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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花君凯还对她有情,那她可以抓住这一点,利用他的怜惜把自己救出去。
“是……墨岩廷。”萧樱迟疑回答。
“他?”朱艺萍狐疑,“他为什么会帮你?”
“不知道,他说受人之托。”
墨岩廷恨死她了,怎么可能帮她?
朱艺萍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你是不是按照我说的做了?”
“嗯。”萧樱点头,怕人监控电话,就没敢多说。
朱艺萍哭喊道:“原来是墨岩廷,是他雇人打我的!妈咪,我要告他!”
萧樱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墨岩廷为什么平白无故送她来探监,原来是拿女儿的惨状威胁她!
身体摇摇欲坠,自责得快死了,是她害了朱艺萍。
朱艺萍又哭又叫,狱警很快把她带回监牢。
萧樱也被架了出去。
她一看见墨岩廷,就疯了般捶打他,狱警制住她,她口中依旧哭喊着墨岩廷雇人在牢里殴打朱艺萍,扬言要告他。
墨岩廷冷哼了声,淡漠离开。
萧樱的诅咒和尖叫在狱警的警告和劝说中,渐渐安静下来,安静之后是无尽的绝望和恐惧。
朱英雄一直信奉“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享受过权势钱财的便利,知道没有钱的人面对有钱人的势力是多么无奈。
而朱家富贵时就比不过墨家,朱艺萍想嫁进去还要千方百计算计。
现在朱家倒了,那更是云泥之别。
她要为女儿讨回公道,简直难如登天。
这是萧樱的双重标准,墨岩廷雇人打朱艺萍是犯法,而她在网络上公布别人的**、散播流言是言论自由。
别人伤害她,伤害朱艺萍,就该去死,他们一家子算计别人,是看得起人家。
不过,在萧樱心里,到底是女儿不能受苦占了上风,当即就打给池承业。
没有要到墨岩廷的电话,就主动承认自己干的那些事,并且保证再也不干了,乞求墨岩廷别再为难朱艺萍。
池承业暗道,boss这一招真狠,直戳萧樱的心尖肉。
他咳了一声:“朱小姐得罪的人太多了,不是我们boss做的。”
萧樱不信,哭个不停,如果池承业在眼前,她会给他跪了。
池承业耳膜吵得疼,直接说道:“别人我们boss管不着,但boss亲口说,只要你老老实实,嘴巴严,别兴风作浪,boss不会对朱小姐怎样。”
其实,墨岩廷把朱艺萍弄进去,朱艺萍已经得到了惩罚,只不过用的是法律的手段而已。
墨岩廷又不是变态,非要亲手折磨朱艺萍才能消除心头之恨。
所以,朱艺萍在牢里挨打,真的跟墨岩廷没关系。
他只是给了萧樱一个错觉,让萧樱以为是他做的,就算萧樱不屈服,跑去告他,没影的事,查不出来证据,当然对他半分妨碍没有。
反正这件事的结果是,墨岩廷成功借花君凯和朱家对头的手,震慑了萧樱,达到目的,还没脏自己的手。
虚虚实实,墨岩廷这一招在商场上早就玩熟了,萧樱连成为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萧樱得到保证,又是道谢,又是道歉,哭着追问:“池先生,那您能告诉我,还有谁为难我们萍萍么?”
池承业冷笑,一个“还”字,就说明萧樱依旧认为墨岩廷雇人打朱艺萍了,他的解释,她半个字没听进心里。
面瘫脸面无表情:“朱小姐得罪了哪些人,我可不知道。你是她母亲,你不应该更清楚么?”
他如果供出花君凯,那死胖子可是好惹的?
萧樱哑口无言,怕惹毛了池承业,池承业跟墨岩廷上个眼药,墨岩廷反悔怎么办?就不敢再追问了。
过后,萧樱果然不敢再散播流言,池承业观察一段时间,就撤消了对她的监控。
一周后,她又去探监,发现女儿的现状没有改变,反而变本加厉,才进来多久啊,朱艺萍就消瘦得不成人形。
母女俩大哭一场,萧樱不敢怀疑墨岩廷,此后一直在焦心挠肺中度过,乞求朱艺萍早点刑满释放,别在牢里给折腾死了。
欠下的债务她倒是想耍赖不还,反正那么多债务,她一条胳膊残废了,捡破烂一辈子也还不上。
但是那些凶神恶煞的讨债小混混天天上门闹,她没办法,只好攒一点还一点,图个平安。
可以说,萧樱这一辈子都没意识到,是她和朱英雄过度溺爱女儿,从而导致家破人亡。
……
墨岩廷解决掉最后的麻烦,心情愉快地回家。
相反的,莫晚晚则是一脸不开心。
尽管她强装笑脸,听了萧樱的事后,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墨岩廷还是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老婆,有人欺负你了?脸色这么难看。”墨岩廷把碗筷扔进洗碗机,抱着莫晚晚问道。
莫晚晚摇摇头:“工作上的事,刚来新公司,不适应,过了试用期就好了。”
现代夫妻的默契,夫妻俩工作互不干涉,墨岩廷才帮她解决一个超级麻烦,她不想再麻烦他。
“晚晚,如果有需要帮助的,一定要告诉我。你在工作上帮了我,如果我在你的工作上丝毫帮不上忙,我会很惭愧的。”
莫晚晚迷茫,她何德何能帮墨岩廷的工作啊?
这男人,不会又在想什么邪恶的事吧?
想到这里,她颦着秀眉,气鼓鼓地瞪着他,她这么烦了,他还有心思调笑!
墨岩廷唇角浅勾,戏谑道:“你想哪儿去了?是不是思想又不健康了?”
莫晚晚:“……”
虽然他猜对了,但是她是因为他行动上更不健康,形成的条件反射好么?
墨岩廷就喜欢她这副又怒又囧的小模样,别提多生动。
“我的意思是,你陪我参加宴会,这不就是在工作上帮我么?交际应酬,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墨岩廷一手抚上她的脚腕轻揉,嗓音低沉温柔,“每次看你踩着高跟鞋,明明脚疼,还装作笑脸,我就很心疼。”
呃,莫晚晚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她有点不好意思,缩了缩脚:“这是我应该做的,咱们是夫妻嘛。”
主要是,她受了婆婆贺兰君的影响,能陪墨岩廷出席宴会,就尽量不让女秘书代替自己。
替身替多了,说不定哪天就觉得能把她这个“墨大少奶奶”的位置也给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