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亮喜欢何安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陷入热恋中的人,在发掘情敌出没时的雷达原本就敏感到极致,更何况宋亮做的这么明显。
宋亮人长得高高瘦瘦,精神,帅,别说小姑娘,樊学智自己看了,也觉得对方模样生的好。
要不是因为这样,樊学智也不会在宋亮无意间询问了一句关于何安安的事情,就立马引起了重视,这是一种本能,对于比自己优秀的潜在对手保持警惕。
今天一看,可见,樊学智的直觉是很准的。
樊学智伸手握着关东煮的杯子,温度透过杯壁传导出来,烫的手心热乎乎的有点痒。
他转过头,眯着眼睛,看向何安安,嘴角上扬带着笑:“你和宋亮挺热乎啊。”
何安安含着鱼丸还没等嚼碎了咽进肚里呢,听到他这句酸溜溜夹枪带棒的话,哭笑不得,赶忙着撇干净关系:“没有的事,你别瞎想。”
“你平时跟你同桌,也没聊的这么高兴,要不是老师来了,还说着呢吧?”
“屁。”何安安快速嚼了两下把嘴里的食物咽进肚子:“我那是跟他聊的高兴么?我一直拿话怼他来着。”
“人家好好的跟你聊天来了,你怼人干什么啊?我看他还特意送了你个什么东西,你不也收下了么?”
樊学智还是勾着嘴角。
何安安这回不急着解释了,她盯着樊学智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伸手摸向他胸口。
樊学智全然没有防备,愣了一下,被何安安按住的地方,跟安了开关似的,立马加快了跳动速度。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何安安问。
樊学智挑眉,嘴角的笑意不上不下的挂着。
何安安:“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知道么?”
樊学智抻直的嘴角一点点抿起。
何安安收回手,按在自己胸前:“你看我瘦吧?我这里头地方也小着呢,现在它鼓鼓囊囊,满满登登就装着一个人,知道是谁么?”
樊学智终于绷不住了,不装蒜了,没忍住,噗的乐了出来,眉眼间的郁色一扫而空,咧巴着嘴想乐。
何安安斜眯着眼睛瞅樊学智,脸上的表情却一点点沉了下去,严肃,认真,带着秋后算账的意味:“我跟宋亮说两句话,你就吃醋了?你这醋吃了不下两回了吧?”
樊学智:“。。。。。。”
何安安:“什么事都是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说白了,你会吃这种没用的飞醋,那就是因为你不相信我喜欢的人是你,你压根就没信我。”
何安安黑漆漆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她委委屈屈的撅着嘴巴:“你这样,也太伤我的心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樊学智被何安安压低着声音的一句控诉说的心肝跟着颤了好几颤,简直快要心疼死了。
他赶忙着赔礼道歉:“我真没不相信你。”
何安安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快速蒙了层水汽:“你没不相信我,你三番两次因为宋亮和我闹情绪?我都告诉过你多少回了,我心里就有你一个,别人压根就别想进我的眼里,你总是不肯相信我,那你说,你想让我怎么办?我以后见着男同学就躲?一个字不说?往脸上套层包装袋,谁都不见?”
樊学智皱眉,磕磕巴巴想解释:“我。。。。。。我。。。。。。”
何安安真生气了,他就没想惹她不高兴。
他就是看着宋亮黏黏糊糊缠着何安安套近乎,心里头不痛快,这事根本控制不了,不是嘴上说着没事,安安是我的,就能安抚下去的情绪。
但是何安安说的也没错,他想要由着性子来,那就只能打个铁笼子把何安安关里面,外面再罩层挡帘,平时只有他能打开把人放出来亲近,其他人连根头发都别想看到。
樊学智想着何安安可怜巴巴呆在笼子里的样子,都快把自己想乐了,其实当这个念头刚一冒头时,他突然觉得特别扼腕,要是真能这样,那该有多好啊,可是太不现实了,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何安安其实已经够好的了,平时除了孙从安和唐明,连同桌王寘都没怎么搭理。
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却还是怀疑不自信,也难怪会惹恼了何安安。
樊学智肚子里打翻的那坛子老陈醋慢慢被汹涌而至的愧疚,自责,迅速席卷贻尽。
何安安重新放缓语气:“我心里头除了你,再没放过别人,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永远都不会变。我喜欢的人是你,在乎的人是你,除了你之外的所有男生,在我眼里都只是普通同学,没有半点特殊之处。”
樊学智耳根慢慢胀红。
何安安一脸认真表情:“如果连你都不肯相信我,那你要我怎么办?相信我好么?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会一直喜欢着你,陪在你身边。”
樊学智彻底感动到了,这人眼眶泛红,激动的目光颤抖。
何安安斜眼瞄着被打动到的小醋坛子,嘴角悄然浮出笑意,笑得坏极了。
小样的,动不动就吃醋耍脾气,你有几根刺,捋不平你?
何安安转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过来,偷偷在桌子下面,主动伸手握住了樊学智为了克制情绪,交握在一起的手上。
“我刚才压根就没搭理宋亮,他说的话我一句没接茬都怼回去了,棒棒糖也不是为了我自己要的,静静之前不是一直闹着想要买草莓口味的么?反正他自己非要扔给我,我就当是在地上捡的,等一会儿静静考完试出来,我就给她。”
何安安解释:“我其实压根就不愿意要他东西,我就是不愿意跟他多废话。”
何安安说着话锋一转:“再说了,你看他那样,一天天痞里痞气的,一瞅就不像好人,我最烦他这种类型的了,嘚瑟吧唧的,觉得自己挺帅挺潇洒,其实就跟个跳梁小丑似的,而且,你忘啦?我跟他有仇呢,当年我可是拍了他一砖头,让他见了血,我俩之间梁子大的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