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茂城听了十分气恼:“亲爱个尼麻旦啊亲爱?!你是想用拦截咲琪和出卖蓝墨戎的手段来挟制我金茂城吧?你身边不是已经有男人了么?怎么还这么色?”
薇绯燕地说“不,他不是我的真爱!我和他混在一起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保命而己。我从小家在农村,父母离婚各奔前程,是奶奶抚养我长大的。几年前奶奶死了以后,我只身外出来到网吧打工,自食其力。初来此地之时,即被他这个地头蛇给瞟上了。死活扣着不让我走,还逼我利用色相帮他在社会上招徕人脉。我俩交换的条件是:他包养我,帮我并疏通关系,免试上到大学。”
金茂城很诧异:“哦,你男朋友这么牛叉?!我都这么老了,还要自已考试入学呢。你背靠这么大一棵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薇绯燕摇着头说“不,这种社会碴子不可能是我终生的依靠,我坚持要上大学,就是为了摆脱他。等我站稳了脚跟再反手灭了他!”
金茂城叹了一口气:“哦,原来如此!我就说呢——像你这样老大不小、又有工作、有对象的人了,还来上什么学哟?!是啊,俗话说得好:‘最毒不过妇人心’。你用心良苦地如此打算,一定是想也把我当成了你上升的跳板吧?”
薇绯燕大喊:“不对!你和他那种不值得投资的‘拉圾股’不一样,你是我最看好的‘优绩股’!首先,你目前已经是一位能够自食其力的成功商人了。其次你没有固步自封,而是广学博取、不断充实,以求更大发展。再者,你追求蓝墨戎的手法说明你的心智很高,将来必有大势!我情愿终生与你为奴,也不愿和他共享荣华!”
金茂城不屑地嗤道:“哟,说得比唱《东方红》都好听哎!那照你这么一说,我金某人因为口袋里多了几个零敲子,还生来就欠了你的啦?是不是?真奇怪!”
薇绯燕媚笑地说:“你不欠我的,是我要把自已奉献给你,和你永结同心,共赴荣辱!我会竭尽全力地协助你运筹一切事务,而决不会象蓝墨戎那样令你伤神!她的心智仅与儿童比邻,将会成为你沉重的负担。而只有我这样见过世面的人,才是你今生的佳配!”
薇绯燕的一番慷慨陈词,说得金茂城冷汗长流!心想:这个女人手眼俱毒、势利善变,控制欲强、情绪化大。不仅不能用,而且会坏大事。絮叨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对他有用的情报。
于是金茂城就果断地恶心她说:“承蒙你喊我一声‘亲爱的’,现在我不妨就给你透个底儿吧:老子其实是个孤儿,在社会上没有任何人脉——纯粹的光棍吊丝一根!即使活了今天,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明天?不值得你依靠的,你看错人了。”
谁知薇绯燕一见金茂城和自己叙亲,立刻来了劲:“亲爱的,我谋求你的感情,并不仅仅是为自己寻找依靠,而是想要活得有价值!我愿意为自己所爱的人献出所有的一切:随你走遍天涯海角,为你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金茂城突然大喊:“Stop!Don’ttouchlovewithme……不要和我谈感情!感情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不止你一个人有!但它只是帮助我们进步的拐杖和延续生命的燃料。当它的存在违背了生活的宗旨,而成为前途的轾梏之时,我们就要毫不另啬地拚弃。感谢你无厘头地用情至深,使我脑醒:老子的生活中不能有你!”
薇绯燕不明白地问“为什么?要知道我爱你啊……”
金茂城气愤地说:“因为你心坏!你可以为了一己之私,就不择手段地去害人。而不像蓝墨戎那样历经磨难,依然坚守真本。所以你我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老子不想再看到你!快滚下去!”
薇绯燕没有料到金茂城如此烧不熟,于是便使出了动人心魄的杀手锏:“不不不,亲爱的,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地对待一个深爱你的女人呢?我不能看不到你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说着又转身死死地抱住了金茂城手下人的大腿,苦苦地哀求说:“帅哥帅哥!你行行好,帮我跟你的老大说说情,我是真的爱他啊!饶我一命吧!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被薇绯燕晃得于心不忍的打手,也不能确定诡计多端的金茂城会不会真的要杀掉薇绯燕;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老大是深海之鲸而不是池中之鱼,绝不会轻易为世间凡情所动。于是就启发她说:“那你就不能说点有用的吗?干麻尽扯这茬闲犊子?”
薇绯燕利诱金茂城手下人说:“帅哥,这就是我要说的、真正有用的话啊!我对你老大的爱绝对能让他受用终生,而且你以后一定也会有利益所得的!”
金茂城见薇绯燕居然当着自己的扩大阵线搞策反,伺机突破形势,不由地火冒三丈,大骂:“住口!麻比的,你是要用‘我爱你’这三个字咒来封压我吗?真是想不到啊,你对我用情还如此之深!那么你这会儿,可真的是让我实实在在地爱上了你啦!”
因为求生心切而导致情智俱毁的薇绯燕,此时己经听不出对方的话外之音了。她听金茂城如是一说,以为他果然被自已的感情索链所挷架。就立马放松了紧锢着打手大腿的双臂,倾身仆向金茂城。
她欣喜万分、风情万种地欢呼道:“啊!是吗?你接受我了?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茂城,我就知道你也一定会爱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