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武惟扬,侵于之疆。取彼凶残,杀伐用张!”
“诺!”
轰!!!
帐中的将领轰然站起,踏地声引得屋舍震动。沉静内敛的杀气冲天而起,只见半空之中,军帐之上,赤红军气缓缓浮沉,忽然聚在一处,而后便见一只赤色猛虎自其中跃出。
虎踞半空,发出一声怒吼。
远处的官道上,一老一青两个道士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是微微长大了嘴。老道士更是满脸晦气,嘟囔道:“老杂毛我见北地干戈隐隐,观之不似善地,是以便想着往西方来躲上一躲。可这里居然还不是善地,真是去他娘的无量天尊。”
而后干脆拉着自己徒弟的手向东而去,口中还在嘀咕:“本来不想在那龙气昌盛的地方呆的,可是现在看来,却也只有那里还算是清净了!”
“娘的,真是倒了大霉了!”
青年道士看着自家师傅一脸晦气的表情,脸上不禁是挂满了苦笑。他这个师傅什么都好,就是讨厌官府的紧,一向是与着官府不对付,虽然不至于敌对,但也是见了就烦。
一行二人顺着官道东去,却是打定了避开这世事浮沉的主意。
帝国北疆,灵州总管府。
大大小小的将校坐在一间不大的屋宅之中,主位的地方还在空着,显然主持今日事务的话事人还没有到来。将校们看着眼前的情景,一个个的脸上都露出了几许的思索之色。
大家都是在武监里面呆过的将校,对于战前分析,即是所谓的庙算之道,也有着或多或少的了解。是以,虽然话事人还没有到来,一众的将校却已经低声讨论开了。
此次帝国征战北疆,乃是大夏王朝第一次把眼光伸向了北魏的地盘。作为曾经威压整个东方文明世界的存在,没有一个将校能够轻松以对。虽然,他们也不怕他,但是当挑战者向旧世界的君王发起挑战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丝丝颤栗。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激动。
在李信的灌输之下,武监出身的军官大多都是有一种嗜血好战的成分在其中。对于战争,他们不是恐惧着他的到来。相反,他们会极其兴奋的做好准备,而后,击溃他!
如今对于北魏的一场战争,虽然说准备的有些令人意外,但是却也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不过,这样也好,左右都是打,早打晚打都一样!
在武监之中,他们就曾推算大夏的扩张方式。大赵虽然羸弱,但是素来善守,再加上几年商路往来,又自大夏学去了不少东西。可以说,如今的大赵早就已经形成了一片的沼泽泥潭。甚至说一句不好听的话,此时此刻,若是与大赵开战的话,究竟是鹿死谁手还真不是一个好说的事?
当然,这些东西不能确定,但是有一点确实可以确定无疑!
那就是赵夏之间一旦开战,两国就会陷入战争的泥潭之中。就如南北朝之时的分裂格局,两个国家之间至少需要将近数十年的时间才可以将一个吞并。而这一点,恰恰是大赵与大夏所不能接受的。
是以,两国的高层虽然说还在红眼,但却是识趣的收缩着自己的獠牙。免得一不小心伤到了别人,在这种时刻伤害到了别人,那就是伤害到自己。咳咳,这倒不是他们素质高,能够做到以人为己。而是因为,这时候要真是出了岔子,对双方可真的没有好处。对于这一点,李信认识到了,故而才会对大赵恭顺。
要不然的话,还不是梦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的节奏!
对于大赵不能动这一点,大多数的武监学生都是清楚的。大赵虽然兴起的时间长一点,但是也不过区区六十年。而六十年间,还没有到达一个王朝内忧外患的时间。国家的承载力,也没有到达目前能够到达的极限。
在这种情况下去进攻一个国家,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所以,在武装进攻之外,李信选择了经济战争。虽然说他的经济学学的蹩脚至极,但是充当一个新思路的开拓者却也是足够的。至于真正构筑经济学的体系,呵呵,这些东西还是交给聪明人来做吧!
最起码他李信自问是做不来这事……
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这事李信在历史之中学到的一条黄金法则。毫不客气的说一句,只要你能够做好这一条,哪怕你整天逛后宫,炼仙丹,这个国家照样不会出事情。
秦末之时项羽各种厉害,各种牛叉,力能扛鼎,战无不胜,简直就像是开了挂一样。但是,那又如何呢?
