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盗洞就像是一口井,不知道通向哪里,只是在
这幽暗的空间中会感觉没有任何曲折,佩带着的照明设施没有一点用途,灯光的照射光线永远是被洞壁给吸收着,这个现象让我产生出莫名的诡异感觉:我只知道在月球的岩层中有大量含硅的岩石,但真的没有意识去想到这些东西还有吸收灯光的效果,以至于每一个人都像是萤火虫。用发出的明亮程度可以判断出这个盗洞很深,将军离我的距离现在已经很远了,看着远距离先下去的一批人然后再看看将军,总让我产生一种他们想要摆脱我的错觉。
身后的夜行衣不紧不慢的在我后面,不论我下降多慢都不会去刻意的催促我,这个状态让我不时的会慌张起来,心说:
丫的,这货不会是想找机会干掉我吧?
于是配合着手臂的动力喷气装置,臃肿的做着没有任何违和感的动作尽量加速想要摆脱他。
不一会,或许是周围环境的阴森,或许是自身心理变化带来的警觉,脑中不知怎地就只剩一个想法:
怎样能快点到达洞底!啥时候才能把这衣服给脱了,在房间看到的那本册子不是证明有氧气吗,我实在受不了这么狭小的空间了!
可这也就是想想,想要没有任何的技巧和训练在这里达到想要获得的效果,根本是不可能。
此时,大头朝下的感觉极度难受,让我这在家被娇惯坏的少爷几度产生想要退出的想法,但每次都被这幼稚的想法给蠢哭。
看着眼前的将军,再想起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顿时觉得就像是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除了我以外,每个人都清楚将要做的事情,而我只是为了某种联系来配合他们,但感觉自己像失忆了一样,又根本想不出来。自己要来完成何种任务,每次产生的幻觉到底是真的记忆,还是自己的中二病幻想出来的,梦境中遇见的是不是真的就是我以前干过的,如果没有干过,为什么会知道这特殊光铲的用途。
所有的想法和不解,顺着血管全部都聚集在我的头部,涨的耳膜发出嗡嗡的响声,对于一切物质的听觉此时没有丝毫的敏感度。
耳麦中安静的让人诡异,时不时就感觉又被幻觉所包围了,但随即便知道这不可能,将军的身法就在我的眼前,后面可以看到一个光源在来回左右跳动。
这些人的体力真的太好了,这样高强度的运动没有一点喘息声,何况这还是在月球,没有地球引力的庇护,人身体的各种分子和骨骼会成倍数的下降机能,这也是为什么在空间站的人要吃鱼肉,还要加强运动量的原因。和他们相比我没有一点尊严存在,本来就有点虚胖的我,平常连个面都抬不动,何况是这个时刻面对危险的境况,想着就一阵无语,骂自己是个残废都是轻的。
苦笑了几下,铭着嘴,想着找种方式让自己舒服点,毕竟看这情况还早着呢,可胃里现在一阵阵的酸水在嗓子眼徘徊,感觉要不做点别的,马上就忍不住了,这要是吐出来不得呛死我!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老爹告诉过我,想要使自己平静下来就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便咬着嘴唇盯向将军对他说:
“那个···将军叔,咱还有多久能到底,我这有点坚持不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几秒钟后从耳麦中传来了自己的话,我愣了一下,眯着眼睛心说: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自己的声音?
拧着眉头,看了看周围,随即又说了一句,结果还是传来我的声音,这一下,立刻就紧张地吼了起来:
妈的,不会吧,串线了!
顺势又意识到:
不对啊!串线不就是坏了吗!一想到这个,人瞬间就慌了,手脚同时挣扎了起来,像是掉进海里快要溺毙的人,尽量增大幅度让身后的人注意到,心说:
他妈的,这个时候你夜行衣要害我就太不是东西了,看你的身手也是个高手,别在这时候害我。你要能救就救救我啊!
这就纯属于病急乱投医,想完这个我瞬间恶心了一下:我靠,怎么这么服软!
稍微停了停身体,下意识的就在有耳麦连接处的头盔部位敲了几下,郁闷地心说:
不会是刚才给撞坏了吧,这该死的玩意,价钱怎么和实际用途不符啊!
正想着就感觉有个东西从头盔处散落下来,飘到了我身后。我这时候精神是高度紧张,立马第一反应就是:天呐,头盔破了!
吓得我一下子忘记了刚才身体保持的状态,就像被绞进了漩涡,整个身体在洞口内打转,极短的时间内撞击了好几次,神智都变得有些萎靡。这次没有任何人来帮我,任凭我怎样的大叫,怎样的磕碰,就是没有援兵来。要是在地球上兴许还有机会听见碰撞的响声,可这地方死了都不会有人察觉,得亏周围的洞壁光滑细腻,要不早就被撞的骨头都裂了。就在照明灯扫过我眼前的一块区域时,余光突然看见有一个侧向打通的一个洞口在我身体的2米范围内,一瞅见这个,顺势就扭动身体,紧贴着洞壁,磕磕绊绊的溜了下去,一把攀上了突起的一小块岩石。
顿时身体随着惯性猛烈的摇晃起来,口里的一股粗气也随即吐了出来,心脏剧烈的跳动让我面红耳赤,就感觉快要燃烧了起来。缓了好一会,心说:
好你个夜行衣,你他娘的就在我后面,救我一下能死啊,老爹果真说的没错,你要害我啊!
想到这里,一股想要杀了他的斗气立刻喷出我的胸腔,随即扭转身子去与他对峙。
就在我看去后面时,眼前的景象一个霹雳就震醒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