇摊开被子,意外在枕头上摸到张纸条,借着楼道灯光看见上面写着:叉儿,今天我才发现,你比我累,兄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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