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虎和董宋臣张望了片刻,却并没有发现传说中漂浮在峭壁上的丈余大字。董宋臣不解地问一旁的周密:“周大人,为何没有任何异状?”
周密抱拳道:“公公稍安!必须待太阳升上来后才会出现,其余时候均没有任何异状!”
董宋臣和范文虎不禁将信将疑。
在等待中时间慢慢地过去,董宋臣和范文虎变得越来越不耐烦。就在范文虎准备呵斥周密的时候,身旁的董宋臣突然指着前方大喊道:“快看!”范文虎连忙朝峭壁望去,竟赫然看见传说中的那十六个大字浮现在峭壁之上,左右两排,根本就不是镌刻在峭壁上的,就像是光影浮动在峭壁之上,极为奇异瑰丽。
第一次看到这奇景的董宋臣和范文虎全都愣在当场,双目圆瞪,嘴巴张着,一副傻愣的模样,他们完全被眼前的奇景震慑了。
突然,董宋臣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其他的人见状也都不禁跪了下来,他们就仿佛面对神祗一般,一种朝圣般的感觉萦绕在所有人的心头。
片刻之后,随着阳光的偏移,那奇妙的景象消失了,一切仿佛就是一个不真实的梦一般,但刚才那种震撼的感觉依旧充塞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董宋臣、范文虎终于回过神来,站了起来,互望了一眼,董宋臣喃喃道:“这,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随即对范文虎道:“得立刻把这个情况报告陛下!”范文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待董宋臣、范文虎一行人在周密的陪同下离开后,百余名破阵营士兵担着许多物什顺着峭壁下的峡谷离开了,他们担的物品中有很宽大的布幅,也有硕大的铜镜!
范文虎、董宋臣的报告很快送到了皇帝手中,皇帝不禁份外欣喜,因为既然证明了这确实是上天的昭示,而京兆府现在又在大宋的手中,那么大宋必定江山永固。皇帝决定绝不将京兆府交出去。
接下来与蒙古人的谈判毫无疑问地陷入了僵局,南宋的朝臣和皇帝前所未有的一致表现出极为强硬的态度,这让做为蒙古使者的张开阳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他依旧坚持之前的条件。
孙蝶在花园中漫步着,她秀眉紧锁正在思考着眼下的事情,哲坤一如既往地紧随在后。孙蝶在一棵大树下停下脚步,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挑,你露出一个动人心魄的微笑。“他一招真妙!可谓一箭双雕,既可使得宋庭上下同仇敌忾,又大涨宋人的士气!”
哲坤不解地问道:“小姐为何如此肯定此事是人为?如此奇景人力怎可以做到?”
孙蝶斩钉截铁地道:“鬼神之说不过是愚夫愚民的幻想罢了!这世间不可能有鬼神!”
“那张良臣他是如何做到的?”
孙蝶微蹙秀眉,摇头道:“我现在也想不明白!”抬起头来,“不过现在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该怎么做?”扭头对哲坤道:“派人秘密通知张开阳,可以在这个问题上让步,不过宋庭必须付出五百万两白银的代价!”哲坤有些担忧地道:“这可不是小数目,宋庭能答应吗?”孙蝶自信一笑,“他们一定会同意!”
就在双方谈判僵持不下之时,张开阳向宋庭提出了新的议案。面对五百万两白银的天价费用,宋庭方面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随后双方便在协议上达成一致。
张良臣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腕,拿起刚刚完成的《白蛇传》的最后一张的稿件看了一遍,嘀咕道:“好像跟原版有些不一样!呵呵,就这样吧!”
冯胜疾步奔了进来,“大人,朝廷已经同蒙古人达成协议了!”
张良臣点了点头,“怎么样?”
“朝廷同意交还收复的所有河南领土,同时送还被俘的四万余蒙古军将士,还要拿出五百万两白银的钱款!蒙古人则送还十一万余我军将士及贾似道!”
“嗯?协议中没有提到京兆府吗?”
冯胜摇了摇头,“据说,蒙古人方面认为既然不交还京兆府那么就没必要把京兆府写到协议上!”
张良臣冷笑一声,“他们这是为将来进攻京兆府准备口实!不过这个问题并不重要!将来他们就算没有口实也照样会大举南下!”一脸轻松地出了口气,“也好!这样的结果终归不算太坏!”站了起来,“咱们去商小姐府上!”
身着便衣的张良臣领着冯胜等几人来到商府大门前,商府的盛大规模令张良臣几人都不禁小吃了一惊,不过一想到商蓉的身份也就释然了,别看商蓉年纪轻轻,但却是南宋最为显赫的几名商贾之一,所拥有的财富那绝对是惊人的。
把门的仆役看到张良臣气质不凡,连忙上前询问道:“这位公子来此何事?”
张良臣微笑着问道:“你家小姐在吗?”哪知这话一出,仆役竟然流露出鄙夷之色,原来这商家因为富可敌国而当家人商蓉又是闭月羞花的绝色美人,因此总是有狂蜂浪蝶上来骚扰,商府上下早就不厌其烦了,这仆役定是也把张良臣当成了此种花花公子了!
“我家小姐不见你们这样的人!”语气毫不客气。
冯胜大怒,一把揪住仆役的衣襟,“你他妈的有胆再说一遍!”凶神恶煞的模样让仆役吓得脸的青了。
张良臣拍了拍冯胜的肩膀,“不要为难他!”冯胜放开了仆役,盯着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仆役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看冯胜。
张良臣微笑道:“我是商小姐的朋友!你去告诉你家小姐,就说张良臣来拜访她!”
仆役连忙道:“公子稍候,我进去通报!”随即逃也似的跑进了门。他并不知道张良臣是何人,因为张良臣现在虽然名气很大,但知道他名字的人却寥寥无几。
冯胜气鼓鼓地道:“大人何必跟这狗奴才客气!”
张良臣呵呵一笑,“你跟个仆役较什么劲?再则,他只不过是把我当成了想要亲近他们小姐的浪荡公子了!”
冯胜傻乎乎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片刻之后,大门大开,身着青色长裙的商蓉小跑着行了出来,看到张良臣,登时流露出惊喜之色,随即对身旁的那名仆役斥责道:“张公子是我的贵客,尔等怎能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