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检查床上下来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那感觉似乎就来自面前这两个禀性截然不同的男人,好象活着就是因为有了他们而具有意义,但这种感觉是模糊的,难以说清。我觉得男人比女人更适合做妇科大夫,当一个女人陷入疾病困扰的时候,一个充满责任心的男大夫是多么让女病人欣慰,信任他们甚至胜过丈夫和情人。
有人告诉我,女人最容易爱上的人里面就包括自己的大夫。
“你如果没有生病的话,你对占孝通这样的男人有没有感觉?”林行这句话极具挑衅性,类似的话他已说了n遍,我早已习以为常。但当我一个人静下心来细想的时候,林行的话不无道理,像占孝通这样的男人,他已将自己的一切贡献给了医学事业,除了医学,他什么都没有,连股世俗的烟尘都冒不出来;而我是那种“情”字当头的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注定了我输家的地位,我的情感和我的生命一样,都到了尽头。
但我不是那种轻易服输的人,我骨子里有极强的反叛色彩,而我死到临头的境地使我的这种色彩更强烈了。尤其是对占孝通的印象,越来越强烈了。占孝通的影子经常在我的眼前闪现,他走路时那种快捷的姿态,他靠近我时放射出来的那种几乎让人感觉不到的鼻息,以及他那经常回荡在我耳旁的谨慎而富有质感的声音……
占孝通的一切在我的脑子里越来越清晰了,乃至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消失,对他的“思念”也在不断的加剧,在他离开我不到48小时的时间里,我已被对他的思念折磨得体无完肤,照着镜子,看着里面憔悴、病弱的我,正是应了古人一句“为伊消得人憔悴”。
突然,我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听,是老社长的声音,他在电话中说,他的hiv测试为阴性。我说那要恭喜您了。老社长叹一口气,让我别取笑他。我说不是取笑,是真的为他的幸运高兴。余下的话我不好说,比如以后再有这种事情的时候要当心,现在的人就像森林里的蘑菇似的,看着好看,有毒没毒却很难辨别了,等等。该说的说完了,老社长还拿着话筒不放,问我身体恢复得怎样,什么时间去做化疗,最后问我有小萍的消息没有。
我想起自从那次半夜小萍来过一个电话,我就一直忙自己的事情,早把她忘南头去了。此刻老社长提到小萍,而且,听得出他对小萍还念念不忘、满怀深情,这让我十分感动,同时,又想起林行的话,看来老社长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我对老社长说:小萍给我来过一个电话,老社长马上问小萍的情绪如何,去没去医院诊治。我说情绪不好,得了那种病,情绪没法好;去没去医院不清楚。最后老社长让我给小萍打电话,我说就是您不说我也会给她打的。
林行进屋的时候我正给小萍打电话,我示意林行关好门,然后,就接着跟小萍进行马拉松谈话。耐心地劝她到医院治疗,并说:“你看电视了吧,著名演员濮存欣不是还出任艾滋病形象大使吗。”这话说得我自己都觉得没劲,好像他当了形象大使,艾滋病就变得像他那么可爱了似的。
我说:“不管怎么说吧,我们国家的文明程度已越来越高,而且,现在对于艾滋病的治疗有了新的突破,据说国内新研制出一种中医治疗艾滋病的药,叫免疫力素,效果特别好。”
小萍叹口气说:“你别安慰我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也别再说服我治疗什么的,我只不过想跟你倾诉一下,因为咱们俩的境遇有些相同,要是别人我真懒得说。”
不知怎么,听了这话我心里一阵发堵,小萍把我跟她划做一类人了,我怎么能跟她是一类呢,她是**至上,而我则是精神至上……细一琢磨,这两者又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呢,无非属于“分裂”的一类;而我自认为“精神至上”,这也未免把自己说得太高尚了,我对林行的**的需求又如何解释呢?
我这么想的时候,刚才还很昂扬的精神一下子就瘪了,话筒的两头都沉默了起来。最后,两人有气无力地互相道了别,放下话筒,我就势躺在了床上。林行坐在沙发上阴阳怪气地说:别惺惺相惜了,都病成这样了,还自我感觉良好呢。女人呀,什么时候能把自己忘了,世界也就得救了。
林行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近我,我闻到了他身上一股浓重的酒气。我问他昨天晚上跟谁喝酒。林行不回答我的问话,却把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脖子里,我感觉到他的手很粗糙很冰凉,尽管他试图让自己的动作显得温柔体贴,那种又凉又硬的感觉还是迅速地传遍了我的全身,让我血液的流速减慢。
林行意识不到我身体内部的变化,只沉醉于自己昂扬起来的**。林行的手往下移动,但他忽略了我的**,男人对于近乎扁平的**没什么兴趣,但女人的**不管怎样都是敏感区。所以,林行的手像股旋风似的在我的胸前匆匆掠过的时候,我已经对他有了几分不满,而当他抚弄我的下身时力量又没有掌握好,不是过重就是太轻,我的兴味也就全无。我将林行的手强行拽出来,像扔废弃物似的扔在一旁,并且,嘟囔了一声:讨厌,就把头扭在一边不再搭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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