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众大人巴多拉见几方大军在对方凶猛地冲击下越来越混乱,担心军队崩溃的他慌忙下令大军放弃战斗撤退。
他这一退,另外两路大军也赶紧撤退了。汉军全面反击,咬上了三支大军落在最后的部队,杀得他们尸横遍野鬼哭狼嚎。
天竺军大帐内气氛凝重,人人都面带忧虑之色。今天这一战,四十万大军全力猛攻,却不仅没能击破汉军,反而损失惨重,近十万人马覆灭。所有人都对接下来的战斗感到悲观。
南部众大人巴多拉从国王的大帐回来。
亲信大将万隆忧心忡忡地道:“大人,汉军太厉害了!我们三家齐心协力都被打得如此惨败,接下来的战斗更没有希望了!”巴多拉叹了口气,喃喃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啊?”扭头问万隆道:“军队的士气怎么样?”万隆摇了摇头,皱眉道:“士气非常低落,汉军已经把他们的胆气完全打没了!大人,如果再打的话,我担心咱们的军队会不堪一击!要真出现那样的情况后果不堪设想啊!”巴多拉紧紧地皱起眉头。
一名卫士奔进来禀报道:“大人,营外有人求见!”
巴多拉随口问道:“是国王派来的人吗?”
“不是的!那人,是一个汉人!”
巴多拉心头一动,连忙道:“快请他进来!”“是!”卫士应诺一声退了下去。
巴多拉盘算着汉人的意图。
片刻之后,一位身着天竺服色的年轻汉人在卫士的引领下进到帐中。微笑着抱拳道:“我叫李继业,特代表我家王爷来拜访大人!”他说的是天竺语。
巴多拉连忙请李继业坐下,命人奉上茶水。
巴多拉笑呵呵地问道:“不知贵使所为何来?”
李继业笑道:“天竺四大部众与国王本来就貌合神离,今日之所以同心协力而来,不过是因为担心我军的威胁!”看了一眼巴多拉,“不知我说的是也不是?”
巴多拉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李继业道:“我来是要告诉大人,我家王爷并无意继续西进,大人不必担心!之前之所以攻打东部众,一则是因为东部众挑衅在先,二则是因为我家王爷需要一个可靠的出海口以进行贸易!如今这些目的均已经达到,因此不会再主动挑起战争了!”
“真的?”巴多拉狐疑地问到。
李继业当然知道对方在怀疑什么,傲然道:“今日一战,你们四十万大军被打得狼狈不堪,损失近十万之众!难道大人以为凭我军的威力无法在战场上消灭你们?”
巴多拉心头一跳,抹着冷汗道:“哪里哪里!贵军的威力令人印象深刻,印象深刻啊!”
李继业笑了笑,“我家王爷之所以派我来表达善意,并非其他,只是不想在你们身上耗太多的精力!毕竟我军的主要敌人是蒙古人!”
巴多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李继业一脸诚挚地道:“其实休兵罢战也是救你们自己!”
巴多拉一愣,“使者这话从何说起?”
李继业很意外地问道;“难道今天的战况竟然没有让大人感到一点怀疑?”
巴多拉想到今天战场的情景,眉头一皱。要说让他起疑的情况还真有,那就是本部众大军似乎出工不出力!
李继业笑道:“看来大人已经意识到了!你们的国王陛下分明就是想利用这件事情削弱甚至消灭你们这些不遵王令的诸侯!”
巴多拉面色铁青,冷声道:“我巴多拉绝不会任人宰割,明日便率领军队退出联盟!”
“大人果然是明智之主!”顿了顿,“我家王爷还希望能与大人进行贸易,不知意下如何?”
巴多拉哈哈笑道:“这是好事,当然没有问题!”顿了顿,“等我回去后便安排此事!”李继业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继业随后又秘密去了北部众的营地,凌晨前返回。
第二天一早,正当国王艾博克对着地图苦思冥想之时,丞相阿布舍心急火燎地冲了进来,“陛下,不,不好了!”
艾博克心头一跳,“怎么回事?”
“北部众、南部众都撤走了!”
“什么?!他们想干什么?”艾博克一副震惊而又愤怒的模样。
阿布舍分析道:“我看他们八成是见战胜汉军已无希望,所以就丢下我们自个儿回去了!”
艾博克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急忙对阿布舍道:“快!传令各军即刻撤退!”“是!”阿布舍应诺一声,奔了下去。
片刻之后,阿布舍回来了,用比刚才更加惊惶的语气道:“陛,陛下,咱们,咱们被包围了!”
艾博克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们被汉军包围了!我们走不了了!”
艾博克面色大变,整个人软倒在王位之上。
汉军全军出动,将只剩下本部众十几万人马的天竺军营垒包围得严严实实,刚刚运来的五门火炮已经推到了一线。烈日下,刀枪如雪,旌旗云卷,阵阵杀气令望者心寒,汉军将士似乎都有些急不可耐了。而另一边的天竺军则士气低落,人人惶恐不安。
“王爷,什么时候进攻啊?”屠阳急不可耐地问道。
张良臣笑道:“不用急!”
艾博克在众位亲信和爱妃的陪同下登上瞭望塔,看见营垒外的阵势,不惊心惊胆战,朴雅卡也没有了往日的妩媚风情,面纱下的一对眼眸充满了恐惧之色,一想到身陷于乱军之中,她就经不住浑身颤抖!
艾博克咽了口口水,一脸希冀地问大将军克巴强:“你们能够击退他们吗?”
克巴强苦笑道:“恐怕不能!无论士气、战意、战力,我军均远逊色于汉军,况且数量上我军并不占什么优势!凭借营垒据守还能抵挡一下,一旦出营,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全军崩溃!”
艾博克的脸色更白了,“派,派使者!向汉人求和!”
大帐内,张良臣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这位使者,笑问道:“使者如何称呼?”
来人连忙道:“在下阿布舍,乃是天竺丞相!”
“原来是丞相大人!想不到你的汉语说得这么好?”
阿布舍道:“在下年轻之时曾经在中原住过两年!”
“哦!”张良臣恍然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丞相今日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