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黑衣面具男人话语中极尽轻佻与随意,可盛怒之下的夏尧却并未加罪于他,在夏尧心里,俨然有了答案。
此刻,夏尧只是眉头皱得更紧,面色也更加阴沉,他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个作为西梁国三皇子心腹的元良会蠢到保存着他们互通的书信与交易的财物当然,也有可能是元良聪明到想留着这些东西将来反将他一军
可现在元良也已经殒命了,后者的可能性显然不大,况且元良只沉迷于女色之中,草包如他根本不可能想出黑吃黑这一招。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西梁国三皇子这是他的主意
思及此,夏尧搭在扶手上的手不由得攥紧成拳,居然敢阴到他的头上来这仇,他夏尧记下了不管是不是元良的主意,西梁国三皇子都注定得背锅了
“不过是区区书信,何足为惧恐怕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借用那书信弹劾本王,本王就已经完成宏图霸业了”夏尧阴鸷的表情带着些许的得意与期待,他仿佛已经能够预见自己龙袍加身享受万人敬仰的那一幕了母亲的愿望,在母亲与他隐忍这么多年的努力下,终于
终于马上就要实现了快了
面具下的男人闻言挑了挑眉,对夏尧这番狂妄的言论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意外,沉稳如夏尧,在大功告成之际也会稳不住了
“傅飞驰,本王要知道元良是何人所杀,这过程中牵扯到的所有人员,本王要一一知晓。”
傅飞驰重新单膝跪好,双手拱拳上前垂头应道:“属下遵命。”
随着夏尧点了点头,傅飞驰才退出书房,路过黑衣面具男人时,傅飞驰的眼睛不经意间与黑面具下那双黑幽幽的眸子对视了一眼,只一眼,傅飞驰就感觉到眸子中的寒冷与杀意。
走出书房时,乌云笼罩着天际,冷风吹过让傅飞驰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也不知是之前冷汗留的多了,还是最后看那个黑衣面具男看的,总之,他冷极了。
傅飞驰一走,夏尧便侧头直直地盯着随意倚在门框上的黑衣面具男人,“青城的事准备的如何”
黑衣面具男人依旧那副轻佻的模样与姿势,单手随意抠了抠耳朵道:“差不多了吧,也就那样吧,怎么啦”
夏尧冷哼了一声,转头不再继续看那男人,“找不到盒子本王不多追究,不过,下个月,本王要听到青城俯首向本王称臣的消息传过来,你自己琢磨着办吧。”
黑衣面具男人闻言站直了身体,盯着夏尧的目光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森然的冷意,“在下答应王爷的事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王爷答应在下的事,也还请不要食言才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个道理,在下猜想王爷一定会懂的不是”
夏尧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地对上黑衣面具男人那无畏的冷然目光,这是一颗他用得最为危险的棋子,也是最不好掌控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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