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云和郑蓝随着苏钊来到一个石洞里面,这个石洞进口很狭窄,但是越是往里面走,面积越大,走向下十几米深究出现一个横向的石道。苏钊顺着石道往里面走去。
向里面走了一段路,就到了一个开阔的石室,这里面就像是一个房间一样,什么东西都有,俨然就像是有人在住家一样。
郑蓝问道:“阿姨,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带我们到这儿来了?”
苏钊道:“现在这儿是最安全的了,这是我和夫人居住的地方,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将近二十年,外面没有人能找到这里来的。”
梅云道:“外面乱成了一片,你带我到这里来就能帮助我吗?”
苏钊道:“现在有夫人在,你们暂时还是安全的。我现在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梅云,你可以和我说说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了。”
其实梅云在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母亲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高兴,想把这些年来的所有苦楚都说出来。但是一方面有郑蓝在此,自己不好说一些自己姨妈的坏处,另一方面,她对自己的这个母亲还有些许幽怨。所以她外表表现得很不近人情。
苏钊似乎知道女儿的心思,所以看了看郑蓝道:“对了蓝儿,我时常看你和楚阳走得很近,这个人是楚忧仁的独生子,心眼狠毒,你可要当心点啊。”
郑蓝道:“这你就放心吧,我和楚阳在一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不过现在为了争夺凤凰城,他是表现得有点残忍。试想一下,天下那个男人是通过仁慈得天下的。”
苏钊见这个侄女表现得比自己的姐姐还要残忍,所以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道:“现在夫人也在寻找凤凰城。她是唯一一个亲眼见过凤凰城的人。如今湘灵剑派已经消灭,高玉泉生死不明,我看你们紧跟着她也许能有收获。”
郑蓝也是如此的想法,但是考虑到张冰男残忍的吃人心,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就看着苏钊道:“在这里恐怕只有阿姨你能够接近她了。”
苏钊道:“她不是所有人都去加害的,她吃的是死人心,你和我的关系她已经知道了,应该不会害你的。何况有楚忧仁和楚阳父子在,你也不用担心。”
她们正说着话,张冰男走了进来,脸上和手上的皮肤紧绷多了,想来是不断的吃人心变得。
郑蓝一向会说话,这一下为了巴结张冰男,笑着说了一些张冰男爱听的话。张冰男年轻的时候就爱美,现在老了,这种心思还在,所以笑着对郑蓝道:“你跟你的阿姨一样会说话,那么你就跟着我吧,过不多久,那些武林人士都会进入龙潭里面,那龙神就会将灵魂吃个够,如今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挡龙神了。”
郑蓝不禁问道:“龙神是什么?”
张冰男不禁向郑蓝瞪眼道:“在这里不要乱说话,否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郑蓝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忙笑道:“夫人,是我多嘴了,我自己打耳光就是了!”
张冰男点了点头,道:“你还是很懂人心思的,不过你现在武功低微,不能帮我多少忙。你跟我来,我会提升你的内力,帮我打通前往凤凰城的通道。”
郑蓝听说有通往凤凰城的通道,心下也高兴,于是随着张冰男就走了。
这里只剩下苏钊和梅云两个人了。苏钊便坐在一张椅子上对梅云道:“你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吗?我也不是有意要抛弃你的,我实在是受不了你的父亲和你的姨妈了。所以……哎,想起来当年真是一言难尽啊。”
梅云道:“父亲当年真的令你很失望吗?”
苏钊点点头道:“他何止是令我失望,他简直不是人,一味的欺男霸女,和当时身为指挥卫的顾明章一道,坏事做绝。我现在想起他来,心里还是一阵阵的痛恨。”
苏钊说着,脸上现出痛恨和痛苦的神情,想来当年实在是不堪回首。
梅云想不到自己的父亲会是这种人,但是想来母亲也不会如此的造父亲的谣言,于是道:“你们的事,我不想了解,但是当年我找你,你为什么避而不见,还……”
苏钊道:“你爹的事,你一定要了解,这样才能知道当年我为什么对你绝情。那时候你爹和宋平还有山哥都结了冤仇,我不能出来见你。但是那时候他们差点杀了你,是我这些年忍辱来照顾张冰男,才让你活到了现在,你知道吗?”
梅云听母亲这么说,似乎感觉其中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于是道:“到底怎么回事?”
苏钊拉着梅云的手坐在自己的身边,于是讲述着当年苦难的经历。
苏钊和自己的姐姐苏针是一母所生的亲姐妹,都生活在离梅楼镇不远的草楼镇,姐姐苏针外向活泼,妹妹苏钊恬静内向,但是她们自小的感情很好。
在苏钊还年轻的时候,江南三大家族势力很大,首先第一个是顾明章,他不但是江南道指挥卫,还掌管着江南的军政,很得皇帝的信任,又加不远处的湘灵剑派高玉泉的支持,在江南简直是无人能敌。
顾明章有两个结义兄弟,一个是陈家庄的陈飞生,另一个就是梅家山庄的梅荷放。陈飞生是锦衣卫副统领陈董浩的儿子,由于小时候不务正业,父亲陈董浩没有看好他,没有让他进入锦衣卫的行列,只是让他在陈家庄安闲度日。梅荷放是江南梅家的传承人,梅家世代练武,家族势力很大,在江南也是首屈一指的,可以说梅家是江南的世家望族。
所以这三家几乎统治者整个江南,任何人都不敢和他们争锋。
有一次,这三人在江南相聚游玩,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草楼镇荷塘里面正在采莲的苏钊和苏针姐妹。梅荷放就多看了她们几眼。
陈飞生打趣道:“你不会是看上她们姐妹了吧?我看你的夫人刚刚去世,不如就纳她们姐妹做个填房吧!”
顾明章此时喝了酒,也笑道:“是啊,我好久没有喝喜酒了,哥哥还想吃一回你的喜酒呢!”
梅荷放笑道:“这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但是这两姑娘谁做我的填房比较合适呢?总不能两个都做填房吧?”
陈飞生和顾明章都笑了。陈飞生道:“你不会是两个都看上了吧?”
梅荷放道:“你们是不知道,她们两个都是草楼镇苏家的女儿,苏家有言在先,说是先嫁大女儿,再考虑小女儿。我其实是看中了那小女儿,她文静恬静,很得人喜爱。如果我想娶她,就先要娶大的。”
陈飞生听得说,便道:“我知道了,听说这小女儿苏钊有心上人了,可是她父亲不许,又不知道怎么去回,就说先让苏针嫁出去再说,以至于一直耽搁着。你想娶那苏钊,不怕有麻烦吗?”
梅荷放呵呵笑道:“在江南,我要娶谁,谁还敢说个不字,今天我看那苏钊更得我所爱,真想一下子就将她娶过来啊。”
顾明章便道:“既然如此,兄弟,哪用得着那么麻烦,不如先娶了那个大的,再纳小的做妾,苏家虽然有点钱,但是和你梅家相比差远了,她们攀上你的高枝还敢说什么吗?”
梅荷放听了顾明章的话,心下也自欢喜,回去后,就找了媒婆下聘礼,要娶苏针。苏针早就看上了梅家,虽然是做填房也是欢喜无限,于是就欢欢喜喜的嫁了过去。但是她哪里知道梅荷放的险恶用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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