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寒!”一声嘶哑的怒吼声远远地从远处飘来。
云清寒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马停止了手头上的工作,将人远远的遣散了出去。
当他从房间迎出来的时候,看着眼前这一个人不由得一愣。
只见来人手里还拎着一个酒坛子连站也站不稳,只是摇摇晃晃的打着转。而且来人披散着头发,大半的头发盖住了他的脸根本看不清面容,头发大约是好久都没有梳理乱糟糟地披着好些都已经结成了一团。
浓烈的酒臭味与汗臭味混杂的气息直冲着云清寒的鼻子扑来,让云清寒的眉头不可避免的一皱。若不是来的人的身形实在是太过熟悉,连声音都不差分毫他早就甩袖走人了。
“大祭司,你到底是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云清寒连忙将云懿轩搀扶住避免他倒下。
“呵呵呵呵,这幅德行?就是我死了那个女人也不会来看我一眼!”云懿轩不知为何癫狂大笑起来揪住云清寒继续说,“你知道吗,清寒?你知道云族嫡女是个怎样的人吗?”
“大祭司您醉了,这些事等您醒了稍后再说!”云清寒头微微一偏避开了云懿轩呼出的臭气劝解道。
“独孤云傲他娘的就不是人,她不是人!”云懿轩挣扎着试图摆脱云清寒大声叫嚷说。
“大祭司,有什么事情等您醒了再说,我们想去梳洗一番如何?”云清寒连忙摁住云懿轩乱舞的手臂说。
“不是人,不是人…”云懿轩似乎开始安静下来,任由云清寒摆布起来,但是口里仍旧喃喃自语地说到。
云清寒皱着眉头看着已经瘦脱形的云懿轩叹了一口气,吩咐手下人:“快去烧热水,准备一点吃的!”
独孤云傲?云族嫡女的名字?云懿轩一出生就是守陵人何时与外界之人有联系?他两又是怎么回事?
“云清寒你知道吗,我真的觉得我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云懿轩在睡梦中呢喃了一句。让云清寒更是揪心不已。云懿轩这个人是一个心性极为坚韧的人,就是再大的危机也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可是如今确实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可不相信那个云族嫡女能对他做出什么来但是事实确实令人惊讶。自从见到云族嫡女后,云懿轩每天都浑浑噩噩的终日只知醉酒本以为过几日就会好一些没想到如今却是说出这等话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清寒的眼神微微一凝:“来人,给本座送一张请帖,我倒要会一会这云族嫡女!”
“铮——”,一声悠扬的琴声在松林之间和着风声慢慢的蔓延开来,只觉清新流畅的旋律、活泼轻快的节奏,在松柏的常青绿意下缓缓地流露出对春天到来的欣喜反转人生全文。
欢快的旋律缓缓地给人们描绘了一幅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向荣,生机勃勃的初春景象。令人无比的舒心。但是好的景致,好的氛围永远不会长久。因为他们注定会被人破坏。
“扑棱棱”一声打断了抚琴者的思绪,让这处处流露着春意盎然的曲子停了下来。
看到传来的信息,司马昱的连色变了变对正在研究棋谱的自家主子说:“主子,西楚有变!”
独孤云傲抬了抬手示意司马昱不要打断她的思绪,过了一会落下一子才将眼睛抬了起来说:“西楚在北周的边境大量陈兵对不对!”
司马昱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但是很好的掩饰下来说:“还有对付北周的将领从原来的楚翼变成了楚国欢庆的第二任战神楚玦!”
独孤云傲拍了拍手上的点心碎屑渣子说:“这是必然的,柿子软的才好捏眼下的北周相比东晋而言更好欺负而且一代将领的培养是要用无数的鲜血灌注,这楚国皇帝是要用北周的骑兵磨炼出一把锋利的帝王之剑!换我也会这样做!”
司马昱越发不解了:“主子,楚玦与东晋打了三年交道一下子换了环境似乎对他不是好事吧!”
独孤云傲缓缓地勾唇:“司马昱,为将最注重什么?”
司马昱立马明白了:“战场风云莫测,最注重的灵活多变巧妙应对。这楚皇的野心倒是不小!”
独孤云傲伸了一个懒腰说:“帝王如果没有野心还会是帝王么?”
司马昱有一些忧心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主子,计划现在是非实行不可了!”
独孤云傲的神色越发像被一层迷雾笼盖一般看不清楚真相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嗯!”
