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若蓝大惊:“何遇。我开车!”
“不是我。”何遇淡淡扫了一眼被掐住的苗若蓝,嘴角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声。随后在苗若蓝的哀嚎里才伸手去阻挠白茕,无奈醉酒的白茕却力大惊人,她死死抓着苗若蓝的脖子就是不肯放手。
“苗苗,要不你先停车吧。”
“这是高速啊!”
“……”
值得幸运的是白茕只是抓着苗若蓝的脖子不肯松手,并未使劲掐他,何遇好笑地看着苗若蓝歪着脖子的样子说:“苗苗,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到了。”
“你当我火车侠呢,这起码还得半个小时车程,明天我准成歪脖子大叔……”苗若蓝抱怨道。
“说不定你能练就天鹅颈。”
“……”
半个小时后,抵达何遇的小别墅。苗若蓝立即扭了扭自己的脖子道:“这脖子明天准落枕,我先回去了啊。”
何遇只好抱着已然不醒人事的白茕上了楼,遇到吴妈赶忙唤住她:“吴妈,白茕喝醉了,你帮她换下衣服吧。”
“好。”吴妈将门关上,从衣橱里拿了干净的衣服,转身朝着白茕走去。
看着她手上的戒指,她小心翼翼地拿起白茕的手,端详了几遍后才放下。
何遇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见吴妈还没出来,便敲门道:“吴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换好了。”
何遇见打开门的吴妈一直低着头,忙问道:“她怎么样了?”
“刚才吐了,不过现在已经睡着了。”吴妈的声音带着鼻音,何遇微微皱起眉头:“你哭了?”
“没啥事,只是想起了我自己的闺女。”
“嗯嗯,你先去睡吧。”何遇没有多问什么,他走到屋内看着已然安然入睡的白茕一眼,确定没什么问题,便转身关好门,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躺在床上,他放松地吐出一口气。还好及时把白茕送回来了,不然她万一掐的是张小可,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他看了眼手表,想来太迟,便放弃了要给顾念白打电话的念头。
睡到半夜,朦胧中感到一股寒意,何遇哆嗦了一下,伸手扯了扯被子,却摸到了一片柔软的东西。
什么时候,被子那么软了,他再次摸了一下。却越想越不对劲,睁开眼看到身旁一张人脸,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他吓得立马打开了灯。
“白茕!”在看清那张人脸是白茕后,他疑惑地环顾了四周,确信这是自己的房间,才低下头瞪着床上一脸安详的人。
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白茕是怎么会跑到自己房间的。尽管无奈,他还是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床上抱起。
再三确定白茕不会乱动了,他才关好门,回自己的房间了。
何遇再次醒来是因为感觉全身被绳子勒住,喘不过气了,双眼还未睁开的他便听到一声清晰的“anna”。
“白茕!你梦游吗!”何遇觉得自己快疯了!门明明已经锁了,她怎么还能进来!
身旁的人被何遇惊醒的动作吵醒,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自己和何遇躺在一个被窝里,立即放声大哭:“哇……变态大叔……变态大叔……”
“ange!”何遇听着ange稚嫩的声音,立即降下火气道:“ange,别怕。叔叔不是变态……”心想:你才是那个女流氓……
见何遇朝着自己伸出了手,ange立即跳下床,朝着门外跑去:“我要回家!”
回家!不是又要上房顶吧!何遇大惊,立即朝着她追去。
ange见身后紧追不舍的何遇,跑得更急了,只是还未跑到楼梯口,便踩到扫把,弹起的扫把恰好撞击到了她的额头。
“星星……”她疑惑地转动着眼珠子,随后晃悠悠地跌倒在地。
“还好,没事!”何遇刚扶起ange,还来不及抓住她的双手,ange便睁开了眼。
两人对视了十秒后,她一把将何遇推倒,朝着后方跑去。
“ange你要去哪里?”
ange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何遇,轻声道:“anna不见了。”
“我带你去找anna,好不好,我知道她在哪里。”何遇扬起嘴巴,装作和善的模样,脚步一点一点朝着她移动着。
“好。”ange笑着站在原地。
就这样站着很好。何遇心里这般想着,脚步也缓缓挪到了她的身旁,只是他还没伸出手抓住她,ange竟然反手拿起地上的扫把,狠狠朝着他打去。
“哈哈哈,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你是阿桑!”听着她这般幸灾乐祸的笑声,何遇这才反应过来,“该死,你怎么出来了。”他反手将扫把从她手中夺下,可阿桑却乘机跑走了。
何遇在身后追的满头是汗,无奈却怎么也追不上。
“看上去瘦瘦小小的,怎么跑的那么快。”他追至自己的房间,发现阿桑竟然站在窗户旁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阿桑这个人古灵精怪的,他真害怕自己靠近一步,会不会又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所以他环视了一周发现什么也没有,才放心地向前靠近着。
“别动!”看到何遇正欲冲向自己,阿桑立即张口道,“你在动,我就……”她左顾右盼后,指着窗外慌慌张张道:“我就跳下去!让你给白茕收尸!”
