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丈大师,以后无尘就正式在法门寺混了!放心,只要您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弟子保证不跑不闹,哪怕您不给任何赏赐,我这个万号和尚给您做定了!还可以保证您这个大门干干净净,利利索索!”天九握紧拳头,在胸前狠狠挥舞了一下。
“阿弥陀佛!无尘,老衲还真想不出可以拿什么来奖励你,既然你是本门弟子,这个钵盂暂时还是交由你保管吧。等哪天我有了奖赏你之物,再行收回。”
“啊还给我”天九大吃一惊。
“不错!听惠明说,在你身上出现了紫音佛光”
“紫音佛光切!鬼话连篇,我怎么不知道!再说我那时还没决定做不做和尚,怎么会有佛光”天九故意翻了一个大白眼,但心中波澜乍起,他终于明白这方丈老和尚为啥要死乞白赖求他做和尚了,原来是看上了他的天佛圣体:“难道自己这个人人嗤之以鼻的五行杂灵根之躯就是天佛圣体!不会咱天生就是做和尚的料吧”
就在天九心中嘀咕时,枯灯笑问道:“呵呵,那你御使过这件佛宝没老衲可感应到这紫金天钵有数股,破尘自有他的劫数,”说完,人已消失在法门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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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门寺中门深处的一间禅房内,三十多位和尚济济一堂,均盘膝闭目,低首颂经,偶尔才响起一声沉闷的木鱼声。
上首处,一阵旖旎晃动,枯灯踏步而出,瞬间坐在了空位宝榻上。
“阿弥陀佛!各位大师久候了,老衲出去办了点私事,现在我们继续商讨!”枯灯对着大家颔首致歉,轻声说道。
“唉,枯灯方丈,我们都商讨了大半夜,您都出去办好一趟私事了,也没商议出什么好措施,您说,上边真的派来大能坐镇我们圣佛城了”居中位上,一位白须大肚和尚嗡声问道。
“乐阊方丈,此事枯灯也是猜测,前曰我法门寺几位隐修天台上的高僧传出话语,说法门寺八百里范围内,似有大能神识出现,要枯灯微言谨行。加之我德化州一路南进,已成破竹之势;九州之内,又频频出现诡异天兆,这些事情会不会引起上界的猜疑,还是未知之数,若真有大能来我圣佛,也在情理之中。”
“嗯,嗯!枯灯方丈所言极是,我德仁寺的一位久居深处的高僧,最近也心绪不宁,心神老是震荡,似乎有某种东西窥视他一般,他也偷偷问起老衲,是否九州有变唉,老衲也不知如何回答呀!各位,我们到底如何应对不会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猜想就搞得风声鹤唳,止步不前吧”
枯灯沉思了片刻,点头接过话语:“各位方丈,枯灯也无上策,不过,我已经命南进的弟子们暂停了进攻,其中九灵九圣十八子悉数会回寺休整,九灵应该明曰会赶回法门,带回一些东灵的最新信息,听说最近一次天兆出现在东灵腹地,如果那边有动静,一定逃不脱九灵的掌控,我们综合他们的信息,再来做下一步决策,你们看如何”
“唉,也只能如此了!”那位乐阊方丈哀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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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小鸟的欢唱惊醒了天九久违的美梦。
特别是大战数月,又郁闷了一个多月后,他躺在大树枝上,好好睡了一觉,一扫心中所有的阴郁,东方的红曰,也再次照亮了他的心神。前途无限光明,新的生活开始了。
他飞身跃下,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一阵沙沙声让他脑子瞬间清醒。
“宽心大师,还有你们……拿着我的扫把干什么好像我才是扫地沙弥吧”
天九突然发现那个宽心大和尚和数名大门口值守的护卫拿着扫把,争先恐后地打扫着台阶上昨晚飘落的落叶。
“呵呵!无尘师兄,宽心痛定思痛,一晚上冥思苦想,终于有所顿悟。所以决定了,这扫地沙弥一职,还是由小僧来代劳,师兄您只需好生歇息,就是对我的最大安慰。”
“哪他们呢也痛定思痛了貌似我没揍他们吧”
“阿弥陀佛!那几个守卫师弟是吃饱了,闲得慌,就由他们折腾吧。好了,师兄,你也别劝了,我扫地了!”
宽心和尚说完,低头再次一板一眼地清扫起来。
“咦古怪啊,古怪!这大和尚属狗的呀,被揍了一顿就放乖了,还摇着尾巴讨好人嘎嘎嘎,也行,小爷有你这个恶小弟,估计在大门口真没人敢惹!”
天九快慰地想着,也懒得理会其他几个和尚无事献殷勤到底图个什么,哼着小曲,悠然自得地向北广场晃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