“司马昱,阳春白雪还是不适合你弹奏为我抚一曲水云吧!”独孤云傲又坐了回去眼睛闭了起来似乎在养神说。
“是!”司马昱恭声说。
只听悠扬的琴声再起早已不复初时的欢快反而带着一丝飘忽伤感,初始时只是飘逸的泛音使人进入碧波荡漾、烟雾缭绕的意境。但是古琴特有的吟、揉手法,反复围绕着骨干音变化发展,深刻地揭示了抚琴者抑郁、忧虑的内心世界。再然后通过大幅度荡揉技巧,展示了云水奔腾的画面,打破压抑气氛,表现出抚琴者翻滚的思绪。高氵朝迭起时高、低音区大幅度的跳动,按音、泛音、散音音色巧妙的组合,交织成一幅天光云影、气象万千的图画,表现了抚琴者对祖国山河的热爱之情。最后音乐转入低音区,旋律上行又回折。最后再现的“水云声”,只是一种无力的余波,流露出抚琴者内心无限的感慨。
这是对山河破碎的无奈与心痛。这也是为什么独孤云傲要司马昱弹奏着这一曲的原因。只因为现在的局面实在是让人痛心不已。就算独孤云傲在如何聪明绝顶,在如何在暗处运筹帷幄搅动着天下但是独孤云傲只是一个人她要走的路很长世事无常谁又能保证谁能笑到最后,她现在到底只是一个四岁的小女孩!
“主上!”一个黑影手捧上一张精致的请帖出现在独孤云傲的面前。
只见上面的内容非常平淡无奇但是落款人却让独孤云傲的眉头皱了一下,司马昱看到独孤云傲似乎有一些不大高兴就问道:“主上,这是?”
“二祭司的邀请帖,看样子大祭司似乎出了一点状况!”独孤云傲漫不经心的将那封邀请函放在旁边说。
“大祭司云懿轩虽说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但是还不会没用到那种程度吧,主子你可什么都没有对他干呢!”司马昱似乎猜出一点什么说。
“能得到天狼令,在十二岁时就获得了大祭司的宝座自然不是凡人丹仙琴魔!”独孤云傲的眼神中含有一丝讥诮地说。
“那就算是祭司邀请您去也必须是大祭司才对!”司马昱有一些不满地说。
“看样子,云懿轩那个家伙是该好好收拾一下了,云族的大祭司不能是一个庸人!”独孤云傲并没有理会司马昱的这句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就走开了。
司马昱见独孤云傲走开了有一些不明白但是身体的反应比脑袋还是要快一些,连忙快步的追了上去。
“哗啦啦……哗啦啦……”水流欢快的声音在山谷间传递着,但是坐在瀑布下的人并没有这般轻松愉快的气氛。
云懿轩死死的盯着跪他脚边的云清寒,终于从嗓子中挤出一句话:“谁让你这么做的?”
云清寒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是坦荡荡的接受云懿轩吃人的目光说:“我自己自作主张!”
“你的胆子真的很大啊,清寒!”云懿轩的声音在云清寒的头顶上方不辨喜怒的响起,“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云清寒不卑不亢地说:“自然是大祭司给了属下这个胆子!”
话音刚落。就见云清寒像是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哇!”云清寒吐了一口鲜血,脸色青白若纸,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擦了一下嘴角上的鲜血。他很清楚云懿轩是脚下留情了否则的话他就不会只是吐了一口血了。他踉跄着脚步重新走到云懿轩的脚边跪了下来盯着云懿轩乌沉沉的目光说:“就是你杀了我我依然会这样做,对方到底对你干了一些什么?”
云懿轩第一次不敢直视云清寒的目光只是别扭的扭过头不答话。
“懿轩,我是一直跟着你的,随你从最底层做起一直到现在这个位置,如果不是那个云族嫡女有古怪我也不会请她过来!你把事情说来我们一起解决!”云清寒诚恳的说。
云懿轩嗫嚅了一下嘴唇但是还是没有说话。
但是云清寒依然不放弃说:“懿轩虽然我们是上下级关系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是共患难过的好兄弟!”
二人一时无言,只余水声在空旷的地带哗啦啦的发出着回音,似乎要将所有的声音都给屏蔽掉。
云懿轩的嘴唇终于动了一下:“我知道你只是单纯的请她过来,因为这毕竟是我们的地盘所以情况对我们来说是有利但是清寒你不知道那个云族嫡女对我来说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云清寒有一些不明白了,云懿轩却可以从云清寒的眼中看到自己狼狈的身影。
云懿轩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清寒你知道么,我宁愿永世都不要见到她!”
云清寒看着云懿轩认真严肃的表情张了张嘴但是没有说出任何话:“”
云懿轩黑沉这脸将云清寒抛在身后远远的来了一句:“那个女人你最好一生都不要找人上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云清寒更是不明所以,但是他可以明显从云懿轩的脸上看到一抹惊慌与害怕。
他的眼睛里露出了深深的疑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能让云懿轩害怕成这模样,云族嫡女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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