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雅间内坐下,一边的墙壁是六扇双开的窗户,窗外美丽的景色就仿佛一副迷人的画卷一般,远处一个渔人正唱着高亢的歌谣撑着竹筏回家,山水风光簇拥在其周围,夕阳的红晕渲染了整幅画卷,好一副山水写意景致!
“客官要点什么?”小二问道。
方怡一拍胸脯,很大方地道:“大家尽管点吧!今天我请客!”一副豪爽的小模样。
众人笑了笑。张良臣开玩笑道:“那岂不是要把你吃穷了?”方怡很大方地笑道:“没关系!”随即眼珠子一转,凑到张良臣耳边坏笑道:“反正到时候我就赖在你头上!”张良臣呵呵一笑,捏了捏方怡的鼻子,“你这丫头,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方怡流露出得意的笑容。
大家点了几样菜肴,不多,不过足够大家吃饱了!
菜肴陆陆续续地送了上来。大家一边闲聊一边吃饭,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方怡说着小白的一些糗事,很是兴奋的模样,张良臣不禁感到有些好笑,那头硕大无比的白老虎在这丫头的口中简直就成了憨态可掬的猫咪了!不过众女中也只有这个爱闹的丫头喜欢逗弄小白,其他人总是感到有些惧怕,毕竟那可是一头猛虎啊!
隔壁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随即一个女子的声音清唱起来,张良臣及众女不禁停止了说话,因为那个女子唱的歌曲他们都非常熟悉,就是当日张良臣有感而发唱给众女听的《爱是神仙》。
柳月茹一脸崇拜地道:“大哥的词作现在可是风靡天下了呢!所有人都对这些词爱不释手!”
众女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张良臣。
张良臣呵呵一笑,肚子里自嘲道:‘我只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文坛大盗了!’
黑凤笑眯眯地道:“他啊!就靠这些骗女孩子呢!”
这话一出,众女都促狭地笑了起来。
张良臣瞪眼道:“这叫水平!”
黑凤抿嘴一笑,“对对对!水平!你骗女孩子的水平可真是高啊!”
众女噗哧一笑。
张良臣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黑凤这个迷人的妖精摁在床上狠狠地在那上抽两巴掌。想到这,不禁一阵心动,咽了口口水。
方怡立刻指着张道:“你们看你们看!大哥他又在打坏主意了!”
众女或羞涩,或嗔怪,或朝张良臣投来妩媚的眼波。
张良臣瞪了方怡一眼,大手一拍方怡的大腿,这小妮子惊呼了一声,大大的眼睛怕怕地看着张良臣,颤颤悠悠的,就像是大灰狼爪牙下可怜的小白兔。张良臣没好气地道:“喂喂喂!丫头,你这叫什么本表情?”方怡撅着小嘴道:“你老是欺负人家!”这明显是在撒娇嘛!
张良臣哈哈一笑,凑到方怡耳边坏笑道:“还没到真正欺负的时候呢!”
方怡娇颜唰的绯红了,慌张地看了张良臣一眼,那眼神中分明还蕴含着调皮的味道。
夜深了。王府中一片寂静,只有卫士在府院中一丝不苟地巡逻着。
书房的灯还亮着,张良臣还在同武平商讨公事。
“汉王,从大理西路转运来的战马已经到了!”
张良臣双眼一亮,要说如今张良臣最渴望的东西的话,这战马绝对是前几名。“到了多少匹?”
“三千匹!本来是三千五百余匹,不过由于路途遥远路上损失了五百余匹!这些战马全都按照汉王的要求,都是最优良的种马!”
张良臣点了点头,“很好!先把这些战马安置在成都马场,让它们恢复一下,然后运往京兆府诸路各地马场!”“是!”
张良臣打开手边的报告,看了一遍,笑道:“矿产的开采和冶炼比之一月前又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很好!”武平笑道:“之所以能取得这样的成绩,除了各方面工作都跟上了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使用俘虏!”随即感慨道:“属下现在才发现使用俘虏好啊!不仅任劳任怨,而且还不必付出多少代价!属下初步估算了一下,如果不是使用俘虏,而是使用民工,首先进度绝不会这么快,而且已经付出了一大笔工了钱!”
张良臣笑道:“现在应该没有人说这些俘虏是鸡肋了吧?”张良臣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军中和政府中对于俘虏问题一直感到很纠结,留着浪费粮食,放回去又是纵虎归山,全杀了又显得残暴!很多人都认为这俘虏简直就是大麻烦!
武平笑道:“现在肯定不会有人抱怨了!像修建大理西路通往大理的官道,采矿、铺桥等等,这些最累最苦的,以往都需要劳民伤财动员百姓去完成的工作现在都可以让这些俘虏去做!”啧啧赞叹一声,“如此一来,百姓不必劳苦,我们又节约了资金!可谓一举数得啊!”
张良臣笑了笑,自嘲道:“只怕有些人会借此攻击为我们,说我们穷兵黩武!”
武平很是不屑地道:“这些不过都是些沽名钓誉的饭桶而已!却自诩高洁之士!”顿了顿,“其实百姓们是不会听这些胡言乱语的!”
张良臣皱眉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舆论的力量不容小视!你派一些机灵且能言善辩的人到民间去引导舆论!”武平思忖着点了点头,抱拳应诺。
武平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从袖笼中取出一封书函呈给张良臣,“汉王,这是刚刚从临安送来的书函!”
张良臣接过书函,拆开,看了一遍,眉头一皱,叹了口气,放下书函,幽幽地道:“吴潜、赵葵等人虽然逃过一死,但却被发配充军!现正在前往南方的路上!”武平不禁感慨道:“吴潜、赵葵虽然有些迂腐,但却不失为正直之士,所作所为令人感佩!可是却落得如此下场!这大宋江山,我看也没有多久了!”
张良臣点了点头,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武平,吩咐道:“立刻派人送往广南西路!”
武平当然明白汉王的意思,感慨道:“汉王真是仁义啊!”
张良臣摆了摆手,“我只是敬佩他们的为人!仅此而已!”
离开了书房,张良臣沿着回廊漫步着,脑海中全是最近发生的各种事情,有些混乱。摇了摇头,朝前方望去,这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阎兰的小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