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磐又加了一块鹰洋,算是对轿夫的奖励,喜欢得轿夫噗通一声跪了:“多谢大爷恩赏!大爷哪里是降头师,简直就是财神爷!这么慷慨阔绰!”
“如果你骗我,哼,我就用降头和下蛊的方法,让你浑身溃烂而死!”李磐有些不放心。
“爷,您放心,绝对不会!”轿夫一听,就浑身发抖。
康样子,苗疆邪恶神奇的下蛊和降头,对普通的中原人是很有威慑力的。
七枚鹰洋的大价钱,加上降头师的噱头,换来了轿夫无限的膜拜崇敬,这一青帮的坛口,龙头老大和降头师的情报,连同德州知府大人,统统不再加密。
刀疤脸龙头大哥,秃头降头师,酒糟鼻子知府,正聚集在青帮坛口,轿夫还将自己偶尔倾听到的一句闲话奉献出来:“我们知府大人说了,要用降头,将临清城逃跑的朝廷钦犯困住。然后到抚台大人那儿请功。”
李磐没有再问,反正,轿夫也没有资格进入里面,问了也白问。所以,他把轿夫送出胡同口,闪烁到了青帮坛口。
“妈的,妈的,妈的!我,我,我祖上积德啊,”轿夫狂喜地低声压抑地喊着,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回轿夫的中国版海德公园论坛里了。
正好在一个廊柱下站住了,李磐扶住廊柱,观察着周围。
“你谁?”附近的一个在深秋季节还坦胸露乳,邪恶刺青的肥壮大汉诧异地问。
“知府大人的跟班儿。”李磐玩世不恭地翻了一个白眼儿。
“哦!”大汉继续站岗,不再理他。
李磐发现了一个乾坤闪烁的问题,就是运动过程中,必须闭眼的原因,闭眼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一旦睁开眼睛,就会化为实质,而他在揣测中,基本是眯缝着眼儿,这样才能避免突然撞伤。运用了多次,他已经娴熟了技巧,还发现了一些具体的问题。这不,在陌生的地方,也能够随意地闪现降落了。
屋子里有人说话,但是,只有一句,随之而来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好像在吟唱,又好像在念经,还有什么东西敲击的空响,应该是木器的打击,还有铜质地的铃声。
外面两个官差冷峻地巡逻过来,直朝李磐这儿,李磐站好,纹丝不动,等官差到了跟前,主动招呼:“两位好!”
“你?”官差警惕地打量着他。
“嘘!”李磐指指房间里面,用手摇了摇,然后恢复了雕塑般的站姿,让两个官差迟疑了半天,还是走开了。
前世的主要战斗生涯,就是这么惊险地在一些场合里活动,所以,李磐的心理素质至少也是七八段的高位了。
确定好了位置以后,李磐迅速冥想,又返回到了喜儿和王家叔叔婶子五口所在的小村子,敲开了门,王叔叔一脸惊喜:“快来,快来,你媳妇疼得厉害啊!几个人都按捺不住!”
李磐急忙进屋子,见王家婶子,王家的闺女两个,正在按住喜儿,喜儿在床上尖锐的嘶喊,翻滚。
“喜儿!”李磐冲过去,将王家女人隔开,自己抱了喜儿。
“哥!”喜儿的脸上,已经不见了昔日的红润和白皙的媚人颜色,而是可怕和令人厌恶的青黑色,好像资深的吸毒者,就是脖颈和手腕上的皮肤,也变化很大,她的肚子更鼓了,好像怀孕了四五个月。
“小哥回来了就好!”王家婶子哭了。身边王家的闺女也哭:“姐姐真可怜。”
“哥!”喜儿一把抱住了李磐,浑身颤抖,那鼓胀的肚子坚实地顶撞着他的,告诉他她的情况有多么危急,她咬牙切齿,浑身冷汗湿透:“哥,你掐死我吧,快,掐死我,我疼,疼!你杀了我吧!”
“喜儿!喜儿!你,你别怕,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哥,杀了我!杀了我!”喜儿的嗓音已经嘶哑。
李磐犹豫了片刻,挥舞着拳头,在喜儿的太阳穴上轻轻地一砸,将她放下了。
喜儿挺着大肚子,翻倒在床上,失去了知觉。
“你,小哥儿,你真傻,你真的害了她?”王家婶子一见喜儿被砸得没有了气息,气急败坏。扬起的巴掌几乎扇在李磐的脸上。
“你们等等,我立刻就回!”李磐也不顾王家婶子的激愤,解释都没有,毫不犹豫地冲出了屋子,在庭院里,他稍一犹豫,发现了借宿农家用的农具,钉耙扁担什么的,顺手操起了钉耙----农村中用来拢土堆垄的老器具,也是《西游记》二师兄的趁手兵器。
闪烁,德州,青帮洪顺堂,刀疤脸,秃头降头师,酒糟鼻子知府,几乎一瞬间,都出现在李磐的面前,刚刚挪移到房屋前,李磐二话没说,嘭嘭嘭数声,将房间坚固的大门砸得粉碎。
“怎么了?嗯?”
