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公韵事不知通过谁的嘴,竟是短短一日就传遍整个皇宫。
此时早朝,韩武皇正襟危坐,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在斐然身上停下。
眼神阴郁,明显在隐忍怒气。
皇宫乃尊耀之地,奸人居然和宫女寻欢作乐?
还有没有把他这个一国之君放在眼里了!
但碍于朝堂之上,百官皆在,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老皇帝并未发作。
“父皇,儿臣有事检举!”四皇子突然上前。
闻言老皇帝压下怒火,朝他看去。
始终没想明白这个儿子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昨日刚交办的事,晚上就有了回音。
吏部尚书不止称病,还派人送来书信,说此次病情来势汹汹,可能有很长一段时日都不能参与朝政。
效率是高,可会否留有后患?老皇帝不免在心里打上问号。
就这样看了四皇子半晌,算了,先听听他要检举什么,至于吏部尚书和奸人秽乱后宫一事等下朝后再议吧。
“恩,艺卿要检举何事?”韩武皇发声。
“儿臣今日要检举斐大公公!”
四皇子说完,老皇帝面色即刻变暗,这家伙难道是想将后宫丑闻搞得人尽皆知嘛!
与此同时一众朝臣默契的低下头。
太子一党自然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而斐然一党则是忍不住替这位殿下感到担忧。
初入朝堂,就把和大公公对立一事放到明面儿上,这人……还想不想混了。
之后众人竖起耳朵就听四皇子继续说道,“有禀父皇,大公公与众宫女厮混,败坏后宫风气,其情节极为恶劣,影响深远,还望父皇能对此做出惩处。”
“啊?”庆澜殿内瞬间哗然。
斐苒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可……什么叫众宫女?
等等!这顶帽子明显扣大了好不好!
然而还未辩驳,某女就察觉两道不善的目光朝她射来。
撇了撇嘴,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一个变态和一个巴不得她死的太子。
无视二人,斐苒上前一步,“陛下,臣反对。”
韩武皇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好了!早朝以国事为先,这些妇人间的传闻下朝后再议。”
一句话说的是传闻,众朝臣心下了然,陛下怕是不愿当着外人面谈论后宫之丑,毕竟他也会面上无光。
“父皇,此事实非传闻,儿臣已找到相关人证!”四皇子仍旧执着。
“……。”这次韩武皇面色彻底变黑。
四皇子却是浑然未觉,“来人,去把那名宫女带上来。”
事已至此,老皇帝也不好再反驳,暗恨的瞥向某位大公公,要不是奸人作祟,自己哪里会落得下不了台的局面!
大公公则是一脸泰然,随你们怎么掰,反正她没做过。
而后不多时,一名宫女被带进庆澜殿。
斐苒眉心跳了跳,方若悠?
她她……别是被人收买了吧……
是了,斐苒没有猜错,方若悠的确被人收买,只不过那位姑娘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嫁给大公公,至于过程嘛,并不重要。
所以当方若悠站定在韩武皇面前,亲口承认昨天和大公公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四皇子满意的点点头。
“奴婢说完了,当时仅大将军和奴婢两人,宫里传闻略为夸张了些。”方若悠最后添上一句。
“……你,你胡说什么!”斐苒一口老血卡在喉管,恨不能吐到对方身上,以示清白。
“我怎么可能和你……,我是……”我是女的好不好,可这句话能说么?明显不能啊……,斐苒空前郁闷。
老天爷啊,为什么让她穿越成一个假公公,现在要怎么洗白,真是有口难辩啊!
“哼!来人啊,先把这个贱妇拖出去,毒酒伺候!”韩武皇发话,把积压已久的怒气一股脑撒到宫女身上,至于奸人稍后也定要他给出个说法。
方若悠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局,惊恐之余赶忙朝大公公投去求救的眼神。
而斐苒虽心里憋屈,也不至眼看着别人就此送命。
“陛下息怒,臣……臣……”支吾半天,大公公也未说出后文。
这要怎么说……,如果继续坚称方若悠撒谎,那不就是欺君之罪么?同样难逃一死。
可要她承认的确和宫女有染……
不要啊!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对他人。
何况苟且的地点还是皇宫,是老皇帝的家好不好!
哪个皇帝不要面子的?怎么可能容忍别的男人在自家后院胡作非为,所以到时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斐苒心下焦急,眼看着侍卫进殿架起方若悠。
“陛下!臣……臣……和此女已私定终身,正准备择日嫁娶,望陛下谅解……当时不过情到深处……难以自拔……”
言下之意就是我和未来媳妇一个没忍住,行为是不当了些,但好歹不至秽乱后宫这么严重。
面对突如其来的转变,四皇子薄唇微张,惊讶得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
太子恢复正色,原来是……未过门的妻室。好罢,看来自己是错怪‘他’了。
“本相反对这门亲事!”一直未开口的左相突然发声。
“宗政宣,你胡说什么,快回来。”太子压低嗓音,可为时已晚,某人已经上前。
“陛下,臣反对!”左相躬身再次说道。
韩武皇只觉愈发看不懂此人心思,奸人娶妻关他什么事了,何以要当众反对。
“陛下,燕文国国君……”左相开口,并未说全,点到即止。
韩武皇一愣,很快想起什么,“朕心中有数,这样吧,斐然你下朝后随朕去一趟书房。”
?
斐苒头顶冒出三个大问号,什么什么?这两人刚才是在打哑谜么?
同时因为有了计较,韩武皇也不再追究宫女一事,只是忿忿瞪向四皇子,眼神明显含着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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