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郭太郭大帅自然不会为这么一点点小小的成就而满足,面对着已经罢兵不愿再次言战但却死死守着郭太继续向东扩张各路要隘的王匡,郭太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因为担心一旦交战,战火很容易再次在河东地区燃烧从而苦了自己的子民,所以他也就和王匡达成了默契,双方进入了长期和平相处的新局面。
但是仍觉得壮志未酬的郭太却并没有为眼前所取得的成就而感觉满足,他从来没有因为压力清减而放慢自身特别是军备上的发展速度。郭太亲自躬耕抓军备,麾下兵马战斗力的提升速度也是日新月异的。
经过几年的励精图治,郭太白波军控制下的河东已经从一个脆弱的小幼苗骤然长成了一棵谁见了恐怕都要打个寒战高耸巍峨的参天大树。
因为人口的持续增长和河东土地的有限,白波军的继续发展到了瓶颈。这种瓶颈不是郭太自己想想办法就能解决的,恐怕即便是郭太内部挖潜增效变出花儿来,也难以满足日益增长的人口生活所需的粮食。
郭太从河东向东是王匡严防死守的河内,王匡对于防止郭太的东进早有准备,他依照着河东河内之间险要的地形地势,连续修建了数十座关隘并屯以重兵,郭太如果坚持进攻河内的话,恐怕及时脱层皮短时间内也难以攻过。
至于北边那是匈奴的地盘,匈奴虽说是异族但是却在郭太刚刚扎根河东的时候给予他很大的帮助,匈奴对他的帮助让郭太得到了比同族人那里更多的关爱与照拂。后来因为匈奴内部叛乱大单于被杀,为匈奴太子的左贤王于罗夫变无家可归了投奔了郭太。郭太因为之前匈奴对他的帮助对于罗夫和他的部族很好,但是面对着于罗夫借兵复国的请求,郭太也是因为匈奴在单于死后依旧对他不错的份儿上予以拒绝,复国无望的于罗夫倒也说不上有多难过,从此也就带着自己的部族加入到白波军的战斗序列。
郭太东边打不下来,北边又不愿意打,西边那更是有着奔腾滚滚黄河的阻拦,郭太唯一能发展的方向便就只有向南了。
从河东南下,那就意味着郭太可以直接把自己的兵锋覆盖到洛阳、弘农甚至长安在内的广袤土地上。因为之前随着天公将军张角和朝廷战斗的失败,让郭太甚至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觉得天威难测的郭太本来对直接进犯大汉王朝的中枢地区还心存忐忑,但是随着他“无意中”从王匡那里得到了洛阳、弘农皆兵力空虚的消息后,再加上内部实在困顿,郭太便也就横下一条心决心进军了。
不得不说,白波军的战斗力实在很强,在攻下新丰继续前进的档口,碰到了董卓的乘龙快婿牛辅所率的三万铁骑的围剿,结果白波军硬是生生的依靠着自己步兵的血肉之躯打的这群不可一世的骑兵满地找牙。
再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的白波军便开始在大汉王朝和董卓集团的腹地长驱直入,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白波军连占带抢的便已经占据了新丰到弘农之间的广袤土地,期间郭太还轻松加随意的打败了弘农守将李傕郭汜的两次围剿,最后成功的把李傕和郭汜围堵进了弘农城。
战斗的胜利对白波军士气带来的激励固然很大,但更多的还是白波军沿路走来所攫取的巨大财富深深的刺激了每一个白波军士兵的神经。迅速富足起来了的郭太一边派士兵把战利品源源不断的运往河东,一边继续的向前披荆斩棘,直到碰到了弘农这座坚城。
郭太泥腿子出身,文化程度不高,大字认不得一箩筐,但是在成为上位者以后他便甚至学习文化知识的重要性,于是平日的闲暇时光在麾下的士卒大多选择喝酒吃肉玩女人的时候,郭太倒是没少从书籍中吸收墨水。
郭太读的书不多,但是不错的语句他都记得。可是过于查的文学功底毕竟还是限制了郭太在文学造诣上的高度,郭太在这方面注定不会有太大的成就,可是没成就归没成就,但这并不影响郭太从中悟不到什么大道理。
“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这句《荀子》中的话,郭太就颇为喜欢,也经常愿意拿这句话去鞭策身边那些一直不坚定的下属。
攻弘农城不也就是这样的吗,如果不是郭太力排众议坚持要打,而是选择上来看见这座高耸而坚固的城池就放弃了的话,哪里还有能有这会儿大家伙马上就要能收获财富的兴奋和满足?
郭太始终坚信,只要白波军能三军效命攻下弘农城,那么即便是付出些损失,所能得到的丰厚的回报也将远远会高过于付出。毕竟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一路走来那那么些不值得瞧上一眼的地方往往都蕴含着巨大的财富,那么在这如此高耸巍峨的弘农城一旦被拿下,白波军可以从这里获得多少财富那简直是不言而喻的。
“攻城!”豪气云天的郭太发出指令,麾下士兵鱼贯而出,推着云梯,撞锤等攻城器械,再次向着着弘农城发起攻击。
此时距离第一天攻城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个时候无论是进攻的白波军还是防守的西凉军都再也拿不出那刚开始的时候那种一往无前舍我其谁的霸气和欲望,战斗在进行的同时,也开始考虑损耗和伤亡方面的影响。
但总归整体来说,战局逐步开始朝向不利于李傕郭汜统领的西凉军守军的方向发展,城墙在白波军多日的攻击之下早已经开始变的残破,城池的大门也早已经在攻城锤的攻击下轰然倒塌,只不过因为守军在城门内堆上了大量的石土,让进攻的白波军一时间根本无法清理干净,所以无法从此处发动攻势。
白波军的士兵白天辛辛苦苦的清理一天的石土,往往又会在夜里一切都归于平静之后被守军再哼哧哼哧的填满,周而复始毫无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