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1)

“你让他再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他针灸。”苏瑾瑶推了小城儿一把,让他进去和古学斌说。

“脱衣服?二姐,你能行吗?”小城儿一脸的怀疑。不过被苏瑾瑶一瞪,赶紧跑进屋去了。

等苏瑾瑶再次来到门口,没有开门直接往里闯,而是敲了敲门道;“准备好了吗?我要进去了。”

“嗯。”古学斌的声音传来。

苏瑾瑶这才推门往里走,就见古学斌坐在(chuáng)边上,衣服穿的(tǐng)整齐,就是还赤着脚,正抬头看着苏瑾瑶。而小城儿则是站在门边,见苏瑾瑶进屋就走了出去。

“不是说准备好了吗?小城儿没有告诉你要针灸?”苏瑾瑶只得再对古学斌解释一遍道:“我想改用针灸治疗。先封闭几处(xué)道,让毒素可以减缓侵蚀你的脏器,然后再用药物辅助排毒。这样可以延长用药时间,减小药量,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你让他再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他针灸。”苏瑾瑶推了小城儿一把,让他进去和古学斌说。

“脱衣服?二姐,你能行吗?”小城儿一脸的怀疑。不过被苏瑾瑶一瞪,赶紧跑进屋去了。

等苏瑾瑶再次来到门口,没有开门直接往里闯,而是敲了敲门道;“准备好了吗?我要进去了。”

“嗯。”古学斌的声音传来。

苏瑾瑶这才推门往里走,就见古学斌坐在(chuáng)边上,衣服穿的(tǐng)整齐,就是还赤着脚,正抬头看着苏瑾瑶。而小城儿则是站在门边,见苏瑾瑶进屋就走了出去。

“不是说准备好了吗?小城儿没有告诉你要针灸?”苏瑾瑶只得再对古学斌解释一遍道:“我想改用针灸治疗。先封闭几处(xué)道,让毒素可以减缓侵蚀你的脏器,然后再用药物辅助排毒。这样可以延长用药时间,减小药量,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苏瑾瑶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拿出那一卷银针放在(chuáng)头旁边的小几上,问道:“是不是有点害怕针灸啊?放心吧,我的技术没问题,不会很疼的。”

“瑾瑶,你确定不疼吗?”古学斌仍然盯着苏瑾瑶,一字一句的问道。

“是啊,不疼的。不过,个别的(xué)位我认得不准,可能要扎两次。我会尽量一次找准的,你放心吧。”苏瑾瑶说完,又问道:“有酒吗?我记得小厨房那边好像有个酒坛子,我得用酒给银针消消毒。”

说完,苏瑾瑶放下手里的银针就要去小屋的厨房那边。可她还没转(shēn),手腕就被古学斌抓住了。

苏瑾瑶诧异不解的回头,就见古学斌飞快的把她的衣袖推高了。苏瑾瑶也在此时,明白了他是要干什么,连忙伸手来拦挡,同时用力的把手往回抽。

可古学斌把苏瑾瑶的手腕握的很紧,甚至是他从未这么大力的抓过她,因为之前都怕会弄疼了她。

但是这次,古学斌不仅是紧紧的攥住了苏瑾瑶的手腕,就连推高她衣袖的动作都是那么粗鲁。

而就在衣袖被推高,露出苏瑾瑶手臂的同时,那雪白如藕的手臂上满是银针留下的血点。有的地方还淤血了,变成了黄豆大小的一块青紫色的瘢痕。

“瑾瑶,你真蠢。”古学斌猛地用力把苏瑾瑶拉到了怀里,紧紧的抱住她,把头埋进了她的颈窝。

苏瑾瑶只感觉到他呼吸特别粗,一下一下的喘气声像是在掩盖着什么。偶尔的,还伴着一声沙哑的喉音,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是在隐忍着什么苏瑾瑶其实很清楚。

