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跟在后面走着走着,走了好长一段路,人虽然还不是很累,肚子却已开始叹气了,他只有狠下心,置之不理,继续不停地走,又走了很长一段路,风满楼非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脚步还好像越来越快了,他一步迈出的距离,常人至少要七八步。林鹤跟在后面已很吃力,几乎是用跑的速度才能勉强跟住。
风满楼好像根本不知道身后有个人跟着他似的,也不知是要去哪里,只见他走的路越来越荒凉,最后连路都看不见了,已是一片荒野,远处一座山峰,直插入云,风满楼似乎正是朝那个方向去的。
果然不出所料,天快黑的时候,风满楼已在山峰下停住脚步,他从早上一直走到黄昏,也不知走了多元的路程,可此刻一张清癯安详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疲倦之色,仍然精神充足,神采动人。
林鹤却饥渴交集,累得要命,不停地擦着汗,喘着气。
只见风满楼霍然转身,看着他。
林鹤只有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他大生产风满楼性格虽谦和,却也是个不喜欢多话的人。
这种人总是让人觉得难以接近的。
“你跟了我这么久,是不是想要拜师,授你剑法?”
林鹤只有点了点头。
以风满楼的江湖经验和敏觉,绝不可能有人跟着他这么久还能够得过他的!
风满楼叹了口气道:“可惜我却已不能再教你剑法了——”
林鹤慢慢地点了点头,道:“谢谢你,我明白了,我——我走了——”
他转过身。
风满楼忽然道:“等一等——”
林鹤站住。
“其实你有很好的资禀,如果你父亲在你小的时候就让我带你走,你现在的成就绝不会在西门多情之下的,你早已成为一名绝顶的剑客——只可惜你父亲对你实在是太过于溺爱,又见我常年漂泊在外,居无定所,竟舍不得让你跟我着我受苦受累,以至于你现在反而性情变化,已不再适合去学剑!”
林鹤垂下头去,道:“所以你才不愿意教我剑法?”
“可是你也用不着难过,更用不着失望,我既然带你到这个地方来,就绝不会让你失望而回的!”
林鹤不禁又转过身来,看着风满楼。
只见风满楼微笑着道:“你有没有看见我身后的那座山峰?”
只要不是瞎子,当然看得见。
“等一会儿你就爬上去,爬到峰顶,峰顶上有一把刀,你就在那柄刀下潜心地跪下来,一直跪到有人出来见你时为止。”
“如果一直没有人出来呢?”
“那么你就一直跪下去。”
“……”
“你放心,我既叫你这么做,自然就绝不会害你的。”
“山峰上有人?”
“嗯。”
“什么人?”
“当然是能够教你武功的人,不过这个人的脾气倒有些怪,而且早已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收什么徒弟的,好在你也不一定要拜他为师,只要他肯授你武功就行了。”
“他既不肯收徒,还肯授我武功?”
“不肯,所以你还要带着我的这柄剑去!”风满楼忽然解下了背上的那柄令天下英雄为之恻目的无语剑,抛到林鹤的手里:“带着我的这柄去见他,他就不会再拒绝你!”
“可是这柄剑——”
要一个剑客放下手中的剑,有时就像要他交出他的生命一样艰难,可是风满楼放的却很轻松,很潇洒,就好像从身上解下了一副一直压在他身上的沉重的担子。
他竟似不仅看淡了江湖,更似看淡了人生。
他打断了林鹤要说的话,一双古泉般的眼睛凝视着林鹤,缓缓地一字字道:“记住我一句话——永远也不要令关心你的人失望,更不要令他们伤心,一个人学好了武功,不是为了争强好胜,而是为了去保护值得自己保护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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