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宋柠栀没在犹豫一边清洗着伤口,一边缝合伤口,没有现代医用的盲肠线,但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线!

缝合好的伤口再次用灵泉水反复冲洗,前胸的,后背的,胳膊的,大腿的,身上数不清的伤口一一被处理好之后,宋柠栀身上也只剩了中衣。

然后把他破烂的衣衫用剩下的灵泉水随意清洗了一下就套在了身上,虽然破了点,但好歹没遮下身体啊。

宋柠栀的速度很快,也就一刻钟左右,男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就都被缝合好了。

男人还以为这个女人还给自己用刑,结果就是在给自己缝合,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让他意外的女子!

男人试着活动了一下胳膊,挣扎着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身上紧紧缠绕的带着女子体香的布条,心里莫名地悸动了一下。

“这就可以坐起来了?啧啧啧,二妮儿,你还真可以啊!”小叔忍不住开口称赞道。

“如你所见!”宋柠栀翘起唇角,小傲娇地笑了笑。

“姑娘,多谢救命之恩,刚才在下冒犯姑娘,实在是第一次见姑娘这样救治病人的方法,姑娘乃高人,在下孤陋寡闻了,请姑娘海涵。”

男人自嘲地笑了笑,自打出生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王府,随心医术的父亲就不断给自己喂各种毒药毒虫,自己打小就学习各种医术毒经,本以为自己这身医术天下无双,如今看人家那手法,自愧不如啊!

看来自己还真没有当大夫的天赋,上战场杀敌才更适合自己啊。

可想到这里,心下一寒,自己边关驻守三年,历经无数战役,皇帝也曾因自己的功勋卓著赞叹不已,百姓爱戴,素来战神之称也所言非虚,可这次行动却失败的如此狼狈,是敌军猜到了我的行动路线,还是军营里出现了细作……

男人的目光暗了暗。

“你是我的病人,无论怎么样,我会负责到底。”宋柠栀回答的似乎没毛病,医生都这么对病人说啊,但她忘了她穿越了。

“哦,负责到底?”

“当然。”

男人嘴角扬起的诡异弧度,开口说道:“那我现在还没好,你是不是要收留我,直到我痊愈呢。”

“……”宋柠栀有一种掉坑里的感觉。

“你这个人烦不烦啊!我们二妮儿救了你,也没图你回报我们二妮儿,怎么你反而还想赖上我们二妮儿啊!”小叔本就有点邪气,这么一说,要是正常的人一听就臊的走开了,可偏偏遇到了这么个腹黑男啊。

“在下定会回报,刚言语冒犯,请多多包涵。”穆北渊一脸坚定,慷慨激昂的说道。

“不需要回报,您自行离开就好。”宋柠栀没有再理会穆北渊,拉着景哥儿来到了烤肉旁边。

久未沾油性的人们被宋柠栀的身影,眼睛都吸引到肉上面来,被灵泉灵草喂大的兔子,滋味本就更加醇香,更何况,他们本来就很饿了,就感觉肉的滋味格外勾人。

尤其是那若有似无的香味儿,更是让人闻了就忍不住口水泛滥。

就连吃遍了珍馐美味的穆北渊都被若有似无的香味吸引的一脸兴致的瞅着兔子。

宋柠栀完全当他不存在地撕了一只兔子腿,撕了一只递给景哥儿,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顶。

景哥儿结果宋柠栀递过来的兔腿儿,肚子不合适一地咕咕叫了起来,舔了舔嘴唇,腼腆地笑了笑,一脸幸福地吃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小弟一脸乖巧的样子,宋柠栀也觉得心里甜甜的。上辈子是富豪千金,虽然每天锦衣玉食,但是却少了这份家人的味道。

看着宋柠栀刚撕下另一只腿似乎想自己吃,小叔就炸毛了,俩腿一只都没他的份儿,亏这兔子是他清洗烧烤的呢,刚开口想怼她,就见宋柠栀扯过另一只兔子腿,递给他,冷冷地说道:

“想吃?给!我吃兔胸肉,一只腿太多了,吃不了!”

“哼!”

凶狠地接过兔腿,看上去一脸算你识相的表情,微微有些颤抖的手出卖了他此时心里的震惊,宋禾宝心里清楚,这兔子本就是宋柠栀的功劳,她就算不给自己吃也是应该的,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把最好吃的腿儿给了自己。

穆北渊脸上的神色复杂莫名,深深地鄙夷了宋禾宝,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跟一个小姑娘抢兔腿儿吃。

此时天空像被人泼了墨般漆黑,只留了一弯新月挂在天空,黑的让宋柠栀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他们几个脸上表情微微的变化,她也没在说话,本来一天也就吃了一个鸡蛋羹而已,现下早已饥肠辘辘,安静地吃着兔肉。

看着她刚刚救治的男人一脸忧郁的看着她手中的肉,宋柠栀心下琢磨,可能这个男人被人追杀很久都没吃什么东西,顺手把大片大片的兔子肉撕下来递了过去,顺手还递了半瓶剩下的灵泉水。

“谢谢!”穆北渊一脸复杂的接过递来的烤肉,默默地吃了起来,他清楚,那个女人开始并没有打算让自己分享她的烤肉,一向对人非常防备的他,换了平时也不会收下任何别人递过来的东西,可为何,开始她没有分给自己烤肉的时候,自己心里会有一丝丝难过。

她让他们先吃,然后才分给自己,是想告诉他,这个肉没毒,可以放心吃吗?