“没事,不疼,我说了的。”苏瑾瑶笑着,眼泪都在眼圈里滚动。

古学斌可以忍住不流泪,可是她快要忍不住了。原来她的付出他也猜到了。

“这是最后一次,不要让我知道你为我解毒之前,还要现在自己(shēn)上实验。否则的话,我宁愿永不再见你一面。”古学斌的手扶在苏瑾瑶背上,又轻轻的推开她的肩,抬头看着苏瑾瑶,然后用修长的指尖拨开了苏瑾瑶额前的碎发。

一点猩红的血痕露了出来,好像一点美丽的朱砂痣,却仿佛一下子就印在了古学斌的心尖上。

苏瑾瑶默默的点头,继而又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猜到我给自己扎针了?”

“你以为我像是小城儿那么好哄骗吗?他来跟我说你要给我针灸,我就觉得奇怪,因为你从来没有用过银针,你也是刚刚才学习医术,怎么可能就会针灸呢?就算你可以准确的使用飞刀,但针灸所需要的力道、手法和准确(xìng)与飞刀又是差着一大截。我就猜想,你一定在什么时候实验过了,而且你一再跟我保证说不疼……你又为什么会知道不疼?”

苏瑾瑶笑了,聪明如他,确实可以一下子就联想出来的。是啊,自己知道不疼的原因,要么就是在骗他,要么就是自己实践过了,才能确定不疼。

“傻丫头,记住我的话,别再拿自己做实验,否则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古学斌在苏瑾瑶的额头亲了亲,然后把她的手拉过来,按在自己的衣襟儿上,说道:“现在,给我针灸吧。不过,衣服要你亲自给我脱。”

“你……无赖。”苏瑾瑶的脸红的像个苹果,她就算是真的大夫,也不能随便给病人脱衣服啊。

“我就是无赖,赖着你了。你不帮我脱,我就穿着针灸吧。”古学斌撇撇嘴,竟然无赖到这种程度了。

苏瑾瑶咬了咬唇,又磨了磨牙,最后鼓足了勇气直视过去,然后一副视死如归的表(qíng)吼道:“好,脱就脱,你别后悔。”

说罢,苏瑾瑶双手扯住了古学斌的衣襟儿,完全是粗暴又任(xìng)的直接大力撕开了。

“撕啦”一声,衣扣崩开,衣襟儿两片,露出了古学斌白皙的(xiōng)膛。这次那平直的锁骨和完美的(xiōng)肌看得更清楚了。

“喀嚓”开门声响起,高老爹一脸错愕的站在门口,右手提着的野兔蹬了两下腿,从他手中挣脱跑掉了,他都顾不得去抓住。

“那个……舅舅,你别误会,你……你想多了。”苏瑾瑶恨不得一头撞到墙外去。她这辈子最最后悔的事(qíng)都是发生在今天,还都是被高老爹撞见的。

高老爹明显咽了一下口水,把左手的山鸡也丢出门外。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也是很白很整齐的牙齿,然后大大方方的道:“没事,瑾瑶,不用太害羞。舅舅说话算话,有了娃娃就生下来吧,舅舅帮你们养着。“

说完,转(shēn),出门,关门。高老爹的动作一气呵成。

留下一脸火烧的苏瑾瑶。和憋着笑不敢笑、怕被苏瑾瑶打死的古学斌。

然后,门外就传来小城儿的声音:“针灸吓人吗?高老爹你脸色怎么都变了?我也想看看去。”

高老爹的声音道:“吓人哦,没啥好看的。小孩子不能看这个,会长针眼的。”

“看针灸会长针眼?”小城儿肯定是要怀疑人生了。

高老爹尽力的拦住,胡诌道:“当然了,不然怎么叫针灸呢?看了就要长针眼,所以他们才让你出来放风的。记住了,以后再有这样的时候,连老爹我也不能让进门,知道吗?”

“哦,知道了,以后谁也不让进门。高老爹,那你会长针眼吗?”

