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一脸鄙视地看着我。
显然不相信有这么年轻的算命先生。
不过对方还是微笑道,“先生,我看您差的也不多,就这样吧,不过下不为例哦!”
女服务员收完钱正要走,但欠钱不是我的性格。
我急忙喊住道,“小姐,我看你面带桃花,夫妻宫呈现粉红色,乃喜上眉梢之象,不出三个月家中必有喜事。”
听到我的话,女服务员惊喜道,“哇,你蒙的还真对,我去年刚订婚,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看的还挺准的。”
晕,什么叫蒙的?
我有些无语。
对方接着说道,“你看我婚后幸福吗?”
对方对我有了一丝相信。
我看了看对方的面相笑道,“幸福,而且还是个如意郎君,家境也不错,你老公不但有钱,而且你也旺夫。”
女孩扑哧笑了,“你看的挺对,这饭店就是我男朋友开的,我闲着没事,过来帮他几天忙。”
我心想难怪,怪不得对方轻易就做主抹掉了五十元。
一般服务员是没有这个权利的,除非自掏腰包,谁会这么傻?
女孩笑道,“小师傅是在哪里看相,我改天带朋友一起去。”
我笑道,“清云观——”
女孩惊呼道,“您是清云观的道士?”
“那里很有名的,而且香火也很灵验,我就是在那里许的愿才认识了现在的未婚夫的。”
我尴尬一笑,“我在清云观门口摆地摊算命。”
女孩笑道,“好的,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带几个朋友过去给你捧场。”
“我叫韩梦若,你呢小师傅?”
女孩问道。
“我叫云天。”
我答道。
女孩又退给了我两百五十元块钱,说是借我吉言,是刚才看相的钱。
我急忙摆手道,“一码归一码,你刚才已经给我们优惠了,而且我也说了,那两句就是送你的。”
再说二百五也太不吉利了。
走出饭店后,飞林子忽然停了下来。
我问道,“怎么了?”
飞林子咳嗽了几声,“今天讲的话太多了口渴了,去买两瓶水喝吧。”
我无奈道,“你要是真口渴了喝尿吧,刚才吃饭把钱花光光了。”
我瞪了飞林子一眼,这都是你小子造的,找哪里不好,找这么贵的饭店。
老子现在真成穷光蛋了。
本来京平市消费就高,心想着一千多块钱勉强还能撑一段时间。
这下可好,两穷光蛋碰一起了,等着挨饿吧。
飞林子一脸幽怨道,“看你小气的,不就吃一顿饭吗?我们可是兄弟啊!”
我晕,这是我小气嘛。
我是真没钱了。
我一摊手,“真没钱了,结账的时候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你裤子口袋里还有两个钢镚呢?”
飞林子笑着说道。
老子就剩两个钢镚了,还准备留着明天早上啃馒头用呢。
算了,我也不再多想,去了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两瓶矿泉水回来。
来到车上。
“林子,你在哪住?”
我问道。
飞林子反问道,“你呢?”
“我暂时在清云观住,清云观观主是我师伯。”
我得意地说道。
飞林子笑道,“你去哪住我去哪住,这几天住宾馆无聊透了。”
晕,我怀疑这小子和我一样蹭吃蹭喝的。
现在倒粘上我了。
我故意打击道,“你不是清云观的弟子,恐怕连后院的门都进不去。”
其实这倒没什么,我和玄光师伯说一声,让这小子住一段时间应该不是问题。
只是感觉这样做,有点太厚脸皮了。
本来我一个人在清云观白住就罢了,现在再加上这小子,有点不好意思啊。
飞林子笑道,“你放心,清云观的道士我都认识,你别忘了,我可也是道士,以云游的名义住在清云观也是正当合理的。”
我一想也对,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再说了,我的身份不一般,他们巴不得我多住一段时间呢。”
飞林子接着得意地说道。
我当对方在吹牛,也没在意。
飞林子一打开车,无奈道,“遭了。”
“又怎么了?”
“没油了。”
我:“......”
“不过没事,应该还能撑几里地路。”
飞林子嘿嘿笑道。
我无语了,几里地管什么用?
这离清云观估计得有很长一段距离,少说也有二十里路。
现在我们两个人都没钱了,油也没办法加啊。
飞林子开了一段距离,来到了一处高档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还没进门,我一把拉住了飞林子,“你干什么去?”
“住宿啊。”
飞林子笑着说道。我真想一拳呼在他脸上,喝酒喝傻了?
我被气笑了,“你小子疯了,我们可没钱!”
飞林子笑道,“是没钱,不过我有卡。”
于是潇洒地走到前台,扔给服务员一张卡道,“刷卡——”
我一把拉住飞林子衣领,问道:“你不是没钱吗?卡哪来的?”
飞林子一耸肩,无辜道:“我是没钱啊,不爱带那玩意,像我这种世外高人都是视金钱如粪土的,所以只带卡。”
我竟然一时无语,无比完美的解释。
我走进房间,正准备脱衣服洗澡,没想到飞林子也跟了进来。
“你进来干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睡觉啊。”
飞林子一下躺在床上,像我抛了一个媚眼。
我一哆嗦,纳闷道,“你自己房间呢?”
飞林子手一摊,笑道,“不好意思,这几天花销太大,卡透支了,只够开一间的了。”
我真想一巴掌拍死这鳖孙,你没钱还住这么好的酒店干什么。
一想到白天吃饭花了一千多,刷卡又进去好几千,我当时还以为是两间房间,本以为够贵的了。
没想到还是一间。
这家伙真是个败家子。
老天啊,我前十世是怎么过来的,碰到这么二的“兄弟”?
等到我洗完澡出来,以为对方已经睡着。
但是望床上一看,飞林子居然闭着眼睛打坐了起来。
听到动静,飞林子睁开了眼睛。
“既然前几世我们都认识,那具体是什么关系;比如夫妻的话,是我攻还是你守?”
我忽然起了一丝兴趣问道。
“如果是师徒的话,谁是师傅谁是徒弟?”
“父子的话,谁是爸爸谁是儿子?”
“如果是亲兄弟的话,就你今天这些表现,兄弟那一世应该没少被我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