强压下心中异样的感觉,穆北渊定了定心神,尴尬地拿起灵泉水喝了起来,企图缓解一下心中异样的感觉。

一口灵泉水,有点清冽甘甜的味道,顺着咽喉流淌到胃里,暖暖的。

身上开始有一种痒痒的感觉,就像伤口愈合的那种感觉,穆北渊有些诧异地看了眼手中的水,又用鼻子嗅了嗅,素有药王之称的他也曾尝过千万的药水,可没有一种像她的药水那么好喝,效果那么立竿见影。

他似乎想验证什么似的,伸出满手是伤的手,发现很多细小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了些许红印,稍大的也结痂,再使劲暗了暗胸口被缝合好的伤口,有点疼,可疼里还有一点痒痒,以他受伤无数的经验来看,这种伤口愈合程度应该是受伤之后七天才会出现的。

若不是事情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都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好用的药水,这药水那怕只有一滴,都能让整个国家为之疯狂。

可这个傻姑娘。

不但没有隐藏,还把如此灵丹妙药给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身上,就这么轻飘飘地用再陌生人身上?!

是该说她天真呢,还是该说她傻呢。

还有拿一手熟练地缝合技术就绝不简单,把针弯成弓子形,这种缝合伤口的技术若是用到战场上,那得救活多少边关保家卫国的战士啊。

他突然又一种自私的想法。

他想学她手中的那套技术活儿,可纵然像父亲那样被人尊为医圣的神医,对自己的药方、笔记都捂得严严实实的,她会交他如此神奇的技术吗?

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若是不教他,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庄稼人的孩子平时很少可以吃到肉,吃起来也不讲究那么多,狼吞虎咽的,可宋柠栀看了看穆北渊,虽然也是啃着吃,但是吃起来极其儒雅,心下暗暗的想暂时自己还是惹不起这样的人,趁早分道扬镳比较好。

宋柠栀吃的本就不多,更是习惯了为了身材晚上只吃水果,所以她只吃了三片肉就停下了,把手中剩下的都给了穆北渊,然后把剩下的那只用大片的树叶包扎好,递给了景哥儿“这个你拿回去给娘,娘为了你没吃饭。”

宋禾宝有些不悦地冷哼一声,盯着那整只的兔子眼神暗了暗,狠狠地咬了口手中的兔子腿,发泄心中的不满。

穆北渊诧异地接过女人手中的兔肉,这个女人是怕自己吃不饱,所以把她的口粮剩下来给自己吃吗?不禁对刚刚自己龌龊的想要夺取人家宝贵的缝针技术而感到羞愧。

但是那个技术无论如何都关系到无数边关将士的性命,他愿意付出所有求她授予他一些皮毛即可。

叔侄三人可不知道他的心思,吃完肉肉之后转身回家。

……

他们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

景哥儿对于那个一身是血还能死死抓住自己脚踝,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的家伙,心里还是很怕的,走两步就往回看一眼。

“不要再跟着我们了,我们就此别过。”宋柠栀本不打算管身后的男人,可看到小弟那一脸警惕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开口劝慰道。

男人愣愣地盯着江采月,许久后迟疑地开口说了句:

“我得报恩。”

宋柠栀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人是不是有强迫症,刚不说了不用报恩了吗?若换了我,早就逃走了,还在这里墨迹个屁啊。

宋禾宝道:“你是听不懂人话怎么地,都说让你赶紧滚了,还赖着不走,莫不是看上我家二妮儿貌美如花,想让她跟你浪迹天涯?。”做惯了地痞流浪无赖的宋禾宝,说起话来也总不正经。

穆北渊却只是悠悠地看着宋柠栀,眼神有些复杂,许久之后又固执地开口说道:“一定要报恩,报恩。”

宋柠栀感觉非常无语,都有些气笑了,这年头赖账的不少,但非要报恩的这还是独一份呢,“那你给我二两银子的出诊费吧。”

穆北渊诧异的看了看眼前的女人,扁了扁嘴,非常不满意她刚刚说法,这个时候不应该是狮子大张口,要个千金万两的,或者奇珍异宝,再或者虚伪的说我什么都不缺,你无需给我什么,这样才显得高风亮节啊,这女子只要二两银子,是该说她天真呢,还是傻呢,怎么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啊。

“神医姑娘,莫不是觉得看不起在下,认为在下的命只值二两银子?”

