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臣提着葛罗的人头从大帐出来,举着人头扬声吼道:“葛罗已死,投降者不杀!”
而就在这时,白灵率人从正面杀入了蒙古军营垒。
心慌意乱的蒙古军登时大乱,一部分朝南边突围,另一部分则投降了。
张良臣和白灵率人衔尾追杀,一直追出十余里,一路上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蒙古人的这一次突袭行动彻底惨败,还折了一员将领。
当张良臣、白灵他们返回城池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举城欢呼,所有百姓都没有睡觉,涌在街道两旁兴奋地叫喊着。张良臣、白灵及一众将士行走在欢呼的人潮中间,张良臣及其麾下全都一脸平静的模样,这样一场胜利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对于白灵和这里的百姓来说就不一样了,这是他们面对蒙古人的第一场胜利!
前方人潮涌动,白霜月在女卫士们的簇拥下来到张良臣、白灵马前。
两人连忙跳下战马。
白霜月激动地道:“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一战便消灭了五千蒙古军!”眼眸中异彩闪闪,可以看得出,她不仅激动,而且有那么一点崇拜的味道。
张良臣微微一笑,抱拳道:“女王过奖了!”
白霜月顾不上矜持,拉住张良臣的手掌,“我已在大殿中设下酒宴,今夜一定要不醉不归!”
张良臣微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月宫大殿充溢着兴奋至极的气氛,所有头人都到场了,人们频频向张良臣敬酒,张良臣是来者不拒。白霜月微笑着看着张良臣,美眸中比以往多了一丝温柔之色,张良臣这些天来的表现让她很有一种依靠的感觉。
酒宴直到第二天凌晨才散。张良臣拖着疲惫的身体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驿馆,送走了热情的头人们,张良臣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重重地吐了口气。
叶娟连忙端来热水。
张良臣感激地看了她一暗,小姑娘流露出羞喜的神情。
张良臣洗了把脸,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黑凤心疼地道:“你快去休息吧!一晚上又打仗又喝酒!一定累坏了!”张良臣点了点头,朝黑凤眨了眨眼睛,“凤姐,你来陪我!”
叶娟娇颜一红,装作收拾水盆。
黑凤没好气地嗔道:“累成这样了,还想着做坏事!今天不成!”
张良臣只感到心里暖洋洋的,呵呵一笑,朝卧房走去。
张良臣这一觉直睡到午后。当张良臣走出房间的时候,一直守在门外的叶娟立刻迎了上上来,“大哥,女王来了!凤姐正在前面接待她!”叶娟显得极为兴奋的模样,女王,过去对于她来说那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可是现在她竟然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张良臣来到大厅之中,看见一个婀娜动人的背影,不禁一阵失神,张良臣虽然也算是见惯美色了,可是每当见到白霜月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失神,她实在是太美了。
“不知女王驾到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白霜月没好气地瞪了张良臣一眼,“你这样就太见外了!”
张良臣呵呵一笑,“那我就说一句不见外的话,女王吃了吗?”
白霜月一愣,抿嘴一笑,“你这个人处理事情的时候那么厉害,可平时怎么这么没正经呢?”
张良臣在白霜月对面坐下,笑道:“平时也正儿八经的,生活岂不太累!”
白霜月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朝白灵打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朝门外扬声道:“抬进来!”随即几名卫士抬着三口箱子进来了,将箱子放在大厅中央。
张良臣一脸不解地问道:“这是?”
白霜月嫣然一笑,“这是我们送给你的一点礼物!”随即起身上前,打开了其中一口木箱,张良臣看到里面的东西不禁一愣,因为巷子中放着的都是黑不溜秋的大石块,“这,这是?”
白霜月看到张良臣的傻样,心里特别开心,对于她来说能看到张良臣犯傻实在是太难得了,“你是不是认不出来?”
张良臣抠了抠脑袋,“这个,我还真认不出来!”
立在张良臣身旁的宋金则一脸激动地解释道:“大人,这是碧玉原石啊!”所谓原石就是碧玉在加工前的状态,此时的碧玉往往被一层厚薄不一的外壳包裹着,与寻常石头没有多少分别!比如传说中价值连城的和氏璧,和氏最开始向楚王献玉的时候这块玉璧还只是一块未经雕琢的原石,楚王不识货,以为和氏戏耍于他,于是命人砍断了他的腿,却不料这块他看不上眼的糟粕会成为后来价值连城的和氏璧!
张良臣双眼大亮,他非常明白这三箱上等原石所蕴藏的价值,这对于现在正缺钱的他来说绝对是雪中送炭啊。
张良臣呵呵一笑,抱拳道:“那我就不跟女王客气了。”一挥手,几名卫士上来将箱子抬了下去。
白霜月颇有些担忧地道:“目前宋庭腐朽不堪,像公子这样的人才只怕遭人嫉恨!”
张良臣想到朝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禁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模样。
白霜月非常渴望地道:“如果公子在宋庭不如意,可以到这里来!”
张良臣一脸讶异地看向白霜月,后者禁不住娇颜一红。
张良臣呵呵笑道:“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一定来!希望到时候女王不要嫌弃我这个走投无路的人才好!”
白霜月连忙道:“怎么会呢!”见张良臣微笑着看着自己,羞意登时涌上心头。
张良臣调侃道:“不如你跟我私奔吧!”
这话一出,立在白霜月身后的白灵傻傻地愣住了。
白霜月娇艳通红地嗔道:“你怎么戏弄起我来了?”
张良臣正儿八经地道:“谁说戏弄!我说的话那绝对是童叟无欺!”
白霜月低垂着头沉默下来,轻轻地叹了口气。张良臣见状不禁大感惊讶。
白霜月抬起头来,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第二天一早张良臣一行人离开月宫踏上了返程,葛青、荆棘、桑托三位重量级的头人都到送行,可是白霜月却没有来。
在月宫的天台上,白霜月眺望着渐渐远去的队伍,绝美的娇颜上充满了复杂的神情。
三位头人回到月宫,见到白霜月,白霜月情绪低落地问道:“他走了?”
三人点了点头。荆棘很是渴望地道:“此人绝对是百年不遇的人杰,要是……”看了一眼白霜月,“要是他能和女王结为夫妻,那就太好了!”
另外两人连声附和,性格急躁的葛青问白霜月:“不知女王对他是个什么感觉?”
白霜月一脸淡然地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考虑眼前的事情吧!”三人点了点头。
数日之后,兀良合台得到了葛罗所部全军覆没的噩耗,大惊之余不顾郝经的反对下令各地军队集结进军月宫。
张良臣一行人辗转半个多月返回了成都。
当阔别多日的女孩子们见到张良臣的时候,那积蓄多日的情绪登时爆发了,张良臣立马被淹没在了泪水之中。手足无措的张良臣哄哄这个又哄哄那个,模样很有些滑稽。
众女的情绪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张良臣很是诧异地问谢飞燕道:“飞燕,你怎么在这里?”
谢飞燕红着眼眸道:“我查到了落日的事情,所以来告诉你!谁知等我赶到的时候,事情早已经发生了!好在他们没有得逞!”说着,脸上还流露出后怕的神情。看向立在张良臣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黑凤,“这位一定就是凤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