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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冰冰的短信里其实也没说什么事,她只要我快点回去,有重要的事要!
要是在别的地方,我不会这么担心。她们现在是在我家,我怕她们出什么事连累到家人。她们俩虽然是我的保镖,但说实话,我对她们的过去了解不多。谁知道,她们会不会有仇家?仇家会不会找上门来?
回到家,我进入养父给洪婷婷和洪冰冰安排的睡房,这姐妹俩已经躺在床上,两人身上盖着被子,露出穿着白背心的上半身,背心的领口很低,那雪白的颈胸和凹陷刺得我眼花缭乱。
见到我,洪婷婷翻过身,背对着,不理睬我。
我问洪冰冰:“瓜瓜,你刚才发短信给我,到底有什么事?”
洪冰冰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怕你在外面出事!”
我松了口气,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可把我担心死了!”
洪冰冰说:“这会儿我们不会出什么事,除非疯子追随到这儿。”
“疯子怎么可能追随到这儿?他又没长千里眼,能知道咱们的呃行踪。”我说。
“大少,你别小看疯子!他可厉害着呢。你看看啊,那天,咱们入住的酒店挺高档吧,咱们的行踪够隐秘吧?!他都能摸到。更别说这里了。只要他用心查,很快就查到咱们的踪迹的。”
“他既然是你们的师傅,你们跟他道个歉不就完了?”我说。
“要是道歉能解决问题就好了!”洪冰冰眨巴了一下闪亮的大眼睛,说:“道歉在疯子那里是没用的。我们已经犯错了,除了接受惩罚别无选择!”
“接受惩罚就惩罚呗!”我不屑地说:“不就是挠脚底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哼!”
洪冰冰翻身坐了起来,说:“大少,你太小看疯子啦!改天让他挠你脚底,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有这么厉害?”
“那当然!要不然,我和茄茄,我们俩也不会捂着臭脚不洗脚。”
洪冰冰一提到臭脚,我顿时想起那天在车内的情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姐妹花现在睡在我们家的床上,她们该不会也不洗脚吧?
洪冰冰猜透了我的心思,咯咯地笑起来说:“大少,你放心好了,这儿是您家,我们再怎么邋遢,也不至于不洗脚就上床睡觉。喏,给你看看!”
说罢,洪冰冰的一双白嫩大腿从被子里伸出来。这条玉藕般的大腿,就像那雪白的凹陷一样,刺得我眼花缭乱。
果然,这条**一点臭味都没有,相反,还传来淡淡的香水味和女孩子特有的气息。
“怎样,是没臭味吧?”洪冰冰以清澈的目光看着我。
“是,是没味!”我说,找借口退了出来,我怕再看下去会失态。
第二天,吃过早餐,我驱车带着洪婷婷和洪冰冰先去买了一些高档化妆品和一大束鲜红的玫瑰,再驱车前往机场。
洪婷婷情绪本来就不太好,见我买女人用的化妆品,还买玫瑰花,更加生气了,一路上阴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我本来打算说些笑话逗她开心的,但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与其让洪婷婷与我纠缠不清,不如早日断了她对我的念想,要不然,将来她陷入太深了,难以自拔将更加痛苦。就好像现在的我对唐潇潇的感情。
没心没肺的洪冰冰倒是无忧无虑,快乐得像只小鸟,又是唱歌,又是吃她买的零食。她不但自己吃,还不时地往我和洪婷婷嘴里塞。
车子行驶到距离天北机场还有十多公里的时候,突然,后视镜中出现一辆白色的奔驰车。司机戴着副墨镜,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他的脸部轮廓却是很熟悉。
正在思考此人到底是谁的时候,突然,身后的奔驰车骤然加速,一下子冲上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那辆白色奔驰车已然来到我的法拉利旁边。奔驰车车床打开,司机探出头来,摘掉墨镜,赫然是周宏丰!只见他脸上挂着傲然而不屑的笑容,目光中满是鄙视。
看着这张令人讨厌的脸,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不由得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
“穷鬼,真想不到是你啊!去接潇潇?哟,法拉利,很不错喔,这车是租来的吧?多少钱一天?哈哈哈!”周宏丰狂笑起来。
“周扒皮,闭上你的臭嘴!”我怒吼道:“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你先到机场,还是我先到。”
说完,我猛地加大油门,车子呼的一声,像离弦之箭,往前飞奔而去,身后传来周宏丰的怒吼:“穷鬼,租来的法拉利还想逞强?看我怎么收拾你!”
