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沛英刚回到住处,何进迎了上来,道:“二少爷,大少爷找你。”
何沛英止住脚步,他问何进,“大少爷有没有说什么事?”
何进摇头,何沛英转身前往何沛启那里。
同一时间,花九如正在易倾越那里叙旧,云含之、云之义和李久他们都在。
昨日的事情过后,原本住在客栈的云含之他们都被何老太爷请到了何府。何明飞作乱一事得以解决,何家又对他们好生招待,他们一行人的心情终于放松。
锦国来的众人齐聚易倾越这里,屋里热闹得很。
说着说着,话题转到了碧涛院昨日发生的事情上。
花九如见他们云之义他们对昨日发生之事很感兴趣,于是向大家解起惑来,他不紧不慢说道:“那日何明飞拿了一包药粉给何进,让他加到何老太爷的药里面。何明飞不知道的是,何进表面上是他的眼线,实际上是何老太爷信任之人。”
“何进借口给老太爷找大夫请我入何府,并将那包药粉给我看了。我见那药粉是害人之物,依照服了那药粉的症状配了一幅催吐之药,糊弄过了何明飞。”
“花痕将老太爷的药弄好以后,我按之前的计划声称要解手离开了房间。离开房间后,何进将我带到一间屋子等消息,他去找何沛启。通知了何沛启后,何进和我坐了一会,他再去叫我回到老太爷的房中。”
“独自在那间屋子里等待的那段时间里,老太爷那里发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他看向花痕,道:“你和他们说说。”
花痕站出来,他补充道:“花爷爷离开后,何老爷喝了药,之后如期病发。何二老爷将人捉住了我,估计是想将老太爷病发归罪于我。不多久后,何大少爷带了扮成护卫的黄捕头进屋。”
“那何二老爷和何大少爷之间似乎有某种交易,何大少爷以同意交易有由,诱使何二老爷承认了他之前加害何老太爷的事实。”
“何二老爷承认之后,何大少爷喊黄捕头抓人。黄捕头将早就布置好的其它四名捕快进来。本以为会是手到擒来,没想到何二老爷随行的那位道士撒下了类似蒙汗药的药粉,我们几乎被迷晕。就在即将坚持不住之时,花爷爷和何进回来了。”
云之义想起他听到的传言,他问花痕,“听说那何二老爷和那位道长是被人抬着出门的?”估计是被打得很惨。
花痕看了花九如一眼,他回答云之义:“确实是抬着出门的,他们中了花爷爷的药,算是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怎么回事?”云之义问。
花痕解释,“那位道士撒下药粉之后,他自己吞下了解药,给何二老爷吞下了一颗。他们吞的那解药和花爷爷后来替我们解蒙汗药的解药药效冲突。所以,花爷爷撒下解药后,我们这些人都好了,他们二人倒下了。”
云含之啧啧称奇,“竟会有这种事情,真可谓误打误撞,巧得很。”
巧虽巧,对于花痕的解释云之义一点也不怀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些东西匪夷所思,并不代表就不存在。
正说着,何家的仆人前来通报,何沛英依约前来陪花九如出门。
听到这个消息,花九如起身向易倾越道:“二少爷既然来了,那我就先过去了。”
易倾越点头,他也站起来,随花九如和花痕一起走到院中。
云之义不明所以,等易倾越回到屋内后,他忍不住问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去?”
易倾越没有具体回答,道:“花大夫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为了便于行走,何二少爷随他一同前往。”
云之义心中好奇,还想再问一些。但是他转念一想,这毕竟不是他家的事情,多问不一定好,也就闭了嘴。
不过,他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他继续问易倾越:“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何家人怎么会说锦都话?”
闻言,云含之也附和,她昨天就想问了,后来不知道怎么打了个岔就忘记问了。
易倾越回答:“何家的祖上来自和州,和州之前叫胡州,一百多年前是锦国的属地。胡州虽并入狄国一百多年,但和州一带的人同时用锦国话与狄国话交流。所以,何家人会说锦国话。”
“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用装哑巴了。”云之义叹道,“当初混入何府里,生怕因为口音引起何明飞的注意。你不知道,我天生爱说话,这哑巴装得实在是辛苦。”
感叹完之后,他扫了易倾越和李久一眼,道:“你们怎么不一早和我说。”
闻言,李久立即摆了摆手,道:“不能怪我。当初是你自己提出要扮哑巴的。”
易倾越轻笑一声,道:“你选择扮哑巴是对的,何家目前会说锦国话的也基本上何家的几位主子和老仆,如果不是面对我们,他们一向也都是用狄国话交流的。你要是在何府里用锦国话,确实会引起一些关注。”
云含之虽说一直主要是坐在一旁陪久儿玩,但也一直注意着易倾越他们说话。她问易倾越:“你是不是会狄国话?”
易倾越点头,“年少时在和州一带待过一段时间,为了便于行事,学过狄国话。”
云含之哦了一声,李久也会狄国话。此行回去,倒不用担心一路上的语言问题。
易倾越心中还有事情,花九如离开后,他决定还是尽快去找一趟何老太爷。
他早就记起来了,那日他中蛊算是在碧涛院里中的。他们成清远在碧涛院门口不期而遇,他们那个时候一个刚刚走出碧涛院,一个要往碧涛院里走,他直觉老太爷可能知道马清远给他下蛊的原因。
既然要离开,还是将疑惑解了才好。
于是,易倾越找了个借口离了众人,他去见何老太爷。
见到易倾越,何老太爷并没有半分意外。易倾越有种感觉,何老太爷似乎正等着自己到来。
何进端上热茶之后,何老太爷摒退了仆人,屋里只剩下了老太爷和易倾越。
“说吧,有什么要问的?”老太爷看着易倾越,和气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