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无疆突然不笑了,脸上的神情犹如暴风骤雨将临的天幕——乌云陡暗;他正要举刀,却忽然听见王彪说:
“各位豪杰、前辈,请听我一言。我们今天是应吴庄主的邀请,前来参加验证玉佩宝图的事情,现在不管玉佩宝图在谁的手上,关键是,面前这块玉佩宝图,究竟是不是吴庄主,前天所说的那块,刻有藏宝图的玉佩,尚不明了。假如说,这块玉佩,不是前天吴庄主说的那块玉佩宝图,那么现在我们争吵不休,甚至大打出手,又有什么意义?”
“没错,王少侠所言极是,”呼延无疆说,“我们现在,就开始验证宝图的真伪。”人们从他的话中理解到,他此刻很想搞清楚,王百万手中的玉佩宝图是真是假;因为,他也担心,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终得到的是一块假玉佩宝图!
“是真的又怎样,是假的又怎样!”曹凤瞪着呼延无疆,一字一顿地说,“我们之间的恩怨,与此事根本没有半点关系!”看这势头,曹凤已作好了一切准备!
呼延无疆怨愤地抬起头来,说:
“也好,那我们就把眼前的事情,一桩一桩先了了!”他的胸膛极不平静地起伏着,细长的眼眶里,迸发着盛怒的火焰!
“动手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还要向延大帮主问个明白。”曹凤说。
“尽管问吧,忠诚的护法。”延虎说,(从这里开始,呼延无疆的本来面目被揭穿了,以后的延虎指的也就是他。)“看在二十年前,同事一场的份上,今天你们问什么,我都会不厌其烦地解答。”
“帮中的弟兄们都中毒身亡,而你,为什么会平安无事?”曹凤冷冷地问。
“你们。不也平安无事嘛!”
“那是因为我们,提前服用了解药。”
“你们会提前服用解药,我为什么就不会?”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有此一举。”
“你想多了!我根本不知道。你们会在酒里下毒。”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的秘密?”
延虎冷哼一声,说:
“看来这二十年,你们白活了!竟然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你们真的是越老越糊涂,越老越不中用了。实话告诉你们。庆功宴是我叫你们安排的,那五十坛好酒,也是我事先预备的,只不过,我们的心事想到一块去了而已!”
“原来,你已事先在酒里下过毒,而庆功会上你也早就预先服下了解药。”曹凤说。
“你又错了!笨蛋,那晚我根本就滴酒未沾!”延虎很不耐烦地说。
“可恶。”曹凤咬牙切齿地说,“帮中的兄弟跟着你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你掠夺了吴大海大笔财产之后。却心生恶念,利用庆功宴会,毒害帮中兄弟上百条人命;原来这一切,就是为了满足你,做一个江湖大侠的欲望,你太残忍了!”
“彼此,彼此!”延虎冷冷地说,“你们两个蛀虫,为了独吞帮中的财富,又何曾想过给全帮上下。留过活口!要不是我事先有所防备,今天,又有谁会知道,原来你们这两条老臭虫。会有多么歹毒!”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说什么!”
俩人剑拔弩张,正准备动手。
“等一等!”吴双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喝止,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变成了愤恨。他指着延虎厉声说,“延大虫,你的丑恶嘴脸,今天终于被揭穿了,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二十年前,血洗我们家嵩山庄园,草菅人命,致使全庄上下几百口人命,惨遭杀害,你这头恶魔,今天还有什么话可说,认罪伏诛吧!”他的言语,意在告诉曹凤不要冲动,但是,对方似乎决定已定,不可更改!
延虎纵声大笑,那肆无忌惮的样子,简直就像有人在挠他的痒痒一般,旁若无人,他忽然朝吴双大吼一声:
“怎么样?臭小子,莫非你今天,也要尝一尝,我这把刀的厉害!”说话间,仓的一声!延虎的钢刀,忽然崩出了刀鞘,只见电光一闪,便将面前的曹凤挥为两段,刀光之快、之奇、之狠,以至于曹凤毫无准备!
之后,人们又听到,咔哧一声,那刀带着满身血污,归入刀鞘之中。
“看到了吗?”延虎朝吴双冷冷一笑说,“这就叫杀鸡儆猴!”
这整个过程中,延虎仅仅是略略抬起了双掌,而他飞出的钢刀,竟比人家,握在手中的刀还要灵巧十倍,并且威力巨大,准确无误!
众人大惊失色,谁也没有料到,延虎的刀法竟达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场上没有一个人再敢吱一声;但是,吴双,却毅然决然地拔出了长剑。
“乾坤刀法!”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俩个剑客,他们失声高叫,“听说,上乘的乾坤刀法百步穿杨!只不过,这里的距离才四五步,尚且无法辨别你这刀法的层次!”
延虎听闻此言,回头一瞥,只见一老一少,俩个剑客从门口走进来,他冷冷地回了一句。
“至少,今天,在这间客厅里,我手中的这柄刀,还是所向披靡的!”他话中的自信,使人不容置疑。
“那的确,很可怕!”其中年老的剑客说。
这俩个剑客,也正是刚刚来到落雁城,那一老一少俩位剑客。
吴双举目一看,认得是昆仑剑圣布丹和东岳剑侠杨林,见他们款款走进大厅。吴双正要朝他举手施礼,布丹早一手挡前,示意他不要做声,他只是向在座的众位,抱拳略一施礼,说。
“今天嵩山庄园好热闹,听说,庄上要验证宝图,所以,我们也进来看看热闹!”
“好!来者就是客。”吴双说,“看座!”
于是,立即有俩个小厮,端来两把椅子,在最末位放着,布丹和杨林欣然入坐。
这时,延虎也并未过于在意,刚在进来的俩个人。一来他的“乾坤刀法”着实威力巨大,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二来,他此时的愤怒,也已经达到了顶点;并且,他也对这俩位剑客说的话,信以为真,因此不以为意。
“现在还有谁,要领教我的刀法吗?”呼延无疆环视众人,傲慢不可一世地问。
吴双冷冷的地看着他,忽然说。
“魔鬼是很可怕!但是他的淫威,只会让胆小鬼退缩不前,却不能阻挡勇者的愤怒!”吴双说着,手持利剑,走下了座椅。
“阁下的刀法,的确比二十年前长进了不少!”这时,布丹突然大声说。
延虎再次回头看向俩位剑客,这一次他完全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他问。
“莫非,俩位有些来头?”
“延虎,狮驼岭下的那笔血债,你不会忘记得这么彻底吧?”布丹看着他冷冷地问。
“哦!我就说呢!”延虎说着,眼角隐隐跳动着,“原来又是俩个送死的!”
“俩位剑侠怎么称呼?”就在这时,铁鞭啸河北邓天元,向着俩位剑客肃然起敬地拱手施礼问,“在下‘铁鞭啸河北’邓天元,听俩位刚才的一席话,好像有些来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