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好似闲田信步一般走入皇城,细细的观赏着这一座名垂千古的宫城。虽然说四处的抵抗还没有消除,但是对于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意的禁军来说,他们的抵抗也是相当无力。李信相信,羽林军的士卒会成功的完成这个任务。
而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以一个胜利者的身份好好的看一眼大兴,不,应该改名叫做长安了!而他身处的地方,就是这个被称为数朝帝都的地方,在李信所知的那个时代,这里可是记载了相当多的繁华幻梦,名士风流。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一目之内,一步之间,所见的风景皆是不同。李信神色安然,骑在了一匹战马上,在这个记载了数朝兴衰的地方,观赏着风景的不同。
这一刻,李信忽而明白了。秦汉之时的皇帝为何那么喜欢到外面巡游,看着自己一手打下的帝国,窥视着别人的领土,心中究竟是怎么一样的感受。就如同现在,他看的真的是风景吗?想来也不是的,他只是以一个征服者的身份到达这里的。
仅此而已!
大兴殿,
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门轴转动,李信迈步走进了这一个被封存了将近三百年的地方。雕梁画栋,朱陛丹墀,沉肃的大殿之中却是带着一股别样的威力。只是,稍微冷了些,不像是人住的地方便是了!
李信一步步向前,身后的守卫则是把守在大兴殿之外。拾阶而上,看着眼前这一个依旧是金碧辉煌,只是缺了几分风采的御榻,李信将头盔轻轻放在一边,转身落座。
袖手拄着下巴,李信眼瞅着下面的空旷,不禁感到有些疲惫。两眼微眯,却是沉入了轻度的睡眠之中。
……
柴嘉从远方走来,他是来向李信汇报战果的。他询问了一下军中的士卒,就听人说李信是顺着这一条路来了。当时的时候他还觉得没什么,毕竟,作为一个胜利者,游览一下自己的战果是不需要理由的。
只是,这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吧!
身着黑色甲衣的士卒守卫在道路两侧,他则是领着一个降臣向着李信所在走去。怎么感觉,就是不对劲呢?而且,这一条大路的通向,好像也是有着那么一点个问题吧!
衣袍上满是灰尘的降臣脸上则是更加的怪异,柴嘉不是大兴人不知道这里是哪,但是他贺鸣可是自小就生活在了这里,如何不知道这条路的通向是哪里。可是就是因为他知道了这条路通向哪里,他才会变得怪异至极。
这条路与外面的朱雀大街连接在一起,通向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兴殿。即是定都于此的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这个乱军的首领胆子可是真的不小啊!而且,还训练出了如此精锐的士卒。
忽而,贺鸣的心中对这位素未谋面的义军领袖,升起了那么一丝丝的好奇。
……
拾阶而上,一座恢弘的殿宇显现在二人的面前,赫然便是“大兴殿“。
看着守卫在殿外的羽林军士卒,又看了看已然洞开的殿门,他们二人便是再迟钝也能够明白,李信究竟是干什么事情。不过明白是一回事,感想自然是另一回事。
对于柴嘉而言,李信即是他的老师,又是他的主君,若是能够更进一步,那自然是更好。毕竟,他终归是要在李信的麾下讨生活的。但是对于贺鸣而言,就是五味杂陈了。
他虽然对于大赵没有多少的忠心,但是因着是母国所在,心里多少也是有着几分感情。对于那个名曰九五的位置,自然是带着几分的崇敬。可是如今看见一个全然不拿这些当回事的人,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自然也就是他一人清楚了。
守卫的羽林军士卒虽然与柴嘉熟悉,但是规矩之类的事务却是不能废止。尤其是如今深处敌国的时候,更是要慎之又慎。一个羽林军的士卒将两人搜查一遍,见无有凶器一类的东西就将两人放了进去。
空旷的殿宇之中带着几分幽深的意味,一个清晰的身影就那么带着几分闲散气息的坐在了那个至高的位置上。而且,贺鸣看的分明,眼前这位眼睛紧闭,呼吸细微有序,明显是在睡觉。
“在这么一个地方,居然在睡觉?!“一个哭笑不得的想法升起,即便是贺鸣,在这一刻也是无法想明白李信究竟是在想些个什么。因为在他预料的办法之中,根本就没有这一条的存在。
……
看着李信坐在御榻上熟睡的模样,贺鸣只觉得怪异至极。但是,这个怪异却是指李信睡觉这一行为,而不是李信坐在御榻之上。贺鸣可以感觉到,李信坐在那里,有着一种相当合适的感觉。仿佛他本来就该坐在那里一般,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置啄的地方。
两人入殿,自然会引起细微的动静。虽然说声音细微,但是在这个空旷寂静的大殿里,即便是细微,也根本细微不到哪里去。或许在别人眼中听不到,但是在李信耳中却是清晰至极。
睁开双眼,李信看着殿下的二人,心中了然,开口问道:“柴嘉,你来这里干什么?柴嘉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轻声道:“回禀主公,方才皇城之中的最后一支反抗被抹平。庆丰路经略使蔡安玉自刎,随从者众,大兴已然落入我大夏的手中。”
李信轻轻的点了点头,起身道:“既然死了,那就厚葬了吧!虽然阵营不同,分属敌对,但是说到底也是一个忠君体国之人,不宜将死后之人牵扯进来。”柴嘉点点头,躬身应诺。
而后李信的眼眸转向了衣袍上满是鲜血灰尘,看上去狼狈至极的贺鸣,“你又是要干什么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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