是的,那又如何呢?
得了天下的人姓刘,改了名的天下姓汉。他项羽的大楚,到最后不也只能到项羽本纪里面去找了吗?再合适的时候做合适的事,让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刘邦便是凭着这一点才成了大汉天子。
扯得有些远了,中原王朝的大战因着各自经营的缘故,在根基上是要比草原胡族稳定的多。是以,草原胡族虽然是看上去强横至极,但是却是外强中干,只要将外面的这层外壳击碎,就会见到一件相当不错的东西。
而李信之所以会选择这么做,也正是有这个原因在其中。先把草原慑服了,剩余的处理也就简单放心了。毕竟,草原上的胡族可向来都不是什么道德君子。在赵夏两家交战之时,他们会在背后浑水摸鱼或是趁火打劫吗?
答案是,一定会的!
他们没有那么好的教养,所以下狠手是肯定的。那时候,若是赵夏两国打的正急眼,又该是怎么办呢?
所以,在两家开始准备之前,需要先将外面的群众演员清理一下。要不然的话,打到酣处的时候背后突然给你来一刀,啧啧,这感觉真是醉的不要不要的!
而且,河间一地素来便是关中的屏藩所在,若是不能够掌握在自家手里。李信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太安稳,须知道,自那里纵兵疾驰的话,最多不过是十天时间,就能够抵达长安。
想想这么个时间,李信就是有点发憷。
真要是玩草原入侵的话,差不多警讯刚刚传回来,胡骑基本上就是到京畿范围了。到那个时候,李信自己就可以享受一场淋漓尽致的享受了。比如:十二山晴花尽开,夏宫双阙对阳台。细腰争舞君沉醉,白日胡骑天下来。
想想这么一个场面,他就是醉的不要不要的。虽然作为开国之君很难出现这样的事情,但是却也并不是没有。譬如某个军事才能已经超过天际的唐庄宗。擒燕父子以组,函梁君臣之首,入于太庙,还矢先王。这种种的描写已经霸气到了极致,可惜的是,在他称帝四年之后,这一位天纵之才的皇帝陛下就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理由就是爱玩!
咳咳,对于这个缺点,李信个人觉得吧,实在是一个问题。对于像这种怠政至极,终日与伶人混在一起的行为…好吧,他编不下去了,就做皇帝而言,李信觉得自己跟他没有多少区别。
虽然说李信没有放松对外部的掌控,但是作为一个皇帝而言,他还是有些失职的。最起码,在外人眼中是这样的。可想而知,若是他的大夏失了位,他会在史家的嘴里落下什么下场。率众食人的只是基础,骄奢淫逸则是本色,白日宣淫那是乐趣,心狠手辣那是准则!
负责修史的那一群人绝对是最势利眼的一群人,你若是天下一统,他们就会称你雄才伟略,最起码也会说你一个毁誉参半。比如蒙古人在神州大地造了多了孽,最起码中原大地十室九空乃是不虚。可是这落到史家的眼中又是什么呢?
极大地促进了民族的融合,也就是呵呵了,您老人家怎么不去融合一个看看。杀人狂魔得了天子骄子的称号,可想而知史家的本来面目。
于是乎,在痛定思痛之下,李信决定,与其让别人到我这里来推动民族大融合,倒不如我向外去推动世界大融合。毕竟,一路哭总好过我一家哭不是!
且不提某个思想已经极度接近危险边缘,已经可以送去和谐教育的皇帝陛下。
西京道之中,曲仁济却是已经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了起来。作为一个合格的将领,他永远不会在战争到来之时才做准备。或者说,一个在战争到来之时才做准备的将领是非常不合格的。
所谓战争,永远都会在你不在意时,与你不期而遇。你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准备好战争的一切前奏。你没有办法预知他的到来,你能够做的只能是在它到来之时自己不会手忙脚乱。
所以,他需要就进行准备。虽然说拓拔卜实克在西京道这里留下不错的威名,并且深受祖卜人的敬畏,但是要知道,敬畏这种东西其实是最不靠谱的东西,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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