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玄甲铁骑!这可是战功赫赫的一支铁军啊!在汉军中人数不多,不过战力极强!从一出现便屡立奇功!每战皆正面强击,破阵如摧枯拉朽,横扫千军,所向无敌!就连可怕的蒙元铁骑也多次被他们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年轻人和周围的人都不禁啧啧赞叹,年轻人有些不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不会是瞎吹吧?”
中年人不高兴了,“我说的句句属实,你要是不相信,大可去打听打听!很多人都知道!你小子也不知道是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竟然连这都不知道!”
年轻人哼了一声,“我们大宋一定也有这样的军队!”
中年人鄙视了他一眼,“说你没见识,你还不服气!我们大宋由于没有养马地,骑兵极少,基本上都是步兵!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军队!至于能与这玄甲铁骑抗衡的军队,……”摇了摇头,“我看全天下也就只有鞑子皇帝的怯薛卫队!”
有人好奇地问道:“这两支军队打过吗?”
中年人摇了摇头,“没呢!这也许是天意还不到他们对决的时候!几次大战,这两支精锐都有参战,然而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真正地交过手!真是让人期待啊!”
“快看!汉王来了!”有人突然叫道。
正在说话的众人连忙朝大街上看去,只见一架朴实无华的马车在一队虎背熊腰甲士的护拥下缓缓而来。此时,整个大街上都显得非常骚动的样子,很多人都拼命地向前挤,想要一睹传说中汉王的风采,然而却没能如愿,汉王的车驾放着帘子,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这令很多人都份外失望!
张良臣之所以乘坐马车,完全是手下人出于安全考虑,如果骑马,则很容易被人以弓弩等远射兵器袭击,而乘坐这辆经过特别加固的马车,则可避免这个问题。
张良臣坐在马车中看着今天刚刚收到的报告,这报告是潜伏在临安的‘凤女’传来的。张良臣的身体随着马车的摇动而轻轻地摇动着。
张良臣皱起眉头,合上了报告。
此时,在不远处的酒楼上,一双阴骘的眼睛正盯着张良臣的车驾。
不久之后,队伍停了下来。一名豹韬卫军官来到马车前禀报道:“启禀汗王,右丞相岳忠堂前来迎接!”
一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有关他的一系列资料立刻闪过脑际。
张良臣掀开车帘,走下马车,只见一个气质谦和的中年人迎了上来,他便是情报中不止一次提到的大宋右丞相岳忠堂,他是一个中等个子相貌普通的男人,是那种扔到人群中丝毫不会引起注意的人!不过,张良臣明白,这个男人绝非等闲之辈!
“在下岳忠堂,特代表摄政王迎接汉王殿下!”岳忠堂微笑着抱拳道。
张良臣笑着回了一礼,“多谢摄政王!”
岳忠堂道:“摄政王听说汉王要来,非常高兴!特别命人将摄政王府收拾了一下,以做为汉王的临时驻地!”所谓摄政王府,其实就是之前的公主府。这里还有个小插曲,当日当赵碧青决定将原来的公主府做为汉王临时驻地时,很多大臣都激烈反对,他们认为,公主府就相当于一般人家女儿的闺房,贸然让一个男子住进去,实在于理不合,而且会惹人遐想。不过赵碧青的态度出奇的坚决,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张良臣一愣,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微微一笑,“摄政王有心了!”
“请汉王移驾!”
张良臣点了点头。
张良臣一行人跟随岳忠堂朝不远处的公主府行去。
一进公主府,张良臣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美好感觉,当日与赵碧青相处的一幕幕浮上心头,不禁心中感慨。
“汉王远来疲惫,还是早点歇息吧!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在下便回宫复命了!”岳忠堂抱拳道。
张良臣抱拳道:“有劳丞相大人了!”
岳忠堂呵呵一笑,“汉王客气了!”随即行了一礼,带着众随从离开了。
张良臣站在回廊上,望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水面,心中柔肠百转,面对赵碧青,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她当成一个对手。
玄甲铁骑、虎贲卫队陆陆续续进驻府邸,随同张良臣进城的军队共有一万三千人,其中一万玄甲铁骑,三千虎贲卫队,这一万三千人虽然人数不多,但战力极强,足可应对任何突发情况!另有两万突骑驻扎在西城门外,两万龙骧军团步卒控制西城门!有这五万余精锐,就算南宋突然发疯,也无法得逞!凭这五万铁血精锐,足可撕开三十万宋军的包围,并且令他们死伤惨重!
皇宫。
身着月白宫装的赵碧青站在最高的阁楼上,眺望着公主府,神情非常复杂。
身后脚步声响起,是岳忠堂回来了,“摄政王!”
赵碧青淡淡地问道:“都安排好了?”
岳忠堂点了点头,“都安排好了!”
“他,有说什么吗?”
“没有!”
赵碧青的眼眸中闪过失望之色。
“不过微臣看得出来,汉王对于过去非常留恋!”
赵碧青的心中不禁升起一种感动,长叹了一声。
岳忠堂抬眼看了赵碧青的背影一眼,“摄政王,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碧青转过身来,“说吧!”
“是!属下以为,如果摄政王能够嫁给汉王,则是最好的结果!”
赵碧青一愣,转过身去,目光不由的投向远处的公主府,沉默了起来。身后的岳忠堂看着她的背影,显得有些紧张的模样。
赵碧青半开玩笑地道:“你这话若是让吴潜他们听到,定会怀疑你与汉王暗通款曲!”一番话语丝毫没有透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岳忠堂大为惶恐,连忙跪下,急声道:“微臣对摄政王忠心不二,望摄政王明察!”随即叩下头去。
赵碧青转过身来,扶起岳忠堂,微笑道:“我怎能不知右丞相忠心耿耿!”
“多谢摄政王!”
赵碧青看似随意地道:“这几天你还是专心致志地筹备登基大典事宜!其它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是!”
“好了!要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你就下去吧!”
“臣告退!”朝赵碧青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岳忠堂从阁楼上下来,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小声嘀咕道:“不知道摄政王究竟是怎么想的?”皱了皱眉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