就在庭院里几个值班的青帮流氓和逡巡的官差以为耳鸣的思索空间,李磐已经象二师兄面对盘丝洞的蜘蛛妹妹一样,威风凛凛地闯进了房间里,一气呵成的闯荡,发现了酒糟鼻子的知府,毫不犹豫地一钉耙抓在他的左臂上,狠狠一甩,甩了老远。
能和降头师混在一起的官员,能是好官员吗?
说不定,对,肯定就是,降头在喜儿身上主意,就是他出的!
不管知府大人的惨叫,李磐的钉耙狠狠一抖,从老家伙的身上脱出来,又向屋子正中披挂着长发和乱七八糟的东西,神秘邪恶的,正在挥舞一柄长剑的家伙捣去。
“咳!”侧面,一个肥壮的身影忽然窜出来。遮掩在前面,刀疤脸,盘着辫子。
可是,就是一闪念之间,这个很有威慑力和造型拉风的刀疤脸,典型的戏剧化榜样,瞬间就开了一朵鲜艳的红花。
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去进攻祸害的降头师,那才是一切的核心,结果,青帮的龙头老大见义勇为,承担了全部的后果。
后果是严重的,义愤填膺的李磐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人品大爆发,足够给力。将刀疤脸直接砸飞,玄妙地连翻几个跟头,噗通,摔在后面的一根巨粗的点燃蜡烛上,砸得蜡烛倾倒,火焰缭绕。
“啊!”刀疤脸本能地惨嚎一声,昏迷过去。
稍一迟滞,李磐就扑向了降头师!
喜儿悲惨呼号辗转挣扎的场景在李磐的眼前闪烁,使他的愤怒值达到了最顶点儿。“尼麻辣隔壁!”低调文明的精锐军人连粗口都爆棚了。
降头师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人这么凶悍地闯进道场里捣乱,没有任何精神准备和物资准备,没有任何对策。因此,只有逃跑---惊叫一声,挥舞着长剑,遮掩在后面,朝着后面猛冲。
房间不大,设计比较严密,算是密室一类,里面设置的东西,一如刘之舞所说,确实是正在降头的场景。也就是说,为了加重苦主的痛苦,降头师正在阴狠地连续使用降头!
房间里再空旷,也不是可以直线轨迹逃命的好地方,所以,降头师只有背靠着墙壁,长剑挺在胸前,“站住,你谁?”
“想要你死的人!”李磐凶神恶煞地走上前来,挥舞着钉耙,十根铁钉,尖锐锋利的长钉耙,步步逼近。
“哼,站住,否则,我……”降头师一面说着,一面忽然用另一只手在空中一抓,朝着李磐打来。
空中一团正在缭绕的烟雾,青色黄色和黑色,好几种颜色的烟雾缭绕着,混淆着,好像一团虚幻的毒蛇正在狰狞,说不出的邪恶恐怖,被降头师用手艺引,呼的一声,扑向了李磐。
李磐本能地用钉耙阻挡,但是,那些毒烟还是毫无障碍地扑进了他的身体。
“哈哈哈哈,你死定了!”降头师阴险毒辣地狂笑着,光秃秃的前半头顶上,油光晶亮。
李磐确实吓了一跳,但是,身体里确实也没有明显的异样啊,所以,理都不理,继续前进,冲到了跟前,挥舞着钉耙,嗖的一声砸了过去。
不是砸,是筑,兜,反正,那十根獠牙般的铁钉向着降头师咬去。
降头师相当灵活,一闪,过去了,不过,顺便将身边的另外一根蜡烛打翻了。
房间里总共又八根蜡烛,都碗口般粗大,非常震撼。蜡烛一倒,蜡油就飞溅出来。
“哼哼!”降头师的脸上,不再是惊慌,而是胜券在握的样子,一面躲避,一面对李磐冷嘲热讽。
这家伙的身手不错,非常灵敏,躲避得非常之快,李磐在房间里连续地追赶,都没有成功,反而累得气喘吁吁。
“嘿嘿,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跟降头师作对,你死定了!”降头师开心地摇晃着长剑,一面继续猴子般在屋子里躲避,不,速度快得几乎是飞翔,一面恶心和挑逗着李磐。
李磐又气又怒,反复进攻,就是伤不了那家伙的一根毫毛!
“小子,等一会儿五毒在你的丹田里发作,你就知道滋味了,哈哈哈哈!”降头师狂笑着,开始在房间里旋转,速度快的令人目不暇接,这时候的李磐,别说抓他,就是眼睛盯着都困难。
哧的一声,一柄长剑的冰凉气息深深地印进了李磐的左肩膀,随即,那股凉气消逝,降头师退回到一丈开外的桌子上,仰天狂笑:“别说你早已经中了烟毒,就是现在吃我一剑,也得全身化为脓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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