“会,我肯定会长针眼喽。你姐姐哦,好厉害的女娃子呀。高老爹三十几岁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姐姐这么厉害的女娃子呢。”

苏瑾瑶瞪着眼睛看着那扇关起来的门,她知道现在冲出去以死明志、表明清白都来不及了。先动手的是她!是她!

“瑾瑶,我不后悔。”古学斌在一旁,轻轻的、轻轻的用手指头捅了捅苏瑾瑶的肩膀。

“死开。”苏瑾瑶愤愤的排开古学斌的手,然后把他的肩膀扶正,一脸严肃的道:“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不如……就开始针灸吧。”

反正都要被误会,为了不再被打扰,就开始针灸吧。等针灸完了,怎么解释是古学斌的事,反正她苏瑾瑶问心无愧就行了。

苏瑾瑶认真起来的时候,是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的。

古学斌微微侧目,就能够看到苏瑾瑶严肃的眼神和那专注的表(qíng)。她看着自己的时候,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件需要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完全的专注于如何落针。至于刚才的小插曲和尴尬,此时已经完全被那种认真的态度所取代了。

此时的苏瑾瑶,美的犹如光辉环绕,专注的美感令人怦然心动。

手起、针落,慢慢的捻动之后刺入皮肤,一分、三分、半寸,时而眯着眸思索,时而看一眼古学斌的手指关节,丈量(xué)道的准确位置。

中医对于(xué)道的位置表述,所说“寸”是指受治人的指关节长度,而不是真正的寸。因每人的(xué)道位置都只是大致相同的,而有人腿长,有人臂短,有人背宽、有人肩窄,这就要完全凭借中医的经验和病人的(shēn)体比例等等条件来判断(xué)位。

所以苏瑾瑶给古学斌针灸,比给自己针灸的时间要长,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计算和确认。

半个时辰之后,所需的三十九根银针都按照顺序准确的刺入的(xué)位,入针的深浅、力道也都不差分毫。只有背部的两个(xué)位有了细微的偏差,扎了两次。令苏瑾瑶心疼不已。

但仔细想来,古学斌比她在自己(shēn)上做实验的时候可是幸运多了。

“好了,留针需要一炷香的时间,你背部的十二根针还需要行针一次,会疼,你要忍着点。”苏瑾瑶所说的行针就是银针扎在(xué)道上还需要慢慢的捻动几下,用刺激(xué)位的方法来达到治疗的目的。捻动银针的时候,(xué)位的反应会产生疼痛,但并不强烈。

古学斌“嗯”了一声,咬着牙尽量保持不动,轻声问道:“瑾瑶,我像不像刺猬?”

“刺猬比你厉害多了,有人欺负它,就用刺保护自己。你呢?我撕你衣服的时候怎么不反抗?”苏瑾瑶还记者刚才的事呢,要是刚才古学斌稍微的那么反抗一下,也不会被高老爹捉个正着了。

现在想想就脸红心跳,让她一会儿怎么出门见人啊。

古学斌忍着笑,因为顶着一头一(shēn)的针实在也是不敢笑,给苏瑾瑶出主意道:“要不你现在就去把我舅舅叫进来吧,他看见这些银针就会明白了。我们刚才是在做正经事。”

苏瑾瑶瞪他一眼道:“不去,要是你舅舅再说些什么话,我都想撞墙了。到时候忘了给你拔针,或者是漏掉哪根针忘了拔,你可就惨了。”

“可是……”古学斌看看门口道:“从我舅舅出去到现在可是都半个多时辰了。等到针灸完了拔出针来,起码要一个时辰以后吧?”

“是啊,拔针要按照顺序,也不是抬手就能拔的,还要慢慢的起针,急不来。”苏瑾瑶点点头道。

“一个时辰啊,你觉得我舅舅在外面会不会很担心我的(shēn)体吃不消呢?”古学斌一副无辜又可怜的模样说道。

苏瑾瑶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傻傻的道:“吃不消也得忍着,我不是在给你治病嘛。”

“不是的,你想想,我舅舅以为我们在做什么?”

