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了小心思,许常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声支吾的地道:“儿臣这不也是为父皇您考虑吗,有了坚兵利甲,驱逐了胡人,也就能早日将您的马场办起来!”
“你个小滑头!”德仁帝笑了起来,看着许常那可怜的样子,想起自己不管不顾的将小小年纪的他外放到了西北苦寒之地,有些感慨,沉吟了片刻道:“你说的甲装万具,那肯定是痴心妄想,最多只有两千具!”
“两千具!”许常苦着脸,“父皇,两千具实在是太少了些吧,连禁军们人手一具都做不到!”
德仁帝闻言斜视着许常,这小子现在胆子大了,还敢跟自己讨价还价了,“这是底线,朕不能对你太宽容,若是皆调拨与你,那你二哥、三哥怎么想,天下诸侯怎么想,不想要连两千具都没有了!”
“两千具就两千具,儿臣多谢父皇!”许常忙谢恩,生怕一丁点的好处都没有,再少也要拿着。
“小御儿,你看看,这就是你四叔,一年多不见了,竟然像个无赖子一样,你以后可不能像他啊!”德仁帝今个心情欢畅,将怀中的皇长孙高高地举起,开起了玩笑。
“哇......”却不料今个皇长孙没有给自己这个皇爷爷的面子,张嘴大哭了起来。德仁帝忙将其再次抱入了怀中,哄着他,却不料哭声更甚。
“怎么了?怎么了”让奶奶看看!“这哭声将正在后殿忙活的刘皇后惊了过来。
“怎么了,你这儿子,如今变得像个市井小贩一般,斤斤计较,小御儿不愿与他为伍,这才哭了起来!”德仁帝没好气的看着在刘皇后安静无比的小家伙,自己身为一国之君抱着他,他竟然还哭,心中的抱怨没有办法说出,只能将怒火牵到了许常的身上,谁叫这些人中他最好欺负。
许常无奈的张了张嘴,在皇宫中长大,今个他才看到了父皇的另一面,他不仅是那个威严无比的大郑天子,也是自己慈祥的父亲。
这趟回来,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严厉的对待自己,从见面到现在,他一直和颜悦色的露出笑脸,许常此时才明白,这个不善于表露感情的父皇或许一直深爱着自己。
“那可怪不到臣妾了,臣妾只负责将他生下来,您是天子,又是父皇,怎么管教他都是您的事!”刘皇后哄着小御儿,开口笑着说道。
这让德仁帝哑口无言,“都是朕的错,是朕的错!”说完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只是又被刘皇后瞪了一眼,皇长孙快睡着了!
父子三人在未央殿中天南地北的谈笑着,什么都说,更多的是询问许常景国的风土人情,为许常解惑,分析景地如今面对的困难和解决的方法,一场下来,许常觉得自己受益良多,景国如今虽一切在正轨上,仍旧有很多需要解决的事情!
“好了好了,快用膳吧!”将熟睡的皇长孙送往后殿,见父子三人正相谈甚欢,刘皇后打住了他们,今个她可是好好的准备了一些许常爱吃的膳食,可不能变凉了。
“小四儿!来一些?”席上,许然笑着端起了酒壶,问着许常。
许常看了看父皇和母后的眼色,见他们视而不见,这才点了点头,以前在宫中,他们不会允许自己这样的,这次回来,好多事情都不一样了,自己在他们的心中如今已不是那个捣蛋的孩子了!
一场家宴完毕,许常又陪着刘皇后说了些话,本欲还在宫中陪伴母后一会,但念及初来洛京的冯彬与羊舌芝等人,便只好出言告退。
奇怪的是母后竟没有阻拦他,而是笑眯眯的说宫中晚上有宴,皇亲国戚们都会到来,让许常穿的精神点。许常看着母后那神秘的笑容,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德仁帝还有政事,早在宴席过后就离了去太子许然在后殿中看了眼熟睡的儿子后,随着许常一起出宫往景王府去。
出了宫,上了车架。车厢内,许然不经意看向了自己的弟弟,问道:“如今你手下有多上带甲之兵?怎么会缺那么多的甲具还有钱粮?”
“若是将手中的盗匪消化完毕,臣弟手中带甲之兵约有六七万吧,本来是想慢慢增兵,然国中盗匪实在嚣张,这才剿灭,投降的一股脑的都丢到边军去了!这才什么都缺!景国贫瘠,什么都跟不上!”许常没做他想,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向着许然诉着苦。
听着许常的话,许然的眼睛亮了起来,自己的弟弟手中有这么大的力量,这以后都是自己威慑天下的力量,他忽的笑着拍着许常的肩,“慢慢来,孤再为你想想办法!”
许常对他的话不以为意,父皇的好处都给了,自己的哥哥如今只是个清贵的太子,即使有,也只是有限的支援,“大哥您东宫中每日开销甚大,还是不用了吧,臣弟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莫要担忧,东宫之中自然不能动,孤会为你想其他的办法!”
车架缓缓的向长乐大街西驶去,到了尽头,转了个弯,便到了景王府邸处,这可是个好位置,千金难求,本乃是一皇族亲眷的府邸,但在三代前那主人便犯了事,从此收入皇家,这次听许常要回来了,刘皇后便央求德仁帝赐下了这府邸!
“进去吧!翻修的时候母后可是连着出宫了好几次在这盯着,小御儿都不管了,生怕下面人笨手笨脚不和你的心意!”下了车架,许然领着许常进了去。
“母后慈爱之心,无以为报!”许常心中感叹了句,便跟在太子的身后,进了府邸中。
迎面而来是个宽敞的大院子,左边的地上铺着黄岗岩,显然是演武场,右边假山林立,亭台花园,是一处小憩之在,往前便是迎客之所,光看前面就已经极其的恢弘大气,不知在后那隐约可见的屋檐后,又是什么一番景象。
“参见太子殿下!”得知了消息,冯彬领着人来到了前院拜倒,大礼参拜,这是太子,未来的天下共主,身份尊贵无比!
“冯大夫快快起来!”许然上前去扶起了冯彬,“早就听小四说景国出了一不世之材,今日得见,便知您睿智无比!”
“太子谬赞了!”冯彬笑呵呵的站了起来,这样的称赞,足以在史书中留上一比,太子的话语让他如沐春风,心生好感。
众人尽皆起来,许常扫视着面前的人,眼前一亮,惊喜的叫了起来,“王兄,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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