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间之门消失的最后一瞬,黄烟尽数钻入了空间之门内,被一路传送进了漩涡中,然后被灵的力量牵引着最终回到了白色天地。
听到心底灵的传音,叶轩心底重重松了口气,眸底露出如释重负的欣喜之意。
“辛苦你了,小黄已经回到白色天地,灵会照顾它的。”
叶轩视线转向木头,心中带着温暖之意,低声说道。
“呜呜。”木头点了点脑袋,萤亮的毛发有些许暗淡,头顶凸起更是隐隐有些发红,看起来像是使用过度。
木头微微喘息着,迈动四蹄来到叶轩身旁,仰头看着叶轩那被六根血管洞穿,已经畸形臃肿的身体,青灵大眼中竟然显出了些许泪花。
“别看我这个样子很惨,其实我的伤势都好的差不多了。”
看到木头大眼中的水花,叶轩鼻子再次狠狠一酸,但脸上却是扯出朗笑来,满是自信与骄傲的道:
“等我摆脱这些血管,立即就会恢复原样,而且力量还会大增呢。”
对于叶轩的自信与神采飞扬,木头只是默默垂下了脑袋。它已经探查过叶轩的状态了,知道凭自己是救不了叶轩的,心底更加沮丧失落。
叶轩强忍住嗓音的酸涩,继续扯着笑脸道:“我的命可是硬着呢,连这样都害不了我,将来必能登上大道!”
“呜呜。”木头抬起了头,瞪了叶轩一眼,示意叶轩别再用力说话了。
“你就在这里陪我吧。”叶轩嘿嘿一笑,低声说道。
木头没有回话,但乖巧的卧在了叶轩脚下,静静守候着叶轩。
此时的木头,虽然还是幼年时期,但跟随着叶轩早已经历过众多磨难,也见识过叶轩太多次的惨烈模样,心底早已埋下了深深的信念——强大自己,保护叶轩!
见到木头安静的躺在自己身旁,叶轩心头安定不少,但过了片刻后却发觉情况有些不对。
因为木头实在过于安静了,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叶轩心中有些担忧,也有些犯嘀咕,难不成木头是刚刚送小黄的时候受了暗伤?或者对自己生气了?
叶轩脖子不能动,所以看不太清木头的状态,只能用神识感知着,不过感知中反馈回的信息却反应木头此时处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
“木头,木头?”叶轩心底着急了,使劲向下望去,同时口中连声呼唤着。
许是听到了叶轩的焦急呼唤,木头身躯微微动了动,从口中发出一道低低的吼声。
“你要进化了?”叶轩愣了一下。
“这么快又要进化?”反应过来后,叶轩心中大喜,但同时也带着疑惑和担忧。
虽说木头是神兽,但这般进化速度,也有些离谱了,叶轩担忧木头体内能量还未到进化时刻,只怕是木头动用力量过多,造成了进化异常。
其实,这场进化也确实是木头在见到叶轩的模样后自发刺激促成的,但却不是像叶轩想象中的那般仓促和异常。
“呜呜…”
硬撑着传递出了最后一道吼声,木头再也支撑不住,陷入了深深的沉睡当中。
当它再次醒来的时候,或许就拥有了保护叶轩的力量,拥有了完成心底心念的能力!
“木头…”深洞内,叶轩呆呆的失神了许久,最终紧紧抿住了嘴角。
身为与木头心神相连的契约之主,叶轩此时还怎能不知木头心底守护自己的那种强烈信念?
“守护。”叶轩闭上了双眸,在心底反复的咀嚼着这个词语。
“是的,守护,我也会守护你们的。”
叶轩动用着自己的神识之力,一遍又一遍的尝试着将木头收入备用灵兽袋中。
当木头终于被一道光芒收走,消失在洞内时,叶轩心神缓缓下沉,来到了自己体内查看着自己的肉身,眸光露出惊奇之色。
由于接收了小黄灌入的大量生机,叶轩此时的血脉骨骼尽数成了翠绿之色,那苍翠欲滴的模样,散发着一股雨后春笋般的勃勃生机,令叶轩心底一片恍惚。
“这还是我的肉身吗。”叶轩的神识小人满脸感慨,在体内上下游走着,连连发出惊叹之声。
其实不怪叶轩惊叹,实在是他此时的状态过于奇异了些,无论是血肉骨骼颜色,或是从其中散发出的勃勃生机,都像极了草木生命。
“修真界中,能有这等葱郁生机的,也只有草木生命了,小黄体内的生机都是铠之树灵给予的,有这种错觉也不足为怪。”
叶轩惊叹许久后,便释然的笑了笑。
“如今我的肉身看上去狰狞可怖,但其实各项力量都远超先前,只要能摆脱这六根血管,我有信心即刻恢复原样。”
叶轩眸底放光,视线放在了自己体内那六根血管上。
但叶轩沉思许久,最终放弃了打那血管的主意。
“先前运转噬血功刺激血管中的液体流量激增,没有引起血祖查探已经是万幸,若我再试图驱逐这些血管,闹出动静来恐怕就没有上一次的幸运了。”
叶轩想到血祖能让黑极妖王都如此忌惮,甚至隐隐畏惧,便果断放弃了心底最后一丝侥幸。
“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不能再冒险刺激血祖了。”
叶轩拿定了主意,压下心底急于脱困的心思,神识重新钻入体内,一寸寸的检查着那些血管,以及那血管与自己身躯相连的部位。
在叶轩苏醒后,他也有一瞬感受到了天地间的能量都在向他这里汇聚而来,不过这种感觉在叶轩意识恢复的第一时间就消失了。
叶轩试图再次扑捉那种感觉,但却没有任何成果,也就暂时搁置了下去。
但这次的经历,却是让叶轩对自己的真灵之体再次有了兴趣和信心。
“从未听闻过有哪种灵体会自动护主,如今不仅是真灵护罩,就连真灵之体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也会自发调动天地力量救助与我,看来我叶轩真是天佑之人,福大命大啊!”
叶轩咧着嘴角,喜笑颜开。又多了一条保命的资本,怎能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