宋柠栀冷哼一声,第一次流露出生气的神情:“生命平等,不分贵贱,既是外伤,二两银子足以!”伸出手掌,食指跟拇指搓了搓,像点钞票似的样子,示意他赶紧给钱,然后两清。

第一次觉得这古代人的思想真是奇葩的很,自命不凡,出身好点就觉得了不起了,还是说钱多了没地方花,就喜欢往外撒钱。

断不能让这个男人跟自己回去,且不说他被人追杀,随时都有可能被牵连,就看他这谈吐气质就绝非凡人,家里那些极品亲戚,万一得罪了他,成了他的刀下亡魂,那岂不太对不起原主了?

宋柠栀见对方没有表情地杵在原地,收回伸出去的手掌,耸了耸肩,“没有就算了,别再跟着了。”紧了紧牵着景哥儿的手,抬步就要走。

穆北渊见她又要丢下自己,一时心急,扑过来就拉住宋柠栀的胳膊开口道,“神医姑娘留步,在下并非没有银两付钱,只是在下一路被人追杀,落难至此,身上银两不慎丢失,还请姑娘宽限些时日,待家中亲信送来钱财,在下定加倍赔偿。”

宋柠栀不悦地甩了几次胳膊,没把他的手给甩掉,无奈开口道:“不必!等来的未必你亲信,也有可能是你的仇家!”她希望自己这句话,小叔跟景哥儿能听懂,不给自己填什么麻烦。

穆北渊抬头看了一眼女人,眼神明显瑟缩了一下,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可即便这样,也没松开女人的手腕,反而抓的更紧了几分,生怕一不留神女人来个什么飞天遁地,嗖地一下不见了,他去哪里再找这样的神医啊。

宋禾宝本听了穆北渊的话,看在银子的面子上还想留这个男人一段时间,等他家人给他送银子,后来听二妮儿这么一说,那点小心思就收了起来,比起银两,那小命更重要些。

景哥儿见陌生人总是拉着自家二姐不放手,不高兴地开口道“你是坏人!走开,走开。”说着就上前就去推这个男人。

宋禾宝不明所以地看了眼男人,“你这登徒子,赶紧放手,别毁了你救命恩人的名誉。”

穆北渊见众人不满的神色,心下更着急了,开口道,“在下并无此意,请姑娘见谅,只是在下真心要报恩的,否则在下余生难安。”

宋柠栀嘴角抽了抽,有些懊恼地扶了扶脑门,一甩袖子把脸背到一边,不再理会眼前这个难产的男人。

穆北渊见宋柠栀貌似真的生了气,也不敢再去拉人家姑娘的胳膊,弱弱地开口道,“其实,在下已经杀光了前来追杀的人,然后又不停歇地跑了四五天,身上带的干粮吃完了,这才晕倒在地上,姑娘若是担心在下仇家找来,请姑娘大可放心。”

宋禾宝一听,眼睛里又迸射出银子,刚想开口,见宋柠栀瞪了他一眼,只能蔫蔫地往后退了几步没有开口,但是那颗想要银子的心,却烧的更旺了。

穆北渊一直在留意宋柠栀,见她瞪了老男人一眼,先有些胆怯地瑟缩了下,又对着老男人开口道,口气充满了委屈,“其实在下暂时没有地方可去了,只是希望姑娘一家可以收留在下,在下可以当牛做马来报答恩人。在下身上只剩一个发笄还算值钱,求姑娘公子给口饭吃。”

说完伸手取下头上的发笄,散下三千青丝,随风摇摆,配着他俊朗的面容,谪仙般的人儿让人觉得只配仰视这样的男子。

宋禾宝见那发笄全身通透碧绿,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制成的,一把抢了过来,开口道:“看你这人身强体壮的,勉强留下吧。”说完生怕宋柠栀不同意,把发笄还给人家,撒腿转身往镇上的方向就跑开了。

宋柠栀看着一脸委屈的男人,又看着跑远的小叔,气得笑了出来,“我不问你叫啥名字,等你想通了自己离开吧,你历经艰辛跑到此处,远离以前的深渊,那么你暂时就叫阿渊吧,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穆北渊微笑着点了点头,就知道救他的这个姑娘心肠好,怎么可能丢下身受重伤的他自己离开。

随后低头“嗯”了一声,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跟嘴角扬起的诡异弧度出卖了他,他心下更是莫名一颤,此女子果然不同寻常,竟然随意取了个名字,就取了他原本的名字,这是天意,还是说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寻踪迹。

宋柠栀其实她自己知道自己就是太心软了,她明白眼前这个男人说的未必是真的,但是也不忍心这大晚上的把他一人仍在这荒山之中。隐隐地觉得自己应该是找了个麻烦放在身边。

可当惯了医生,看到受伤的人就走不动道儿,这毛病得改!以后万不能再这么办了。

又想起那一家子的极品,叹了口气,宋柠栀只觉得脑袋疼,觉得还是提前打个预防针比较好,省的以后得罪了他之后惹来杀身之祸,“我家比较穷,有些家人因为穷了一辈子,所以脾气比较古怪,若是你接受不了,就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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