呜呜呜,身后的奔驰车仿佛怒兽似的,狂奔着追了上来。在与我的车子并行的时候,周宏丰猛地打方向盘,朝我的车子撞来。嘭的一声,我的车子挨了一下。
怒从心头起!
岂能就这么“挨揍”?
我猛打方向盘,嘭的一声,也狠狠地撞了周宏丰一下。两车撞到一起的时候,似乎有火花在闪烁。周宏丰挨了撞,气得呱呱叫,连声骂道:“穷鬼,车子又不是你的,猖狂什么?撞坏了,你要赔人家的,你赔得起吗?穷鬼!”
呵呵!这混蛋还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真逗!
坐在后座的洪冰冰大喊道:“大少,那人是你什么人?干吗跟他拼车速?不要命了你?”
来不及回答洪冰冰,只见已经摘掉墨镜的周宏丰像是输了钱的赌徒似的,咬着牙关,猛打方向盘,再次狠狠地朝我撞来。
两辆都是豪车,都不怕撞!
但是,我可不希望开着一辆“伤痕累累”的车出现在唐潇潇跟前。
“周扒皮,今天我就不跟你蛮撞,来日再找你算账!”
想到这里,我猛踩油门,法拉利一声呼啸,朝前方疾驰过去,周宏丰撞了空,气得大喊道:“穷鬼,有种你别跑啊!租来的车不敢撞是吧?老子偏要撞你,让你一辈子都赔不起!”
言罢,周宏丰再次将奔驰车发动得呜呜呜作响,仿佛饿极了的野兽。两辆车,像是两个追逐嬉戏的小孩子似的,在公路上奔驰着。
怕违反交通规矩,我不敢把车子开得太快。饶是如此,法拉利仿佛飞鸟似的,在车流中穿梭。不敢多想,也不敢往旁边看,怕出事,专注地开着车!
周宏丰这混蛋真是不要命,为了追上我,他什么都顾不上了,疯了似的把车子开得飞快。惹得两旁的车子连连鸣叫喇叭警告。他却熟视无睹,依旧我行我素。
呜呜呜!
周宏丰的奔驰车又追上来了。
后视镜中,那白色的车子仿佛不要命的歹徒似的,朝我的车子撞来。情急之下,我猛打方向盘躲过。周宏丰竟不刹车,也来不及拐弯,嘭的一声,撞上了前方的一辆私家车。那私家车立即停下来,司机探出头骂了几句粗话。
按理,周宏丰应该下车向人家道歉什么的,可他却疯了似的,紧盯着我的车子,又追了上来。
说实话,我虽然会开车,但是技术一般般。如此高速地行驶和追逐,我更不能胜任。在周宏丰的追逐下,我将车子开得危险连连,差点酿出车祸。要不是法拉利“分量”够重,估计早他娘的翻了。
正心惊肉跳的时候,一双白嫩的小手从我身后伸过来,是洪婷婷。
“让我来!”洪婷婷说,竟然抓着椅背,犯了过来。我只好坐到副驾驶座上。
洪冰冰高兴得连连拍掌,大喊道:“茄茄车技过人,她开车就有好戏看了!”
奇怪!
