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一脸愤慨地道:“我们跟随副将大人前去领取军需,对方不仅不给反而言辞奚落,副将大人争辩了几句,他们便动手打人!”
张良臣没好气地问道:“你们就这么让他们打?”
薛刚和那个士兵都不禁一愣。
张良臣扭头对一旁已经气得快要发作的王猛道:“召集所有人马!”
“是!”王猛大声应诺,奔了出去。
薛刚大惊,“大人,您这是要干什么?”
张良臣看了他一眼,“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老子是不好惹的!”随即便出了大帐。
“小小一个正将的手下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蚂蚱!”军需官一脸嚣张地笑道。众属下放肆大笑。军需官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一看就是那种狗仗人势的角色。
一人有些担忧地道:“大人,对方来领取军需也是理所应当的!我们这么做不妥吧!”
军需官眉头一扬,“我怕他?他不过就是个小小的正将!不过就是阎妃手下的一条狗!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不知道做狗的本分是什么!”
众人哈哈大笑。
突然,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大门便被撞开了。
正在大堂上放肆大笑的众人都不禁一愣。朝门口望去,赫然看见一大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冲进了院子,不由的大惊失色。
军需官领着众人奔出大堂,“你们是谁的麾下!如何敢擅闯这里!”
张良臣打量了他一眼,扭头问之前被打的一名士兵:“是他吗?”
士兵点了点头,指着胖胖的军需官大声道:“就是他带人打的我们!”
军需官哦了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是正将大人!”口气中充满了嘲讽的味道。扫视了一眼张良臣及其手下的军士,很嚣张地问道:“怎么?挨打了不服气吗?”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一只钵盂般大小的拳头狠砸了下来,军需官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不等他反应过来,张良臣上前一步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上。
他的那群手下当即便要上来救援。
张良臣扫视了众人一眼,如同嗜血的猛虎一般。众人不禁心头一震,停了下来,竟然任由自己的上司被张良臣踩在脚下而不敢上前。
“你,你敢打我?”被踩在脚下的军需官怒吼道,奋力想要挣扎起来,但根本无法动弹分毫,他只感到踩在自己身上的那条腿简直就是一根铁柱子。
张良臣蹲了下来,一把揪住胖军需官的衣襟,将他扯到面前,淡淡地道:“你信不信我不只敢打你,还敢宰了你!”
军需官看着张良臣那冷冷的眼神,不禁咽了口口水。
就在这时,数百个军需官手下军士从大门口冲了进来。
张良臣手下的军士立刻准备应战。薛刚则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担心失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军需官见帮手到了,立刻又拽了起来,“识相的就跪地求饶,否则,哎哟!”军需官的狠话还没说完便被张良臣在鼻梁上狠狠地擂了一拳,抱着鼻子蜷缩在地上直哼哼,有血丝从指缝间溢出来,张良臣这一拳完全把他的鼻子给打塌了。
张良臣站了起来,望着对方气势凶凶的模样,冷笑一声,淡淡地道:“兄弟们,放手给我打!出了事我担着!”
早就憋着火气的众军士兴奋大吼一声,朝对方扑了上去,如狼似虎。双方展开混战,张良臣的手下个个都是精锐士兵,无论体格、技巧还是意志都不是这些守粮草的士兵所能够比拟的,因此一开打便将对方完全压制住,惨叫声不绝于耳,不断有军需官的士兵被一顿老拳轰倒在地,随即便是疾风暴雨般的拳脚,他们只能蜷缩在地上惨叫着。军需官的士兵原本气势凶凶的气势早已不见,此时的景象完全是在被人虐。张良臣手下的士兵有一种发泄的极度快感。
“大人,快叫他们停手!事情要是闹大了……”薛刚急声劝道。
张良臣看了薛刚一眼,“事情已经闹大了!记住,一味的退让,只会让侵犯你的人越加嚣张,倒头来被折辱的依旧是你自己!”
半刻钟后,除了战战兢兢不敢动手的人之外,其余的全都被打趴在地上,直哼哼,真是哀嚎遍野啊,现场一片狼藉。
张良臣看了一眼旁边那几个一直都没敢动手的家伙,那几个人见状吓得连忙跪了下去。
张良臣冷笑一声,一把揪住胖军需官的衣襟,他慌忙求饶道:“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次吧!”由于牙齿被打落了几颗,因此说话有些漏风。
张良臣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胖脸,“记住我的脸!想要报复尽管冲我来!”
军需官连忙摇头道:“不敢不敢,我决不敢有此心思!”
张良臣哈哈一笑,“有也无妨!”
突然,大门处涌进来无数军士,簇拥着几位身着甲胄的武将,为首者赫然正是这里的土皇帝,吕文焕。
“姐夫……”军需官兴奋地叫了一声,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当即便朝吕文焕奔去。
“见过大人!”张良臣行礼道。张良臣虽然处事激烈,但也明白一个道理,不能给别人以口实。见手下众人都在发愣,于是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见礼?”
众军士这才反应过来,一起朝吕文焕抱拳道:“见过大人!”
这样的场面让吕文焕无法立刻发作。
“姐夫,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扭头一指张良臣,然而看见张良臣的眼神,不禁心中恐惧,到嘴边的话生生地咽了下去。
“怎么回事?”吕文焕面色不善地问道。
张良臣朝身边的一名队长打了个眼色,这名队长是左队指挥,名叫李无病,体量算不上高壮,但却非常精悍,在张良臣手下这些队指挥中他的口才算是最好的。
李无病立刻上前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虽然没有说一句假话,不过他却刻意强调军需官一伙的所作所为,到最后让人不禁感到,好像张良臣他们把军需官及其麾下军士一轮狠揍是不仅是理所当然的,简直就是在为民除害嘛。
吕文焕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妹夫,见他无话可说的样子,知道对方说的都是实情,重重地哼了一声。
扭头看向张良臣,冷笑道:“照你们这么说,你们倒还打对了!”
一听对方这话,张良臣立刻意识到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而是想要借题发挥。笑了笑,“是不是打对了,不是我说的算!公道自在人心嘛!”
“好个公道自在人心!你带领军士擅闯军需,该当何罪?”
张良臣见对方撕破了脸皮,索性挑明了道:“看来大人不打算就这么息事宁人!”随即嘲弄一笑,瞥了一眼躲在吕文焕身后的军需官,“大人想要替妹夫报仇!”
“哼!把这些枉顾军法的狂徒给我拿下!”
“是!”他带来的那帮将士大吼一声,便要动手。
“慢!”
吕文焕面有嘲弄地问道:“怎么?想要求饶?”
张良臣一脸轻松地笑道:“我不是求饶而是救大人!”
吕文焕一愣,“一派胡言!”
张良臣笑了笑,右手按在了刀柄上,整个人的气势登时一变,如同一头即将暴起的猛虎一般。
吕文焕及身边诸将士大惊,部将当即上前护住吕文焕。
“你想干什么?”吕文焕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