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犊子!”
一脚把他踹的倒退过去,丁子瞪着我问,这样就完了?
我点头,我说我还要念书,我能咬掉大野的耳朵因为他混社会他不是学校里的学生。我不像马岳,我知道我爸有多苦有多累,我跟咬掉大野耳朵一样把事情闹大最后让我把拖着跛腿过来给我担责任受罪。已经够了至少这几天,我已经变了。
丁子最了解我他知道任何事牵扯到我爸那话对我而言就很沉重,他点点头瞪了一眼马岳马岳就捂着胸口赶紧往楼下面跑,甚至急到摔了个趔趄。
丁子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玉溪赶紧猛抽两口,梁超却用毛巾擦着脸上的血走到我前面,用那样一种透着丝害怕的声音跟我说。
“牙签啊,你变是变了,或者说没变只是你骨子里那股不服输不怕人的狠劲儿被逼出来了。但是恐怕你这学还真念不成了啊…”
啥??
啥玩意儿!!??
能不能继续念书,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梁超一说出这话我脸一下子就苍白苍白的,我还以为他开玩笑呢,可是一看到旁边丁子也把眼吐了一脸苦瓜样子,我就知道他没玩我。
啥??
啥玩意儿!!??
能不能继续念书,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梁超一说出这话我脸一下子就苍白苍白的,我还以为他开玩笑呢,可是一看到旁边丁子也把眼吐了一脸苦瓜样子,我就知道他没玩我。
“***怎么回事儿啊?说清楚说清楚!”
我赶紧揪着梁超衣服问他,也就在那时候底下面包车突然嘟嘟嘟连打几个喇叭,丁子当时脸就黑了。
“完了,彪哥发火了…”
当时我就懵了——丁子哪来的表哥啊??他爸是外地人来这里做生意的,我跟他一双筷子长到大,就从没听说在这有他家亲戚。
我问丁子了,丁子的回答更他妈离谱。
彪哥是谁?***,彪哥现在就是我人生路上的指向标懂不?”
丁子越说我越觉得奇怪,赶紧和梁超扒窗户往下看。
下面,面包车上还没下来人,而且大野也还没走,毕竟马黑认识米海军,忙没帮成不要紧,把人丢了他大野在米海军那就很难下台了。
马岳灰溜溜下了楼,大野冲他红肿的脸瞅了两眼,没说话直接阴着脸掉头走人。里面一个估计是气不过,拿着钢管就往堵着他们车的面包车旁边走,结果那面包车又是嘟嘟嘟的几声,大野脸吓得一凉,就硬拽着他们走了。
丁子听到喇叭声就跟催命的一样铛铛铛往下面跑,我心里一紧张也赶紧跟梁超下去,跑到下面丁子却转头进了小卖部,我有点好奇这帮被描述的凶神恶煞的人都长啥样,就想看。梁超拉过我一把,但我想都是自己人不打紧,结果冲面包车里一看,人就懵住了。
梁超看我脸色不对问我咋地了,我没说话只是往其他面包车窗子里面看,都是黑玻璃很难看清楚但趴在上面还是可以的,六辆车全看完后我才一脸莫名其妙的走到梁超跟前。
“额…咋回事儿啊…”
“没、没人啊…”
也不是没人,是人少,我原来以为这车里肯定乌压压坐满丁子他爸工地上的打手,结果就第一辆车里坐着两人,其他车里除了司机都空荡荡的。
梁超也懵了神,跟我一样兜圈看了几下,最后跟我站在一起搁那发呆。
过了会丁子捧着四盒芙蓉王出来了,拍拍迎头第一辆叫了声彪哥。彪哥下来的那瞬间我就懵住了,不仅是他远超米其林随便cos一下就可以给酒桶当皮肤的身材,更是因为他穿的那件衣服,衣服上印的字——南翔驾驶学校。
我倒……
彪哥一下车那张脸拉的就跟松狮一样,说小翟再别搞这样的事情不然让你爸知道他这帮忙的也得遭罪,还有那个交通法规再背不下来他也没辙,老翟是他朋友,他可不能把驾照随便打发过去让他去闯祸。
在丁子一定一定的保证下,彪哥拿了烟就进车了,也在那时候看着丁子脸上的笑我才明白咋回事儿。
胆子真大…居然给大野唱了个空城计!
跟我想的一样,也跟我想的不完全一样。在我记忆里翟叔叔对丁子的管教很严格,怎么可能让他在学校里混,还让他带自己工地的打手去帮他打架?知道他混不自己打折他腿都算轻的了。
刚才那帮人就都是驾校的,因为大野这帮人太生猛了,虽然也大都是辍学党跟高二高三生年龄差不多但好歹混guo算半个社会人,在夜总会就是专门打架的。有大野这一看就像黑社会的人带头加上手里的钢管,学生里除了个别骨子里就很狠的,其他人再多带过来也怕得不敢动手。所以丁子知道我跟梁超被堵在台球厅的时候,就软磨硬泡把驾校里的老师们带来压阵了,如果不是他演的跟真的一样吓得大野他们都没敢凑太近看的话,就会在第三辆面包车后面看到“学开车,就到南翔驾驶学校!联系电话18165XXXXXX“的广告词。
知道真相的我特么眼泪流出来,也更加确定他就是个疯子,前面把大野逼得那么狠再稍微逼紧一点点大野绝对会不管不顾的开整,到时候这帮驾校大叔要帮忙可能还能带我们跑路,但要不敢管呢?是不是今天我真得给大野赔只耳朵,连带掉半个手指头??
对此丁子的答复只是一个没心没肺的笑。
“出来混,靠的,就是胆气!”
胆你麻,赶紧滚蛋考你的驾照去吧。
不用我说那个彪哥已经拽着他上车了,坐车上他说今天身上钱全买皮肤和烟了明天他在我校门口等我带我去医院缝针,在他临走前我赶紧问他在驾校咋知道我俩挨打的?他把头探出来说是李玉给他透的口风,说完就被彪哥强行带走了。
李玉…
谢了,哥们。我欠你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