洪婷婷接过方向盘后,竟然将车速放慢下来。
后视镜中,周宏丰的白色奔驰车越来越近。
“茄茄,奔驰车追上来了!”我急喊道。
洪婷婷不回答我,目光一会儿注视着前方,一会儿注视着后视镜。
两车的距离越来越近。在相距大概十来米远的时候,周宏丰咬紧牙关,加大油门狂冲过来。眼看辆车即将相撞,洪婷婷急打方向盘,拐到左边。那时,刚好有一辆车呼啸而过。拐快一点点都将酿出惨烈车祸。
身后周宏丰刹车不及,轰的一声,追尾了前方的车子。跟上次追尾相比,这次更严重。保险杠变形,还散落了一些碎片。
在这一声巨响中,洪婷婷加大油门,飞一般疾驰,一下子将周宏丰摔出几百米远。
好险!
我松了口气,抹了一把汗水。
洪冰冰高兴得大叫起来:“茄茄就是厉害!敢跟茄茄比车速,找死!”
转头看洪婷婷,见她双手仍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目光紧盯着前方,面无表情。
“茄茄,你已经甩开我的对手了,不用开那么快了!”我说。
洪婷婷竟然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仿佛跟车子有仇似的,仍然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目光紧盯着前方,周围的一切,对她来说,好像都不存在似的。
我干脆伸手过去,轻轻地拽了她几下,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洪婷婷这才冷冷地说:“放心吧,有我开车,不会出事故!你不用为我担心!”
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如此高速地奔驰,转头朝洪冰冰投去求助的目光。
洪冰冰冲我扮了个鬼脸,说:“大少,茄茄开车出不了事儿的,你尽管放心好了。就算出事,她也会保护好你的,你忘了,她可是你的保镖!”
实在没办法,我只好干坐着,心惊肉跳地看着前方的一切像影子般晃过。
如此高速地奔驰了大概两公里,前方出现一个十字路口。洪婷婷仍然没有放慢车速,将车子开得呜呜呜直叫,狂风怒吼般朝那路口奔去。
快到路口的时候,随着一声尖锐刺耳的汽车喇叭鸣叫声,一辆大货车从左边横着开过来,竟然停在路口。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
仿佛听到法拉利轰的一声撞到大货车似的,我大喊道:“茄茄,小心啊!”然后闭上了双眼,我实在不敢睁着眼睛看这一凄惨的一幕。
吱吱!
十分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紧接着,一股十分强大的惯性作用力,将我猛地往前推。若不是身上系着安全带,估计我会被抛出十几米远。饶是如此,我还是重重地撞到前方的挡板上,下巴一阵剧痛,然后,感觉湿漉漉的。
睁开眼,见法拉利车头几乎贴着大货车的车身!
“大少,你怎么样?”洪婷婷喊道,语气中满是焦急与惊慌。
“我没事!”我坐直身子,鲜血从我的下巴滴落。
“大少,你流血了?”洪婷婷惊叫道,麻利地从兜里摸出一块创可贴递过来:“快,贴上创可贴止血!”
没等我动手,洪婷婷先是拿纸巾抹去我下巴的鲜血,仔细看了看,再贴上创可贴,说:“伤口很小,不会有事的!”
我转头冲洪婷婷笑了笑,说:“茄茄,谢谢你!”
洪婷婷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泪花在闪动。这令我很好奇,因为我猜不透,她的泪水是感动的泪水,还是伤心的泪水。
洪婷婷见我看她,也转头看我。她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反倒是眼泪先滴落下来。
“茄茄,你怎么了?我又没怪你!”看着洪婷婷脸上晶莹的泪水,心里有点难受。
洪婷婷咬咬牙,终于开了口,却让我很惊讶。她说:“大少,咱们俩的缘分到此为止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不解地说:“茄茄,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洪婷婷却没有解释,拉开车门便下去。
我彻底懵了,转头看洪冰冰,见她也像洪婷婷一样,满脸忧伤,唯独没有泪水。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什么了吗?”我问道。
洪冰冰不说话,轻轻叹息了一声,也开门下了车。
“哎,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摔了车门,气呼呼地追了下去。
洪婷婷和洪冰冰姐妹倒没有走开,两人靠着法拉利,先前那活泼的笑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拉得老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