“针灸啊?不对,你舅舅以为我们……”苏瑾瑶说到这儿才猛然明白了古学斌的意思了。瞪起眼睛一脸惊讶的道:“不会吧,你舅舅会真的认为我们……那我去叫他进来眼见为实吧。”

苏瑾瑶赶紧就朝外跑,拉开门叫道:“舅舅,小城儿,你们进来一下。”

高老爹正拉着小城儿蹲在很远的地方,靠近竹林边不知道是在说着什么。听见苏瑾瑶叫他们,高老爹先站起来,一脸担忧的看着这边。

倒是小城儿后站起来却先跑过来,问道:“二姐,啥事?”

“古学斌针灸呢,我累了,出来歇一会儿,你们过去陪陪他。一盏茶的时间叫我,我要给他行针一次。”苏瑾瑶说完,就出去了。

高老爹这时候也走了过来,看着苏瑾瑶就是一脸的笑意,那眼神好像盼着苏瑾瑶赶紧生个娃娃出来似的。

苏瑾瑶的脸又红了,忍着害羞,故作坦(dàng)的道:“舅舅,你别乱猜想,我就是给古学斌针灸来着。因为我还不熟练,所以用的时间长了点。你进去看看他吧。”

“嗯,是啊,一回生二回熟,其实学斌也不熟练。”高老爹搓着手,笑眯眯的往屋里走去了。

可是苏瑾瑶听着这句话,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呢。

唉,算了,猜测终究是猜测,苏瑾瑶还是觉得问心无愧就好了。她也确实累了,走出来在空地上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着天边的夕阳。那灿烂又美丽的晚霞铺在天际,托着红彤彤的太阳使人颇为期待明天的美好。

歇了一会儿之后,苏瑾瑶进去给古学斌行针。十二根银针全部捻动一遍,又用了半盏茶的功夫。

等到针灸完毕,把银针都拔出来之后,苏瑾瑶额头已经冒出豆大的汗珠,背脊的衣服也都浸湿了。

古学斌更是脸色苍白,几乎是拔针之后就脱力的倒在了(chuáng)上。

“学斌!”高老爹紧张的扶住古学斌,以免他摔在地上。又把他的腿挪向里,再把他的(shēn)子摆正,盖好被子才问苏瑾瑶道:“瑾瑶,学斌他怎么样?”

“银针的作用就是封住(xué)位,让毒素不能侵入脏器之中。但也可能导致血液流通不畅,让他感觉乏力、头晕。可能你们修习的那种内力也使不出来了。所以现在他是十分虚弱的状态,需要好好休息。”

苏瑾瑶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擎住古学斌的手腕给他诊脉。诊断之后又道:“我会根据他现在的(qíng)况再开一记滋补(shēn)体、修复元气的药;再研究一副药浴的方子;用针灸、内服、外用同时进行,看看能不能将他体内的毒素控制住吧。”

说完,苏瑾瑶想了想道:“今天我们在竹林里还发现了一些很特殊的(qíng)况,就是竹虫可以吸取竹叶里的养分,使这种养分变成小水滴滴落下来。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这种养分对他(shēn)体有没有作用,所以最近几天有时间的话你们帮我收集一些竹虫滴下来的水滴吧。”

之前苏瑾瑶爬上竹子观察,古学斌也一直没有追问她(qíng)况如何了。就是怕苏瑾瑶想不出关键所在而心急。现在苏瑾瑶主动说竹虫从竹叶中吸取的营养液可能对他有用,不由得再次升起了一抹希望。

苏瑾瑶本来憋着不说,也是怕古学斌希望太大,现在是觉得有人帮忙的话远比她一个人摸索着实验更有效。起码范围可以更广,收集到的水滴也可以更多。

高老爹更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问苏瑾瑶道:“那收集到了我给学斌喝下去吗?”

“不不,不是的,那是虫子吃的,我还要研究一下,或许还有其他的作用呢。”苏瑾瑶赶紧摆手,突然就发现高老爹其实是个(tǐng)单纯的行动派,只要他相信你,你说什么他就会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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