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女人的身影从整齐排列的越野车间闪过,一排排的弹孔紧随其后,见此情景我不仅肉疼还心痛,若是车被打坏,让我偷什么回去救三九?
但我注意到警卫们的子弹都巧妙的避开了飞行水母,连两架直升机的外壳都成了筛子,足见飞行水母的重要性。 w一w八w小.一8 1一z网w小.说c八om
银女人也留意到这点,她知道只要靠近飞行水母就安全了,于是顶着密集的枪火往前突破前进。
娇和的两个手雷没起到作用,可她好像早就知道它们没用,在手雷扔出去的瞬间,趁着警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半空和后退找掩体的功夫,她就地一滚,从一行越野车的底盘下面滚向飞行水母的位置。
停机坪上方是金属顶盖,应该是可以打开的,我的视线扫过整片大平台,看到警卫身后的安全闸门旁边有个拉杆,顶盖平时肯定是用电脑控制的,不过这么重要的出口,为逃生安全考虑必然会留个手动开关。
我控制尸偶隐身,又将它在拉杆底下放出来,人也悄悄移动到一辆离我最近的车旁。
尽管距离升降台比较远,但胜在方便,特别是我的能力极度不稳定,减少精神消耗就是延长清醒的时间。 w一w w说.一8 1八z网w说.一c说o一m
突然出现的尸偶拉下控制顶盖的操纵杆,头顶的巨大金属盖开始向上隆起张开,银女人恰好登上飞行水母,并立即启动,八只触手离地,水母内亮起紫色和银色的指示灯,它直线升上半空,完全没出声音。
我驾驶车子冲向升降台,它已经在升高,而我的车还没开上去,车不会飞,错过升降台就等于逃跑失败。
眼看水母接近出口,马上就能冲出去,机械女声的警报却换了内容。总控制台在关闭实验中心的所有进出通道,包括正在打开的顶盖。
这时警卫们撤出了顶层停机坪,我的车子距离升降台还有一段距离,顶盖闭合后就算我赶到升降台上也没用了。
我调转车头。朝着警卫们撤出的安全闸门冲过去,厚重的金属闸门正在下落,决不能被困在这里,我的直觉告诉我,必须另找出路。
“娇和。快过来!”我把车停在闸门下方,从车子里跳出来喊娇和,她刚坐进一架直升机里。
强劲的沙地越野车转眼间便被闸门压成两截,六层的人员也疏散干净了,从不断变矮的闸门下我只能看到闭合的顶盖夹住了水母飞行器的驾驶舱,银女人却迟迟没逃出来,而娇和自直升机上跳下来往我这边跑,只是等她跑到近前闸门的空隙仅够她伸过来一只手。 w八w网w .
“娇和!”我用力去抬扔在下沉的闸门,同时放出全部尸偶和我一起,结果门没抬动我却因为精神力不稳虚脱倒地。
那该死的机械女声又在重复着坏消息。他们要释放氮气了,我此刻所处的第六层也未能幸免,他们疏散了这层的工作人员,难怪我进来没碰到阻拦。
两端的楼梯间大门已经封死,中间的电梯门都密封住了,通风口更是死路,我估计氮气就是通过那里释放的。
我们像极了困在盒子里的老鼠,趁着意识尚存,我找到吴念的办公室推门走进去,出口虽然封死。但愿电话能用。
我要给吉祥兄弟和三胖打电话,叫他们来救三九,屋内的办公桌上还真有一部电话,我实在没力气了。跌坐进舒适的办公椅里,刚要抓起电话,铃铃铃,手边的电话竟然先一步响了!
我拿起听筒,电话那边传来白瑞的声音:“你抓了雪娃?你最好别乱来!”
我没时间去想白瑞为什么会有吴念办公室的电话,既然他打过来。我赶紧对他说:“白瑞,通知金三胖和吉祥兄弟到空漠救三九,要快,娇和跟我被吴念抓到实——”
我的话没说完线就断了,办公室里的灯跟着熄灭,走廊里的情况相同,吵闹的警报声也安静下来。
屋子里越来越冷,温度下降得极快,一旦肉身受到致命伤害,我的魂魄便会脱离出去,寻找合适的新身体,但我不想这样的事生,那代表着我将不再是纯粹的我,只是个需要不停寄生的游魂!
我努力保持清醒,体内躁动的陌生血液仍然在试图攻占我的大脑,它们已经成功钻入我的心脏,现在整颗心仿佛要爆炸一般,我能感受到那种改变,它们成功吞掉了我的心!
“无法清除,是否融合?”我脑中忽地响起一个声音。
“是!”我沉默半晌,也是犹豫再三后,最终做了这个决定。
脑中的声音我曾听到过一次,即是当年接受丝婕赞瑾融合时智脑的声音,它和我的大脑防御系统融合在一起,但仅在极端情况下才会启动,比如我的大脑受到剧烈攻击。
冷空气冻结了一切,我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冻住了,手脚失去知觉,身体也动弹不得?
全身上下只有脑子尚保留一丝神志,所以,我无比确定房间在晃动,紧接着是更加剧烈的震颤,屋子里的摆设和桌椅很快被震倒,这种持续地摇晃莫非是实验中心塌陷了?!
断电使报警系统瘫痪,中心应该有后备电源,启动可能需要几分钟,然而十分钟过去了,电力依旧没有恢复。
丝婕赞瑾接手对入侵血液的融合工作,我整个人除了还能动动脑子什么都做不了,身体的疼痛和高热不知是新血液被收编了、老实了,还是因为冻麻木了,总之所有肢体上的感知都在离我远去。
大约又过了十来分钟,我的脑子也开始犯沉,极度的困倦侵袭着清明的神志,眼看就要‘占领’成功。
要睡未睡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撞开,吓得立刻打起精神,以为是中心警卫来捉我了。
可进来的只有一个人,他在门口用手电照向屋内,当看到缩在办公椅里的我时,他的脚步变得急促,几乎是大跨了几步就冲到我身边。
“雪娃,醒醒,我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