“你别乱来……”何遇抬起的脚只好又放了下去。
见何遇不再动作,阿桑笑着啃了一口手里的苹果道:“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我才不想被你再送回去。”
“好,我不送你回去。你乖乖的,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行吗?”
“嗯?这想法不错!”阿桑看了一眼天色,叹了口气道,“可是现在都那么迟了,能有什么好吃的?不如你唱首歌给我听吧。”
唱歌!何遇拒绝:“我不会唱歌!”
“擦啦嘿,这世上还有不会唱歌的人!你耍姑奶奶我吗!”阿桑将啃了一半的苹果向窗外一丢,装作很伤心的模样,将一只脚垮了出去道,“哦,不,yappe!”
“别,别,我唱!”何遇妥协。
“好。你唱!”阿桑从身后又掏出了一个棒棒糖,放在嘴里舔着,屁股直接坐在了窗户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看见天空很烂……就像你在我身边的温懒……人越……成长,越觉得寂寞……”
“啊,呸!”阿桑听着何遇这五音不全的嗓音,差点没把刚放进嘴里的棒棒糖一口吞了下去,她倒吸一口气道,“我还看见苹果很烂呢!”随后仰天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何遇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至极。就在阿桑笑地直不起腰时,他趁机朝着她扑去。可惜步子还没飞奔至阿桑的身边,这身体先和大地来了个紧密接触。
阿桑见何遇被自己设置的白线绊住,摔倒在地,笑地嘴都歪了。
“我都说了,让你不要过来,你怎么就不听话呢?看吧,现在摔倒了吧,这可就不能怪我喽!”她一边喋喋不休,一边用绳子将何遇的手和脚都捆了起来,“个子高的人眼睛也高,地上有根线都看不见,你知道这叫什么吗!叫活该!”
何遇刚想说话,嘴就被一只袜子给堵住了,他抬眸看着一脸怪笑的阿桑将一个东西放到他的鼻尖,不知是什么气味,鼻子还没辨认出,意识却突然模糊了。
“让你上次塞我袜子,这次也让你尝尝!尝尝我的脚气!”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床上,何遇眨了几次眼睛,才确信自己确实是在自己房间,可方才不是摔倒了吗?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一想到是做梦,他便松了一口气,于是他刚想揉揉脑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都动不了了。
于是视线下移,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裸露着上半身。不对!是下半身也裸露着。当然内裤还是穿着的。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双脚也动不了了。
待完全看清自己所面临的处境,他才知道原来有人把自己的四肢捆绑在了床上。
这是要做什么!
“哇哈哈!哇哈哈!”突然一阵恶寒的奸笑声从远处飘进了何遇的耳朵,何遇见阿桑穿着那条五彩的裙子,朝着他飞奔而来,顿时吓得面色苍白:“你要做什么!”
“你觉得我要做什么呢!”
“救命啊!”何遇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嘴巴再次被袜子给堵上了。
“你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回来救你的!”
“破喉咙!”何遇欲哭无泪啊……这架势不会要s吗!他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这皮肤多么的光滑紧致,简直吹弹可破。这腿毛多么紧凑密集啊,毛与毛之间的距离竟然恰到好处,根根挺拔……这腹肌,胸肌,二头肌……”说到这她的视线刚好移到了何遇的内裤上,于是她没有说下去了。直接从身后拿出了一只毛笔。
“现在是野人派对!”说完,在何遇不解的眼神中,她开始在何遇的脸上作画。
见何遇瞪着自己,她立马张牙舞爪道:“看什么,再看,我就一口把你吃掉。”
“嗯——嗯——”何遇挣扎着,摇晃着脑袋不肯配合她,阿桑立即撅起嘴笑道:“你再动,我就亲你!”
何遇看着俯下身作势要亲自己的阿桑,胸口处裸露在外的一片春光,大脑顿时失去了运作能力,也顾不上阿桑是撅着嘴巴,还是撅着屁股,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见何遇半天没有反应,阿桑这才朝着何遇注视的方向看去,在发现是自己走光了,立即踢了何遇一脚。
“臭流氓!竟敢偷看老娘!”
她气鼓鼓地拿起身后所有颜色的颜料,统统抹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后一巴掌一个手印,统统拍在了何遇的身上。
何遇怕痒,即便不想笑,但是身体的本能让他狂笑不止,这表情看着似乎很享受,阿桑很满意他的表现,在他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以作奖励。
完成一切后,她满意地渍渍称奇:“就算毕加索在世,也必退位给我!”
我还达芬奇呢?何遇被阿桑整的没了力气。这简直就是人生的奇耻大辱啊。
更让他可气的是,阿桑画完这一切,竟然还拿出了白茕的手机,对着何遇拍了几个高清照。伴着一声叹息声,她竟然还嫌弃地白了一眼何遇:“长的那么丑,美颜都拯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