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臭雀舌欺负我,它偷了我的花生米!”
一个小竹椅上坐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女娃儿,盯着小木桌上的绿脑袋不满的叫嚷着。
那绿脑袋一边啄着碗里的花生米,一边还学着人声:“笨月儿,笨月儿。”
那白嫩嫩的女娃儿立即委屈的挂着两颗晶莹的小泪珠,惹得一旁一个青衣布衫正扎着草药的中年男子阵阵哈哈大笑。
那是快乐、难忘却又被她生生毁了的日子啊!
“义父常说你是有灵性的,我还不当真,今日却是信了,雀舌,你知道吗?我以为,我以为你跟义父一样也不在了…当年…当年司徒锦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义父怎的会死呢?你怎的又会在这?”
她永远也忘不了她和白爷抛开家门前的白雪时的情景,义父浑身冰冷的躺在地上,胸口插着把短剑,而那把短剑,曾几何时,她还因着喜欢,向某人讨要过,当然,他自是没给。自始至终,他对她从来都是没上心的,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只是自己总是白痴般的给他找着各种理由。
当初,屋子被毁得破乱不堪,她搜遍各个角落也未看家它,她便以为它也不在了,就在义父的坟硺旁,给它着了一个小小的坟堆…。
可是今日,还能再见到活着的雀舌,寂风晓月抬头望了望那被树枝遮得只剩一角的天空。
义父,是您的在天有灵吗?
寂风晓月也不知自个儿抱着雀舌在树上坐了多久,它的出现,似是把自己对司徒锦的恨,又在重新血淋淋的勾出来。心里的声音,无不是一遍遍的在叫嚣着,要为义父报仇!
她现在需要平息自己,不然,她真怕自己会克制不住,直接冲到镇南王府与他同归于尽,如果这样,那她这些年的隐忍和努力就白费了,白爷一直说,那是让亲者痛,仇者快的最愚蠢的做法。
而他,不值得!
她现在需要一个时机,一个让他措手不及的时机!
寂风晓月抬脚拨开短袜,看了眼脚踝,那里的雪白肌肤处套着一颗用红绳串着的红色石头,那石头通体晶莹,是她满十四岁时,义父赠她的生辰礼物。白爷说那是驱灵石,实为人间罕见之物,因为它能驱使世间毒物为她所用。
寂风晓月抚了抚那颗石头,似是静心不少,她慢慢起身,捡起身旁已经涨得滚滚的蜜蛇,再抱紧怀里睡熟的雀舌,准备离开时,发现衣带还挂在树干上,她顺手拾起,放至鼻尖轻轻一闻,不禁一个苦笑。
义父果然厉害,现在想想,以前每次下山溜去玩耍,雀舌总能找到,哪曾想竟是这衣带里缝着的药丸散发的气味,难怪总是嘱咐她衣带一定要随身携带,万不可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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