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陛下也不用担忧了!”王渊看着出了厢房后面色铁青的德仁帝,劝诫道。
“回宫!”德仁帝输液不理睬,摆架回宫。
王渊指使着太子许然,示意他跟上,陛下的心情现在一定不好,身边的子嗣上去劝诫比自己要好的多。许然示意,也跟着辇驾进了宫去。
王渊叹了口气,交代着已经赶了前来的温昭儿子好生的照料,也出宫回府了!
德仁帝回到宫中就屏退了左右,一人在凝合殿中发散着心中的怒气。
“一群乱臣,一群腐儒!”在空荡的大殿中破口大骂。
诸侯如此无礼,自己反而要前去斥责小四,这些乱臣,不惜死谏逼迫自己,他们怎么又这样的胆子,如此胆大包天,为何不去个诸侯国谴责他们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朝觐,这么多年给皇族的供奉都哪里去了!
案台上的物品都被他暴怒的仍在了地下,殿中砰砰当当的声音不时的响起,侍人们跪在殿外,踹踹不安。
乱臣安敢如此,今日一过,自己还不成了天下的笑柄。诸侯们心中一定笑开了花,对皇室只会更加的不敬,我大郑四百年江山,危如累卵啊!德仁帝他在宽大的龙椅上,目视着远方。
他似乎看见诸侯们独自一人肆意放纵欢庆,看到百姓们的心中有了一丝的不敬,看到了那些腐儒们正在为他们的胜利弹冠相庆。德仁帝忽的感觉这天下人是那么的丑陋,那么的不堪!
“父皇,您请息怒!”听见殿中的声音沉寂了片刻,许然壮着胆子进了殿中,见地面一片狼藉,慌张的跪下劝诫道。
“你来干嘛?谁让你进来的?”不悦的皱了皱眉,德仁帝训斥道。
“儿臣见父皇您心情郁结,特来劝诫!”许然额头深埋在地,缓缓的开口说道。
“劝诫?”德仁帝看着已经关闭的殿门,“朕以为你是来嘲笑朕的呢?”
“儿臣不敢!”许然面色惶恐,不知父皇怎么说出这样的言语,身上冷汗琳琳,忙站起身,义正言辞的说道:“父皇莫忧,儿臣这就去杀了那乱臣,并派人监察天下,若是有人敢背后诽谤父皇,定当亲手诛杀,为您分忧!”
话一出口,许然就知道自己坏了事,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想要辩解,又惶恐的跪在了地上,想要解释,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呵呵,你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激起民愤,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取朕而代之了吗?”像夜枭一般沙哑的声音在殿中回荡。
“儿臣不敢!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心忧才说出这样的话,父皇您鼎盛之时,儿臣万万不敢啊!”许然心中骇然,不停的叩首,“咚咚”的响声在大殿中不停的回响。
岂不知他这样让暴怒的德仁帝的面色更加的狰狞了起来,猛地站起身来,掀翻身前的案台,“不敢,还有你不敢的事!”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儿臣真的不敢!”许然跪在地上,不知为何父皇今日怎的如此暴怒,就算国朝出了温昭死谏的事情,但温昭救活了,不该如此啊!
“你自己看看!”德仁帝忽的将几封奏折甩到了许然的面前。
“朕说了调给小四甲具两千,你倒是大气,一口拨了一万具,想干嘛,想造反吗?朕说了调给小四一万石粮食,你更是调了两万石给他,仓漕阻拦,你还手执马鞭殴打,你真的当朕不知道吗?”德仁帝的咆哮声在许然的耳边炸响!
“父皇恕罪!父皇恕罪!”看着眼前的奏章署名,许然不断的叩首。“儿臣是担忧小四,所以这才调遣,事后疏忽,忘了通报,父皇恕罪啊!”
“忘了通报!”德仁帝一声冷哼,“孤乃太子,天下有谁敢不服,若有阻拦,日后定当惩处!”德仁帝坐在椅榻上口中缓缓地说着。
许然面色一片死灰,这是他在殴打仓曹是所说,没想到德仁帝竟然知道了!
“好大的太子,好大的威风啊!”德仁帝冷笑着看着许然,忽的咆哮道:“朕还没死,还轮不到你嚣张!”
“儿臣知罪,儿臣知罪,请父皇饶恕!”许然面色灰白的跪在地上,不敢看德仁帝的面孔。
“滚!”
“儿臣告退!”许然如蒙大赦,起身退出了殿门。
大口的喘着气,许然看着有些晃眼的阳光,心中庆幸无比,总算活了下来。心中后怕不已,父皇的耳目如此了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庆幸过后,更多的是恼怒,这些混账,竟然敢参自己,敢向父皇说自己的不是,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等日后执掌大权,定要灭其满门!
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凝和殿,感觉说不出的感觉,总有一天孤要取而代之,甩了甩衣袖,许然往东宫中走去!
德仁帝枯坐在龙椅上,内侍们小心的将地面的狼藉收拾了起来,德仁帝似乎没有看到他们一般,就静静地坐在那里。
今日经温昭的死谏,德仁帝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许然的话彻底的点燃了自己一直压抑的心情。
一个个都是乱臣,皇朝之事何其繁杂,脑子中一片混沌你,执掌皇朝二十五年,从一开始的同心同德道如今的暗流涌动。自己即使在疲劳也有些监控不住的感觉,老臣们兢兢业业,可是他们也压制不住想要出头的年轻人了。
新的一代已经崛起,成为皇朝不可忽视的力量,他们不约而同的聚拢在太子的麾下,太子为了以后也对他们欣然接纳。
自己曾经坚固的皇位,如今隐约地被撬开了个口子,站在大明宫前,俯视天下的百姓,看向东宫处时,他感到了深深的忌惮,自己如今还能够执掌皇朝,还由不得他们这些小子们出头,还要死死的压制住他们!
“传唤王裕前来!”沉默了好久,德仁帝的声音再次在殿中响起。
不知德仁帝这个下午到底在宫中和不断进宫的老臣们商量了什么,只知道第二日,皇朝就开始了募军,今年已经第二次开始抽丁,由大司马高怀德训练新军。羽林军开始全部入驻皇城,似乎在防范着什么。
勋贵子弟们开始调遣进了各部但仍主官,那些新出头的寒门士子总是会被他们挑出毛病来,一时间暗流涌动,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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